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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一切都會(huì)因他而灰飛煙滅,你也不在乎?”純陽沒有說話。重月乜他一眼,覺著他的表情格外的惹人厭煩。“嘖嘖……”傅月影捏住純陽俊美如玉的臉,“可惜,你愛的人似乎不愛你。不如這樣,你跟著本君,本君便救他出去,如何?”“傅月影,你敢!”重月怒吼一聲,眼底火星亂迸。傅月影厭惡一笑,“為何不敢?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又是誰?”重月怔住。就算他是無名,但傅月影還是傅月影么?“月影,是我對不起你?!?/br>“瞧瞧,一向孤傲自負(fù)的神尊殿下竟也會(huì)認(rèn)錯(cuò)?”傅月影眼里的譏諷幾欲溢出,“重月,不必叫的如此親熱,你我之間可沒有這么熟絡(luò)。”“當(dāng)初……我并不知道后來會(huì)遇到你……”重月一時(shí)竟不知道話要如何出口。他的神力已流失的太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永遠(yuǎn)地留在修魔淵。純陽緊了緊手中的凝神珠,閉了眼,傳音于重月,“修魔淵的毀滅之力并非不可破,我已將神力注入凝神珠,你將其合二為一。憑你我之力,掙開此困局輕而易舉!”重月驟然變色,轉(zhuǎn)眸望去,已無純陽的身形,唯有剔透若水珠的凝神珠破空飛來,沒入他的眉心。“不!”重月爆喝一聲。乾坤之力,日月之光,如密集交織的網(wǎng)將傅月影困入其中……傅月影睜開眼便看到站在床邊的重月,黑瀑一般的長發(fā),兩只眼睛一金一銀,仿若日月。他自嘲一笑,“我是該叫你重月,還是純陽?”“純陽的神識(shí)已散,我體內(nèi)只有他的神力?!敝卦碌穆曇羝届o,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dòng)起伏。“很好。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jié)果么?如今心愿達(dá)成,有何感想?”傅月影涼薄道。“本尊想要的一直是你?!?/br>“哈哈哈哈……殿下真會(huì)開玩笑?!?/br>“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還我整個(gè)魔界,還我爹娘的命,還我家人的命,還我朋友的命,還我的心,還我的骨血……”重月定定望著他,仿佛第一次見他一般,許久,他道:“好。”傅月影被他的認(rèn)真駭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生殺予奪,本就是神的權(quán)利?!毖援?,重月轉(zhuǎn)身離開。十萬魔軍于三日后,直逼御陽縹緲殿與虛生白月宮。殿外殺聲震天。流景節(jié)節(jié)敗退,倉皇入殿稟報(bào)。重月輕撫金箭的手頓住,苦澀一笑,他們注定要兵戎相見,不死不休么?“下去吧!”“可是殿下……”“下去!”“是?!?/br>重月收回手,布下結(jié)界,將流景擋在外面。那漫長的一刻鐘,仿若一千年。流景不知道重月在房間里做了什么,但當(dāng)他走出虛生白月宮時(shí),如雪的白衣已被鮮血浸透。每踏出一步,地上就會(huì)留下一灘血漬,極長的一條,宛若鋪開的紅色緞帶。重月伸出手,將九幽通冥鏡遞給傅月影。鏡中的夏家人正喜笑顏開地圍爐夜話,沈香樓在他的綠合軒倚闌小酌,花穩(wěn)正與傅驚瀾商討教中事物,盧雪墨帶著花驚吾寄情山水,云游天下……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還未曾發(fā)生。“這是……真的?”重月點(diǎn)頭。“你用了何種方法?”重月沒有回答,反倒抬眸望了望黑壓壓的魔族大軍,再次將目光投向傅月影,“你若想進(jìn)虛生白月宮,我愿虛左以待。但他們……”重月頓了頓,緩緩道,“只要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一步!”哪怕是受傷,哪怕是血流如注,他的氣勢仍舊凌厲逼人,熏天赫地,容不得輕視分毫!☆、第〇七一章殿前雪恥閃著銀光的仙暮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你以為這樣我就會(huì)原諒你?從你殺了我十萬魔軍開始,從你為了得到寒古刀,滅夏家滿門開始……我就再也不可能原諒你了!重月,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重月望著他,眼神空凈的仿佛虛生白月宮的月光,落在傅月影的每一寸肌膚上。那眼神讓傅月影猶如烈焰焚身。他別開頭,望著微芒閃爍的劍尖,喝道:“動(dòng)手吧!”重月似乎在認(rèn)真地記住他的模樣,許久,他嘆道:“月影,神是不可能被殺死的,除非他想死……你終究勝不了我。”未等傅月影開口,他又搖搖頭否認(rèn)了這句話,“倒也未必。”方才他用上古禁術(shù)將夏元平等人及十萬魔軍的魂魄召回,已耗去大半神力,早已不是傅月影的對手。若傅月影能找到他的弱點(diǎn)……他必死無疑。“自得知凝神珠的秘密之后,我便一直在想,重月,你真的是不可戰(zhàn)勝的么?你到底害怕什么?但我絞盡腦汁,還是一無所獲……我曾從純陽處得知你的弱點(diǎn)是你的血……”傅月影的眉頭忽然被無形的東西撫平,他舒展了眉目,望著重月,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現(xiàn)在……我想我可能知道了!”他的速度快到令人來不及反應(yīng),仙暮劍已刺入重月的胸口。“眼中淚,心頭血……對吧,神尊殿下?”傅月影的聲音決絕而冰冷。胸口像是刮進(jìn)了一陣入骨的寒風(fēng)……重月低眸,鮮紅的心臟在傅月影的手中跳動(dòng),“你復(fù)活了所有人,為何不將我的心也還給我?因?yàn)槟愫芮宄?,沒有心,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對么?”一粒赤紅的珠子落入傅月影的掌心,溫潤而沉靜,發(fā)著靈動(dòng)的淡淡的紅光。“血珀珠……”重月喃喃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血珀珠。他記得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大約是在他第一次見到凝神珠時(shí)便問過純陽,為何他有凝神珠,而自己卻沒有?可是純陽當(dāng)時(shí)是怎么回答的呢?重月想了許久才想起來。純陽說他原本也是有一顆血珀珠的,但后來摔碎了。摔碎了?重月記得他當(dāng)時(shí)怒不可赦,非讓純陽把凝神珠賠給他。那時(shí),純陽比他高出很多,所以伸手拍著他的頭,像哄小孩子一般,笑道:“你小的時(shí)候把他當(dāng)成糖吃下去了?!?/br>他怎么會(huì)相信純陽的話?但后來無論他怎么問,純陽再也沒說過任何關(guān)于血珀珠的消息,漸漸的重月也不再去在意這件事了。年深日久,他竟忘了血珀珠這回事……原來,這個(gè)珠子就藏在他的心里,藏在他的血脈之中。“你是神,是不死之軀,與萬物同在。所以就算沒有了心,也能活下去對吧?”劍花繚亂。重月的心在仙暮劍下碎成零星一片。“傅月影!我要?dú)⒘四悖 绷骶鞍l(fā)了瘋般沖上來,卻被重月生生制止。他一手捂著胸口處,一手撐著地,眼中卻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