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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么會認識呢?逍遙并沒有他這么鎮(zhèn)定,伸出兩手揪住人的衣服。急切道:“你說話啊,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他,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黑面人被逍遙大力搖晃,最后用小臂把橫在胸前的雙手無情揮開。“不要碰我?!甭曇羯硢?,好像嗓子被經(jīng)年封藏。但逍遙還是立刻聽出了逐因的嗓音,夾雜著剩余不多、少年逐因說話時特有的淡漠。那時候小瞎子太過自卑,和逍遙在一起很多年也沒有改變習慣,話說的總是沒有溫度,像塊捂不暖的石頭。只有逍遙懂他,逐因是放不下自我保護的外殼。天帝要他掌管姻緣司,逍遙看盡六界兒女情長事,日日念著過了接近一百年也未曾再出現(xiàn)的小瞎子。都說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會被時光慢慢消磨,然而逍遙等了逐因如此久,卻還是會夢見他。后來索性下了凡,借口游歷人間,不過是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那個討厭的小瞎子。如今弄得一身狼狽,仙法全無,還差點被人追殺,更可笑的是險些餓死在路上。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要找的人,這人卻要裝作不認識他?逍遙只覺得自己十分好笑,像個跳梁小丑。被無情揮開的手再次抓上去,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你不敢承認你是他,為什么?就因為你要為你爹娘報仇,咱們兩個殊途勢不兩立。因為這些,你就要忘記、不對,你就要消除掉你我之間的記憶?逐因,你有沒有良心?你就這樣一點不念我對你的好?這樣冷血無情?!!”黑面人站穩(wěn)身子聽他指責自己,逍遙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聽懂,可是連起來卻不明白什么意思。魔君告訴他,他全家九九八十一口人盡被被天界屠殺,為的事拿走他家祖?zhèn)麈?zhèn)守的神器。而自己被魔君從虎口救下,他存活的意義,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可是面前這人口中所講,他們二人之間的記憶是什么?黑面人對自己之前的記憶一片模糊,什么印象也沒有。但在冥冥之中,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逍遙說的都是真的。魔君為何要隱瞞自己其他的事情?他的父母已經(jīng)不在,自己還沒有修煉到足夠的能力為他們報仇。現(xiàn)在面前的人表明是天界的人,他要不要動手?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一股腦的問題抖落在黑面人的頭腦里,他忽然覺得頭疼欲裂,胸口壓制不住的心口好像要把他全身燃著。“呃、?。。?!”黑面人突然咆哮出聲,周身帶起股強力的風,沖擊著逍遙直接遠離他一丈之外。逍遙眼眶泛著晶瑩,站穩(wěn)腳跟,發(fā)懵的看著失了智的黑面人。他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變成了赤色,發(fā)光發(fā)亮好像火山膨出的巖漿。身子徒然飛起,失控地在巖壁上四處碰撞。逍遙緊緊皺著眉毛,看他后背結結實實地撞在一面的巖壁上。身上噼里啪啦火花帶閃電,掉巖漿似的又往另一面巖壁撞去,脖子后仰,全程伴隨著咆哮。“你做什么?瘋了嗎?。 彼^粗聲大喊。可惜黑面人根本聽不進逍遙的話,他四處亂撞,像一只努力想要飛出籠子的小鳥,全身撕心裂肺地熱著、燃燒著、疼痛著……最后頭頂撞上一處石壁,整個人失去意識,從高處直接墜落下來。“咚”,好大一聲悶重聲響,黑面人落地,逍遙腿軟地朝他跑過去。兩座二層閣樓的高度,那人、不會,摔死了?可還未等逍遙走近他,雙腳便離了地,逍遙又被黑風卷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有事,早更新。第36章穿一身壽衣的…是死人吧……風吹的他睜不開眼睛,逍遙抬起手臂擋住臉。再睜開眼,他的雙腳已經(jīng)離地。早些日子被泥水弄臟的衣裳被風卷著吹了個干凈。逍遙叫風托在空中,左右搖頭間,黑面人從身后環(huán)抱著他。面具上的艷色消散,冷淡的黑面無形中隔開了他們二人的距離。逍遙低下頭,腳下是漫漫云層。擰著眉側過頭,“你要帶我去哪里,你怎么突然又變正常了?”黑面人目視前方,不顧逍遙的側臉。“送你回去。”平淡如死水。被牢牢抱住的逍遙剛準備繼續(xù)和他爭吵,聽見回答后嘴巴無聲的張了張又合上,眉毛微微皺起,兩人再無別話。逍遙并不知道黑面人把他帶到了什么地方,約莫半個時辰后,他們落地在一片樹林。黑面人離開逍遙的身后,不帶一點感情地說,“一直往前走,那幾個人都在?!?/br>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逍遙十根細手指攥到一起,骨節(jié)處爬上青白,用盡剩余不多的耐心與勇氣大喊。“那你為什么要帶我走?。∈裁匆膊桓艺f,現(xiàn)在又把我送回來,戲弄我好玩嗎?!!”黑面人的腳步只頓兩下,聽完身后人說完話,繼續(xù)一言不發(fā)腳步向前。半轉個身子,袍子飛起,化作黑風消失不見了。森林深處,只剩下個縮成了一團的白色身影。腦袋正上頭的太陽照得人眼發(fā)暈,逍遙拖著沉重的腳步剛走出林子,幾找他快找瘋了的人便像見了鬼似的圍上來。清水的臉上不再掛著憤怒與失望,滿臉寫著擔心。拉著他的手臂道:“你被什么邪風刮跑了?要嚇死我們了!”土生附和著,“是啊是啊,那是啥玩意邪乎的風啊,能把你一大個子卷跑?!?/br>富貴圍著他轉了半圈,仰頭問,“你的衣服怎么變得這么干凈了?”一句問完,又問,“眼睛怎么還這么紅啊?”垂頭喪氣的逍遙抽出手臂,對上清水關切的眼神,“沒什么,你不走了?”說話的速度緩慢,語調(diào)拉長。“你還說呢,”清水一松手,嗔怪道:“人都丟人,我還走什么走?”說完,眼神指向土生,“這個貨就差跪下求我了,我還怎么走啊。”被轉移了話題的土生摸著后腦,嘿嘿一笑,對著好看的清水賣狗腿。“你一個人回去,那多不安全啊,就跟著俺們一塊走唄。”說完還要拽一拽清水的袖子,以表真心。清水沒理他,拂袖轉身。“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