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了個身,小臉埋進(jìn)枕頭里。聲音從枕間悶悶傳出來。“不告訴哥哥,這是個秘密,有君禾來保護(hù)哥哥就好了……”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半句咕咕噥噥的悶在了君禾的喉嚨間,凌霄并未聽見。目光落在小蘭草精的后頸上,又想起件事來,翻身下床,從客房里的儲物柜里拿出個嶄新的包袱。那件竹青色輕紗長衫穿在了君禾身上。寬束的袖子叫凌霄看著有些誤事,他扯下兩條細(xì)長布條分別綁在君禾的袖口上,敞開口的袖子變成了劍袖。穿上新衣服的君禾張開雙臂在凌霄面前轉(zhuǎn)了兩圈,又笑嘻嘻地拉住他一根袖子。邀功一般道:“和哥哥一樣啦!”凌霄看著他啞啞的笑了笑,拉著小蘭草精坐在桌子前。倒了一盞茶推到他手邊,溫柔的問。“君禾知道這一個月來,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蘭草精乖巧地?fù)u了搖頭,又說。“在哥哥懷里睡了一個月。”凌霄低頭藏住了笑,抬起頭來給他補(bǔ)充。“不僅睡了一個月,還吃了一個月。”“欸?”君禾眼睛圓圓地看他,又傻笑著,“君禾忘啦,君禾不記得?!?/br>凌霄還要問他覺不覺得身上哪里難受,外面敲門聲響起,嚇得君禾一激靈。站起身來坐到他凌霄哥哥腿上去,兩只手十分上道的抱住人家的脖子。外面?zhèn)鱽硎煜さ娜寺暋?/br>“君禾,快出來,我知道你早醒了,帶你上街去不去?”說話的人正是能夠和小蘭草精心靈感應(yīng)的清水。“啊!”蘭草精又忽地從凌霄身上跳下來,噠噠跑兩步去開門。清水神采奕奕一臉風(fēng)流相,站在門口搖著折扇。“這邊的街市上要什么有什么,要不要去見識見識?”清水說完又把臉轉(zhuǎn)向坐在桌邊的凌霄。“要!”君禾激動地跳到門外。清水輕笑著轉(zhuǎn)過身,也不等凌霄回答。跟著清水的蘭草精歡歡喜喜的下了樓,卻把他凌霄哥哥忘在了客房里。被“冷落”的凌霄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到底還是個孩子?!?/br>攤開隨行的雜談看書去。半晌過去,客房外又傳來聲響,凌霄直覺是君禾回來。果然,下一刻,雙手捂成一團(tuán)的蘭草精冒冒失失地闖進(jìn)門來。凌霄坐在原處,看著君禾直跑到他身前,滿面春風(fēng)。兩只捂成一團(tuán)在他眼前晃一晃,甜甜地問。“哥哥猜猜看,里面是什么?”第19章百鬼夜行時凌霄面上掛著輕笑,注視著朝他晃手的小蘭草精。“我猜不出來,君禾手里面有什么?”洋洋得意的君禾笑嘻嘻的分開兩只捂作一團(tuán)的手。一藏藍(lán)、一暗紅顏色的線繩手環(huán)躺在他的手心里。小蘭草精捏著藏藍(lán)色、墜了兩枚精巧銀鈴的手環(huán)遞到凌霄眼前。雀躍道:“這是君禾送給你的,謝謝哥哥給君禾喂水摘果子?!?/br>凌霄看著蘭草精一雙眼睛里仿佛嵌了數(shù)不清的星辰,心尖跟著顫抖兩下。這樣純情的君禾,太招人喜愛了。君禾哪知道凌霄心里這些彎彎繞,一心拿著東西就要往人手腕上套。小銀鈴互相撞動,聲響清脆,凌霄低頭,看著君禾的發(fā)心,他正專心的擺弄那小東西。剛要開口問他手環(huán)哪里來的,門外又走進(jìn)來個清水。戲謔地打量了凌霄一眼,隨后自顧走到桌前坐下,單手倒茶。“這小妖精仗著他長得好看,跟人家白白要來兩條小玩意兒,我還以為這其中一條會送給我這個好心帶他出去的同伴兒,誰知道……”他掃過依舊專心系手環(huán)的君禾一眼,輕飄飄道:“算了算了,兒大不由娘,胳膊肘往外拐我也沒辦法嘍?!?/br>清水不是真的責(zé)怪君禾,只不過嘴上不饒人,非要凌霄意識到,他如今和君禾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手環(huán)系好了,小蘭草精又撇起兩道眉,向凌霄解釋。“清水騙人,明明是君禾看到這兩個手環(huán)好看,那個伯伯要送給我的?!?/br>聞言,喝完茶的清水又捏著茶杯把玩。“是啊是啊,你趴在人家的攤子前跟一尊雕像似的,長得又如此幼稚,人家也得好意思轟你走啊……”君禾從鼻腔發(fā)出一聲不滿的悶哼,扭臉看向自己辯解不過的清水。凌霄只覺得好笑,看著有些氣哼哼的小蘭草精又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不要如此了,那伯伯很不容易,你若是還想要買什么東西,記得跟我說,或者,跟我要銀子?!?/br>“唔,知道了哥哥?!毙√m草精又犯錯一般垂下頭,聲音怏怏的。凌霄低笑,原本想摸摸小東西的發(fā)心,又在意房間內(nèi)還有清水,便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君禾予以回復(fù),抬起頭來,又變回之前那個粘人的性子。“哥哥,你要和我一起上街嗎?外頭有好多好多新鮮玩意兒。”一旁的“娘家人”看著小蘭草精又要開始纏人的模樣便覺得好氣又好笑。小東西初嘗愛情的滋味兒,把自個兒完完全全擱在人家身上,好拿捏的很。但只恐怕君禾還不知道,自己對人家的感情叫做什么。而這個被依附的凌盟主,清水不敢妄下定論。只覺得面前這幅光景似曾相識,再往前頭回憶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他便不愿繼續(xù)細(xì)想了。微微變了臉色地站起來,往外走還不忘逗一逗人。故意丟下君禾一句“小白眼狼”,大搖大擺的出門去。過了晌午,君禾再不叫喚著要出門,去和那當(dāng)空的烈日打照面,被凌霄帶著在房內(nèi)學(xué)了半日的字。一首前人的七言絕句足足困惑了小蘭草精大半日,才好不容易磕磕絆絆會寫會背,君禾一張小臉都要皺成麻團(tuán)了。凌霄把這歸結(jié)為君禾認(rèn)識的字太少,以后還需要多多練習(xí),嚇得君禾十分活潑地“逃”出門外,找土生他們玩去。早晨時分,清水和君禾在街上買了副薄木片刻的花牌來。小蘭草精見都沒見過那東西,作為花牌老手的清水揚(yáng)言要帶他平步青云直登頂峰。結(jié)果卻是從頭教君禾認(rèn)牌便教了一個多時辰。清水有些擔(dān)心他放出去的大話了,畢竟大伙兒都在場,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疼起來。花牌要三人圍成一局,凌霄自小便受到教誨,這類游戲在凌家是要敬而遠(yuǎn)之的。他坐在君禾身旁見他玩了一局沒什么大問題,夸了人兩句便回他們房間看書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