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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下了。” 謝疏影展顏,如梅花吐蕊,道:“這話,疏影也記下了?!?/br> 沉默良久,蒹葭正要開口讓謝疏影離開之時,謝疏影展顏,徐徐坐在床邊,身上的衣衫仍未有半分褶皺。 他不疾不徐地道:“疏影是來服侍樓主的。” “不必。” 謝疏影卻俯身,一只手撐著床,另一只手則撫上蒹葭的臉,柔聲道:“樓主……” 蒹葭卻并不為所動,伸手抓住了謝疏影的手,道:“謝疏影,你該明白,你既然入了清風(fēng)樓,便是清風(fēng)樓的人。而清風(fēng)樓的人,都只聽清風(fēng)樓樓主的話?!?/br> 謝疏影卻眉眼含春,歪著頭似懵懂無知般,看著蒹葭,道:“樓主,你果真不想與疏影共度良宵嗎?” 梅花香氣撲鼻,在眼前閃現(xiàn)的是謝疏影如玉的鎖骨。 蒹葭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怒氣,這謝疏影若是想試探她,也該適可而止才是! 她冷笑一聲,趁謝疏影不備,一個用力,將謝疏影壓在了身下。 陡然間,兩人便換了一個位置。 青絲垂在胸前,但眼前人臉上卻是冰冷如霜,謝疏影心神一晃,忽然想起了那個月圓之夜。 她就不信,這謝疏影果真大方到為了知曉她是不是連蒼蒼而獻身的地步! 果然,謝疏影一愣,蒹葭勾起嘴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將手指輕輕放在謝疏影的唇上。 眼前人漸漸紅了臉,蒹葭便將手指往下滑,如剝蔥般的手指,劃過他的下巴,劃過他的脖頸,蒹葭發(fā)覺謝疏影身子一僵,便知這謝疏影果真只是虛張聲勢,但她連蒹葭,豈是他想撩撥便可撩撥的人? “樓主……” 謝疏影握住了蒹葭的手,蒹葭卻忽然道:“謝郎……” 眼前人與那夜的連蒼蒼緩緩重合,謝疏影不由地咽下了口中未盡的話語。 蒹葭的手指緩緩滑向謝疏影的鎖骨,隨即,謝疏影只覺胸前一涼,原來蒹葭竟已不知何時解開了他的衣衫。 蒹葭摸向謝疏影的左腰腰側(cè),手中傳來淡淡的凸起之感,蒹葭這下是確信無疑了。 相傳謝疏影的左腰腰側(cè)有一道梅花胎記,眼前人的確是謝疏影無疑。 蒹葭正要把謝疏影推開,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 門口忽然多了一道青色的身影,蒹葭一怔,原來站在門口的人,是慕垂歌。 他眼中黯然,蒹葭很快便明白了他眼中的黯然來自何處。 他一定是在傷心,她竟是這種人罷! 但囿于情關(guān),并不會是什么好事。 她如是,慕垂歌亦然。 蒹葭輕輕地把頭發(fā)撩到耳后,道:“垂歌,你還想看多久?” 慕垂歌眼中劃過驚愕,隨即便再不停留,握著拳轉(zhuǎn)身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會覺得謝疏影有點奇怪,但目前他的身份是小倌,說話是真真假假的...... ☆、蒹葭蒼蒼(五) “樓主,這是蔣家的請?zhí)!?/br> 蒹葭接過,看了一眼,見上面還有謝疏影的名字,笑道:“還添了謝疏影的名字,這蔣峨嵋是想看我的熱鬧罷。” 梨花糕正要說話,卻聽蒹葭忽然狠戾地道:“但我的熱鬧,哪里是這么好看的?” 這群人圍剿了她,卻怕?lián)远嗥凵俚拿暎蚨?,江湖上,沒有人知曉她被陸判官等人放冷箭圍剿之事。 梨花糕心中一窒,樓主如今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前樓主生氣時的樣子,但縱是再像,前樓主已死在那群正義之士的手下,不會再活過來了。 蒹葭把請?zhí)S意地扔在桌上,轉(zhuǎn)身坐下,道:“藺家的事,查得如何?” 梨花糕從袖中掏出一沓紙,恭順地遞了上去。 蒹葭接過紙,翻看了好一會兒,隨即勾起嘴角,道:“想不到,這藺家果真是金玉其外,你吩咐下去,再往下查,我要知曉當(dāng)年連家滅門的真相。” 梨花糕應(yīng)了一聲,隨即又道:“稟樓主,這次,蔣家那頭也傳出來了消息?!?/br> 蒹葭拿起玉梳,緩緩地梳著頭,道:“什么消息?” “樓主可還記得蔣峨嵋那早亡的夫君?” 蒹葭自然記得蔣峨嵋那早亡的夫君,蔣峨嵋早年因著性子爽快得罪了江湖上不少人,后來眼見江湖上無人肯娶她,便招贅了一個叫徐檀的書生做上門女婿。 可惜的是:這徐檀到了蔣家沒幾年便患了病,縱是蔣峨嵋用人參吊著他的命,但書生還是沒熬幾個月便去了。 從此后,蔣峨嵋便沒再嫁,而是一心守著徐檀留下的兒子過活。 而蔣峨嵋原不叫蔣峨嵋,“峨嵋”這名也是江湖上的人感于蔣峨嵋對夫君徐檀的恩義和她那巾幗不讓須眉的性子,給蔣峨嵋取的外號,久而久之,眾人都只喚她“蔣峨嵋”,倒是忘了她的本名。 蒹葭把玉梳擱在一旁,道:“莫非蔣峨嵋的夫君徐檀的死,果真有蹊蹺?” 她當(dāng)年聽說此事后,只是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剛查了個開頭,便被那群武林人士圍剿,沒想到,這其中,果然藏著幾分貓膩。 梨花糕點了點頭,義憤填膺地道:“那蔣峨嵋雖口口聲聲稱自個兒是正義人士,但從屬下剛得的消息來看,正如您的猜測一般,蔣峨嵋與她夫君之死,有很大的干系?!?/br> 蒹葭一邊對著銅鏡描著眉,一邊道:“可有什么證據(jù)?” 梨花糕道:“是蔣家后院的一個老婆子,據(jù)她說,蔣峨嵋的夫君當(dāng)年在外面偷過腥。屬下便順藤摸瓜,找到了蔣峨嵋的夫君當(dāng)年在外面養(yǎng)的外室,據(jù)那外室說,當(dāng)年她同徐檀情投意合,誰知蔣峨嵋卻棒打鴛鴦,后來徐檀便把她偷偷養(yǎng)做了外室。而蔣峨嵋毒死了徐檀一事,是她親眼所見,蔣峨嵋還放火想燒死她,若不是因緣巧合,她被人救下,怕是就要死在那場大火中了?!?/br> 蒹葭默然,良久,忽然道:“那外室可愿去指證蔣峨嵋?” 梨花糕道:“那外室最疼惜她的那張臉,而拜蔣峨嵋放的那場火所賜,她的臉毀于一旦,所以,她想要蔣峨嵋的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名聲一朝崩塌?!?/br> 蒹葭道:“哪怕蔣峨嵋一怒之下殺了她?” “那外室只有一句話,”梨花糕接著道,“萬死不辭。” “派人好好照顧那外室罷。過些日子便將這事充作賀禮,去賀蔣峨嵋的壽罷。” 門口忽傳來一陣腳步聲,蒹葭看了梨花糕一眼,梨花糕立刻將桌上的紙收進了袖中。 謝疏影踏進房中,只看見正梳妝的蒹葭和站在一旁的梨花糕。 蒹葭猛地將手中的眉黛擱下,道:“不是跟你說過,沒有吩咐,便不要到我的屋里來嗎?” 謝疏影笑道:“疏影為樓主備了一些杏花糕,樓主可要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