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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月光卻比娘親的手更能安撫她的心。 但如今,這窗外怡人的月色卻并不能讓她心中的心事少上一分。 喬木嘆了一口氣,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走出門,發(fā)覺手里空落落的,又轉(zhuǎn)身回房拿了之前的劍。 踏著月光而行,喬木很快便到了青蓮居。 一個頎長的青色身影正立在院子中央,月光落在他身上。 “木頭,你來了?!鳖櫨牭絼屿o,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眼里先是不可置信,隨后又浮出欣喜的神色。 喬木看了一眼顧君生,心中卻是浮起了諸多情緒。 顧君生依舊清瘦得很,哪里是往日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衣劍客? 他身上的棱角都已被磨去了。 喬木狠下心道:“顧君生,你果真曉得喬木是怎樣的人嗎?” “木頭,我自然知曉你是怎樣的人?!?/br> “不,你不知曉?!眴棠拘闹锌酀瑩u了搖頭,又接著道,“我是天機(jī)閣的爪牙,往日接近你也不過是為了行事方便,只是沒想到你卻這么傻,對我付了真心?!?/br> “我知曉,從頭至尾?!鳖櫨穆曇魣匀缗褪?。 這下卻是輪到喬木吃驚了,喬木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道:“但我也不會和你一同走的,我要的富貴榮華,你給不起。” 顧君生臉色一白,顫著聲音道:“木頭,你若是想要富貴榮華,我替你掙來又何妨……” 顧君生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喬木硬生生打斷了,喬木冷冷道:“我雖為了富貴榮華不擇手段,但也不會同你走?!?/br> “木頭,往日的情分,你果真半點都不念了嗎?” “你我何曾有過情分?” “木頭,既如此,你就別怪我狠心了……”顧君生顫抖著聲音道。 喬木暗叫不好,正欲后退,但一股迷煙登時便向她灑了過來,閉眼前,喬木只看見顧君生那藏著千山萬水的眼眸。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才看見選課通知,選課的時候已經(jīng)沒什么選擇了,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選好課/(ㄒoㄒ)/ 男配出手了,按照老的套路一般是要和女主強(qiáng)行成親,但是,你想得太天真了。 妙齡女子深夜失蹤,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模仿某著名橋段,哈哈) 南有喬木篇完結(jié)倒計時,算上番外,還有兩章,請看青蕖表演。 老規(guī)矩。 “一霎荷塘過雨,明朝便是秋聲。 ” 出自項鴻祚 嘿,路過的小天使們,能不能吱一聲? ☆、南有喬木(十四) 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喬木再睜開眼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正握著她的手腕。 她在明珠院,蕭郁離也在她身旁,但她卻覺得恍如在春日墮入了冰雪之間,蕭郁離眼中的疏離教她不明所以。 昨日握著她的手殷勤語的人,是他,如今,恨不得捏斷她的手腕的人,也是他。 她總算領(lǐng)教了郁離公子的無情。 “沒看見顧君生,你很失望嗎,阿喬?”蕭郁離冷冷地看了喬木一眼,又把喬木從床上拉了起來,把她壓在了床架上,接著道,“阿喬,你可知,我也失望得很。” 喬木眼中浮現(xiàn)一絲痛苦的神色,蕭郁離怔了怔,松開了喬木的手腕,轉(zhuǎn)過身去,只留給喬木一個背影,凄凄地道:“阿喬,你既是喬木,為何卻像一把刀子在攪我的心呢?” 喬木沒說話,抿著唇看著蕭郁離的背影。 他又何嘗不是一把攪著她的心的刀子呢? “對不住,郁離,我騙了你。”喬木嘆了一口氣,頓了頓,又接著道:“我的確認(rèn)識青衣劍客顧君生,我欠他太多,所以不想把他牽扯進(jìn)來,但我沒有想過和他一起……” 蕭郁離卻忽然轉(zhuǎn)過身,盯著喬木打斷了喬木的話,厲聲道:“你到了明珠院,這事可是真的?” “真。” “你同顧君生一同走了,可是真?” 喬木搖了搖頭,道:“是他對我用了迷藥……” 蕭郁離的眼里添了幾分陰翳,卻溫聲道:“阿喬,我不要你騙我。” 喬木直視著蕭郁離的眼,篤定地道:“我沒有想過同他一起走……” 蕭郁離卻轉(zhuǎn)身拂掉了桌上的白釉玉壺春瓶,喬木親眼瞧著精致的瓷器落在地上,碎成一塊又一塊。 那是她和蕭郁離去廣濟(jì)寺回來的路上買的,彼時有人向馬車擲花和手帕,蕭郁離卻買了這玉壺春瓶又摘下一朵花,握著她的手說:“阿喬,別人如何我不管,我卻是只在意你的?!?/br> “郁離,你信我,我沒有騙你?!眴棠境吨捰綦x的衣袖,堅定地說道。 蕭郁離慘然一笑,道:“阿喬,若不是我親眼瞧見了你和他一同走,我只怕便會信了你的話了?!?/br> 喬木搖了搖頭,道:“郁離,我沒騙你,一定是有什么別的誤會……” “你欠他太多,你以為他待你便是真心嗎?那你可知曉我為你付出了什么代價嗎?” 蕭郁離卻忽然又握住了喬木的手,紅著一雙眼道:“你以為你在我的心口捅了一刀,再說聲‘對不住’,我便會寬宥你嗎?” 喬木垂下頭,低聲道:“你們何嘗又問過我是不是愿意呢?” 蕭郁離身子一僵,甩開了喬木的手,大聲道:“好好,是我蕭郁離待你太癡情,才教你有了我非你不可的錯覺?!?/br> “你殺了蕭管家,還想要說什么嗎?”蕭郁離神色痛苦地看著喬木。 喬木愣了愣,一直搖著頭,恍惚地說道:“郁離,蕭管家死了?” “你親手殺的人,你竟不知道嗎?”蕭郁離冷冷地看著喬木。 一陣頭疼傳來,喬木只恨不得能拔劍自刎,但蕭郁離卻抱著手站在一旁看著喬木,道:“蕭管家他臨死前灑了他特制的藥粉,中了這藥粉之人,會頭疼,你還要騙我嗎?” 喬木迫著自己鎮(zhèn)定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頭疼才緩了不少,她緩聲道:“且不論我會不會殺他,蕭管家武功在我之上,我如何能殺得了他?” “你在天機(jī)閣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探子,還不知曉趁人不備的道理嗎?這把劍上,染了蕭管家的血跡,你那夜是帶著這劍一同去見顧君生的,你還要如何矢口否認(rèn)?”蕭郁離從一旁拿起劍扔到了喬木腳下,看喬木的眼神已完全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眼神了。 喬木身子一晃,俯身撿起地上的劍,這劍,的確是她的劍,這世上再也尋不出另一把一模一樣的劍。 如今殺人的劍是她的劍,她中了蕭管家的獨家藥粉,任誰瞧起來,她都是那個合該殺人償命的兇手。 “郁離,若我說,我不是殺人兇手,你信嗎?”喬木顫抖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