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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木麻木的跟著重復,“避災……”“是啊,謝家家主,在當時的情況下就是個靶子,不說內部,就說外面就有多少人虎視眈眈,謝家自己又出了問題,父親是怕了吧?!?/br>“畢竟年紀都那么大了,受了幾次傷,就不敢再站在這個位置,索性將這一切都丟給了小叔,自己去國外逍遙?!?/br>謝時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輕輕地,如同蠱惑,“這不是,一目了然嗎?”“不,不可能的……”謝木雙目無神,下意識的反駁,“大哥不會這樣對我……”他抬起眼,一雙眸子中早已濕了,“大哥對我好,他不會這樣的……”怎么可能呢。就算大哥真的要詐死,也會跟他說清楚才對。他那樣好的人,怎么可能會看著他難受而一言不發(fā)。男人白著臉,堅持著道,“是有原因的,大哥一定有苦衷,他也不想的……”謝時定定的望著他,緩緩勾起了唇,“小叔,你想見他嗎?”謝木的身子僵住了。他緩緩地,抬起了臉,望向面前的青年。“我可以讓小叔見父親一面,但你要答應我,見了他之后,你永遠都要陪在我身邊?!?/br>男人一雙眼中帶了些急切,絲毫猶豫也無,“好?!?/br>謝時早就知道他為了謝南恩什么都可以做,但等到謝木真的就這樣一口答應時,心中還是充滿了不快。他又想到了男人方才質問自己的樣子。可如果弄傷他腿的人是謝南恩,小叔還會這樣恨嗎?在他心里,是不是只要是謝南恩,無論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原諒?謝時沒有問,反正,就算是不問,他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了。謝木被好好安置在了床上。他的雙腿經過二次受傷,雖然有了直覺,但也徹底沒了行走的能力,謝木一切用物都是最好的,除了自由,謝時什么都給了他。可那又有什么用。昏迷不醒的這七天,約瑟爾醫(yī)生下了診斷。謝木的雙腿,永遠都使不上力了。也就是說,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謝時絲毫顧忌沒有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男人,甚至是帶了些許的興奮與滿足。他分享著自己的喜悅,興致勃勃的道,“這下小叔就再也不能離開我了?!?/br>謝木坐在床上看著他,青年與謝南恩相似的年輕面容上的確都是興奮,眼中甚至還有一絲瘋狂。“謝時?!?/br>男人問他,“你是不是瘋了?”謝時笑容不變,纏綿的說著情話,“我瘋了,為了小叔瘋的?!?/br>謝木眼中有著嘲諷,偏過頭去沒再看向他。謝時不在意,反正只要有謝南恩這根大蘿卜在前面吊著,他就永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叔有一天會離開他。春天來的時候,雪融化了干凈,風也仿佛帶上了暖意。謝木雙腿痊愈了,除了可以感受到直覺,其他的和第一次受傷沒什么兩樣。這一日,謝時說,“小叔,我?guī)闳ヒ姼赣H。”一直沉默的男人這才有了點反應,他順從的被謝時抱起來,壓在了床上。這一夜,謝時異常的亢奮,將謝木折騰的不輕,等到天亮時,那如同野獸一般的青年這才放過了他,撫摸著謝木白皙脖頸上的曖昧紅印,低低宣布,“小叔,你是我的。”謝木微微合著眼,神情疲憊,準確的捕捉到這句話后,眼中嘲意更重。他開口,嘶啞著聲音道,“謝時,你是小孩子嗎?”謝時臉色更加陰沉了,但卻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沒做,而是直接將人抱起。謝木暈機,等到下了飛機時,只能無力靠在青年懷中輕輕喘息了。明明已經很難受了,男人卻還是堅持著要繼續(xù)乘車,謝時當然知道他是想早點看到謝南恩,他沒說什么,只是帶著謝木去了。他們去的,是英國的一家醫(yī)院。謝時推著謝木的輪椅,兩人站在那,望向草坪上正在散步的一對男女。男人英俊,女的美麗。謝木貪婪的看著,看著他的大哥以及是記憶中的笑容,溫和極了。可那些溫和,原本該是給他的。現在,他卻對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這樣笑。他們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金發(fā)女郎走到謝南恩身邊,給了他一個擁抱。謝木死死地盯著。那男人沒有推開,反而也回抱了過去,臉上依舊是謝木所熟悉的寵溺。原本,獨屬于他的寵溺。“小叔,我們該回去了?!?/br>謝時望著自己的父親,露出一抹笑來,貼心的彎下腰提醒。謝木痛苦的閉上眼,聲音幾乎是一個老人垂死前發(fā)出的狼狽,“回吧……”青年轉動著輪椅,往與謝南恩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后,相貌英俊的男人突然陰了臉,一把推開了抱著自己的金發(fā)女人,就連眼神都陰鷙下來,渾身的氣勢像是下一刻就要拔槍。金發(fā)女人嚇得臉色一白,連忙伸出雙手做出無害的姿勢,“謝,冷靜,冷靜下來……”她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與面前的病人保持距離,“這只是一個測試而已,不要激動……”男人神情冰冷,仿若剛才的笑從未出現過,他語氣可怖,仿若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滾開!立刻!”金發(fā)女人嚇得滿頭冷汗,連連后退著離開。她的前幾任前輩已經因為面前病人的失控而提前退休了,她還這么年輕,可不敢冒險。謝南恩低下頭,望向自己垂在兩邊的指尖。它們在顫抖,想要掏出懷中的槍,給周圍來上一圈。男人閉了眼,壓制住嗜血的欲/望,強行抑制住了。不,不行。他是個正常人。他是,正常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又睜開了眼,微微的,露出了個溫柔的笑。一如當年對著謝木一般。第52章輪椅叔叔(22)“父親當初的確是身體有些毛病,但過了一年就治好了,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這所醫(yī)院,小叔知道是為什么嗎?”青年推著謝木走在林間小道上,不顧他的沉默,繼續(xù)自問自答,“看見剛才那個年輕的醫(yī)生了嗎?”“長得是真的漂亮,身材也好,如果不是我已經有了小叔的話,說不定我也會動心啊?!?/br>謝時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幫著謝南恩說話,可每一句話聽著都像是挑撥。“其實小叔你也別太責怪父親了,他畢竟年紀大了,每天管著謝家這個爛攤子,連個找女人放松一下的時間都沒有,想要丟下謝家,又怕我年紀太小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