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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呢?***薄欽陰沉著臉坐在車上。修長手指,摩挲著帶有密碼的日記本。謝木改了密碼。他原本可以暴力打開的,可到了關(guān)頭,卻又不想開了。如果真的毀了這個本子,小木回來,會生氣的吧。他生氣的時候不會說出來,而是將自己藏在某個角落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飯也不吃。薄欽知道謝木這個小毛病,他也從沒想過要讓他改。可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青年會紅著眼躲在哪里一個人承受,男人的心都恨不得揪成一團(tuán)。他的小木……他會把他找回來,解釋清楚。小木脾氣好,又那么愛他,一定會原諒他的。一定會的。薄欽來的時候,譚濤正坐在沙發(fā)上,擺弄著手中的梔子花,一雙長腿掛在茶幾上,聽到門被暴力打開的動靜也懶得抬頭。英俊男人冷著臉帶人闖了進(jìn)來,有人上前去壓制住了譚濤,戴著眼鏡有著溫和笑容的譚濤也懶得掙扎。他被推到了薄欽面前,臉上,始終掛著笑。“謝木在哪。”男人的聲音陰沉可怖,仿佛是剛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一般駭人。譚濤卻不怕,他笑著,聲音輕輕柔柔的,問,“你還記得第一次見他嗎?”“你知道他喜歡你多長時間了嗎?”“你以為是你費(fèi)盡手段將人騙了來,可如果,根本不用你騙,他就已經(jīng)在你手中了呢?”薄欽冷著臉,不明白譚濤在說著什么,他也不想知道。“謝木在哪?”有人猛地給了譚濤腹部一拳,他悶哼一聲,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癡癡笑著。拳頭打在身上,最后一拳打在臉上時,譚濤嘴角出了血。即使這樣,他還是笑著,他的眼鏡早就掉在地上了,臉上滿是被打出來的傷痕,笑著笑著,譚濤抬眼,看向神情冰冷,似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他勾著唇,眼中滿是瘋狂,“小木從高中就喜歡你,為了你,他寧愿劃傷自己都不愿意讓我觸碰,我怕傷到他,不敢碰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看著他用什么樣的眼神追隨你?。 ?/br>“可是你呢?”“你又做對了什么??你比我好在哪?明明你和我骨子里都是一樣的,就因?yàn)槟銜b樣子,他就喜歡你……討厭我……”薄欽看著面前滿臉瘋狂的昔日好友,眉皺的越來越緊。高中……為什么他沒有記憶。明明事情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可看著臉上青青紫紫,依舊瘋狂笑著的譚濤,薄欽心底有了一絲不安。好像,哪里出了錯一般。這絲不安稍縱即逝,薄欽冷著臉居高臨下看著被壓制住的譚濤,薄唇微微張開,冷聲道,“打?!?/br>拳頭如同雨點(diǎn)一般的落在譚濤身上,他還是笑著,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雙滿是血絲的眼滿是快意的看向了薄欽。“你讓我親手殺了我的寶貝,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要!”“要痛,就一起痛吧,哈哈哈哈哈……唔……”他的笑容被落在身上的拳打斷,卻還咧嘴笑著,牙齒被鮮血染紅,眼中滿是瘋狂。這句話就如同一個提示一般,薄欽的眸子猛地暗下,他冷冷看了昔日好友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譚濤被丟在地上,渾身傷痕,已經(jīng)到了連呼吸都困難的地步。他趴在地上,艱難的挪動著,到了茶幾邊。那朵梔子花還靜靜擺放在那兒,男人顫抖著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它拿了下來。他顫著聲,不顧身上的疼痛,溫柔的道:“寶貝,別怕?!?/br>“我沒事的……”***薄欽一腳踹開了門,里面,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嚇得連忙往后退。男人卻根本沒看他一眼,他快速上前,來到沉睡著的青年面前,在看到他還好好地呼吸著時,猛然松了口氣。還好,他的小木還在。薄欽溫柔的叫著,“小木,小木……”青年慢慢睜開了眼,他的眼睫顫抖,漂亮的眼剛剛接觸到亮意,一滴淚便順著眼角落了下來。“怎么哭了?”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柔幫他擦拭掉淚水,熟悉的磁性聲音哄著,“別怕,我在呢?!?/br>青年怔怔的看著他,沒有說話。薄欽臉上的笑容漸漸停滯下來,看著這樣的戀人,心中有些不安,他輕聲問,“怎么了?不舒服嗎?”“是你……”謝木紅著眼,沙啞著聲音,道:“是你把我,推到他懷里的?!?/br>他顫著眼睫,眼中滿是悲涼。“你在笑,很開心……”“我身上好疼啊,疼的渾身都在抖,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在雨里走了好久,回了家。”薄欽渾身僵硬,他近乎祈求:“小木,別說了……”可青年像是根本沒聽到一般,喃喃的說著。“你說,我臟?!?/br>“可是……不是你,弄臟了我嗎?”第28章被渣后失憶了(28)男人搖著頭,“不,不是……”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觸碰他的青年,他的戀人。“小木,我是被譚濤下了藥,你知道的,他這個人,最陰險……”謝木還躺在治療臺上,薄欽的手伸過來時,他沒有躲避,只是一直都在看著他。看著這個,從高中開始,就在仰慕的男人。“薄欽……”他的聲音輕輕地,像是蜻蜓溫柔落在水面上,“你第一次見我,是什么時候?”薄欽僵硬的抱著他,目光垂下,第一次,說了實(shí)話。他知道,現(xiàn)在說謊已經(jīng)沒了意義。“你大一的時候,我去你們學(xué)校辦事,看到了你。”青年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他說,“你是故意的?!?/br>“故意把我招到了公司里,故意讓我喜歡你……”“小木,我是真的喜歡……”這話說出口,甚至連男人自己都覺得沒什么信服力。可青年卻笑了。他蒼白的臉上,慢慢綻放出了一個笑。聲音低低的,“我相信你。”沒有人知道薄欽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仿佛是被赦免了一般。他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戀人,緊張又溫柔的不停俯下身去親吻他冰冷額頭。“小木,我知道錯了,我是怕你傷心,你別怪我好不好,求你……”小的時候,被爺爺罰跪一夜祠堂的時候,他沒求。小鳥被放走的時候,他沒求。可現(xiàn)在,他在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