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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一口口吃下謝木夾的菜。譚濤其實沒什么胃口,吃了沒幾口,吃了沒幾口就看向了薄欽,“你今天叫我過來,到底是想干什么?!?/br>“不干什么,我能干什么?!?/br>男人攤攤手,看上去相當無辜的樣子。“放心,好歹兄弟一場,我就算是查出來你算計我,肯定也不會置你于死地?!?/br>“不過你手上那些資源,我就笑納了。”譚濤咬牙,卻也知道這是自己技不如人,“是我做錯了,我跟你賠禮道歉?!?/br>“道歉不喝酒怎么行,喝一杯,喝了我就放你們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舉起酒杯,挑眉看向了他。譚濤此刻已經(jīng)完全確認這酒里有東西了,薄欽這是明擺著逼他選擇。喝了這杯酒,或者,失去這么多年打拼下來的基業(yè)。“譚濤……”就在他看著酒杯發(fā)愣的時候,青年怯怯的聲音響起,他低下頭,對上了謝木滿是不安與緊張的視線。“你不喝酒也行,放下酒杯,直接走人,把謝木給我留下?!?/br>就在青年忐忑的時候,男人如同惡魔一樣的聲音響起,他嚇得渾身一抖,攥緊了戀人的袖子。譚濤才不會把他送給別人,才不會!譚濤的確不會,他好不容易才將人哄了過來,怎么可能愿意就這么拱手讓人,他丟下酒杯,杯子摔落在地,發(fā)出了破碎聲音。“薄欽,你別給我來這套,都是一起長大的,誰還不知道誰,謝木,我們走。”兩人徹底撕破臉皮,也就不在乎這些了,譚濤站起身拉著戀人往外走的時候還有些警惕薄欽不放人,但出乎意料的,那個男人依舊那么悠哉悠哉的坐著,絲毫沒有要搶人的意思。譚濤可不認為他是改吃素了,心里越發(fā)警惕,但直到走到門口,薄欽都沒有動作。謝木跟著譚濤往外走,回身看了一眼男人。他正低頭看著腕上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唇微微勾起,抬眼望向去開門的譚濤。門,當然是打不開的。還不等譚濤反應(yīng)過來,頭就開始發(fā)暈了。“譚濤,你怎么了譚濤?”青年驚慌失措的聲音還在耳邊,他眼前發(fā)花,費力的抬起頭看向謝木,見他慌亂的撲過來要扶住自己,手抓了抓,到底還是抓了個空。“小木,過來?!?/br>男人磁性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青年警惕又憤恨的瞪向了他,看著他站起身,修長雙腿邁開,來到了自己身前。譚濤已經(jīng)徹底癱在了地上,謝木慌亂的擋在他前面,試圖保護自己的戀人。“你還護著他?”薄欽蹲下身,目光直視青年,英俊面容上似笑非笑,“小木,這個場景,你就不覺得熟悉嗎?”“幾個月前,你出車禍前一晚……”男人伸出修長手指,輕輕落在了青年白皙臉頰上,見他被嚇得一顫,薄唇微微張開,一字一句,如同審判一般,“譚濤不就是在這里,強/暴了你嗎?”謝木臉白的更加厲害,他眼神恍惚,像是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回憶,“不會的,譚濤對我好,他才不會……”“他?”薄欽瞥了一眼正死死用著陰狠視線盯著自己的男人,嗤笑一聲。“你不是已經(jīng)想起來一些記憶了嗎?那你怎么想不起來,害得你人不人鬼不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是誰呢?”薄情冷漠的說著刺激青年的話,看著他痛苦抱住頭,眼中滿是驚慌。尖叫,痛哭,哀求,還有——絕望。他的眼睛漸漸清醒了下來,一直滾動在眼眶中的淚水滑落,謝木怔怔的放下手,“是,譚濤……”“怎么,怎么會是譚濤……”他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哭的泣不成聲。癱在門邊的男人看著青年顫抖的背影,滿是血絲的眼中露出了絕望。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看著滿臉淚水的青年,薄欽滿意的笑了,他上前,將青年攬在自己懷中,溫柔的輕拍著,“乖,跟我回去?!?/br>果然像是醫(yī)生說的那樣,只要稍微一刺激,小木就能再次回到他的懷抱啊。他緊緊抱著懷中軟軟的軀體,眼中盡是愉悅。這絲愉悅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因為剛剛還在乖乖任由他抱著的謝木猛然掙開了他。青年紅著眼睛,目光固執(zhí)又堅定,“那是以前的譚濤,他現(xiàn)在知道錯了,他對我很好,他以后不會這樣做了!”薄欽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 謝木:我是一個純種的傻白甜喲第10章被渣后失憶了(10)他意識到,這個只有著十九歲記憶的謝木,愛上了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男人。動彈不得的譚濤眼中一瞬間迸射出了希冀,看向謝木背影的目光幾乎要灼燒起來。謝木,愿意原諒他嗎?十九歲的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加天真。“你真是……冥頑不靈?!?/br>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警惕的視線,嗤笑一聲,“不過這樣也好?!?/br>他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謝木嗎?至少,謝木跟著他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好哄。【叮!薄欽好感:70】他踹了踹地上的男人,“你把他調(diào)/教的不錯。”可惜,有些人,犯過一次錯,就會不停地犯。正如譚濤了解他,他也一樣了解自己這個發(fā)小,現(xiàn)在擺出這副情深義重的樣子,未免太早了些。薄欽打開指紋鎖,拉開門走了出去,身后,謝木松了一口氣,連忙去攙扶地上的男人。“雖然只是想起來了一點,但是我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你人溫柔,又對我好,肯定不是那樣的人?!?/br>“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要過一輩子的嗎?”青年認真的為戀人開脫著。譚濤死死地盯著一臉擔憂的青年,通紅眼中滿是愛意。被愛意包圍的謝木將人扶在沙發(fā)上,在心里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頭上是不是掛著一個圣父的光環(huán),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了?!?/br>系統(tǒng)瞅了瞅,誠實回答,【并沒有】***譚濤一直在酒店待到了藥勁過去,在這期間,他的小戀人一直都在陪著他,雖然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但他從沒有此刻這樣的感到溫暖。這無疑是最好的結(jié)局。譚濤一直擔心的,就是謝木會在找回記憶之后,像是曾經(jīng)那般厭惡遠離自己,青年越是對他好,越是用著信任的眼神看著他,他的心里就越是焦躁。這一切都像是一場鏡花水月,根本不用外力破壞,只要一陣風(fēng)輕輕一吹,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