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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現(xiàn)在就可以出院。”想到那一夜,男人垂在兩側(cè)的手微微動了動,背脊無意中挺直。“好,謝謝薄總。”十九歲的謝木應該是一個很禮貌的人,三句不離謝謝。這讓薄欽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謝木,集團要捐教學樓,他去了那所大學,正好看到謝木在長椅上坐著著看書,可能是聽到人來的動靜,他抬起頭望了一眼。就是那么一眼,卻仿佛凝固住了一般。薄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見過他,但謝木卻像是認識了他很久。男人看著那個穿著普通白襯衫,頭發(fā)乖乖巧巧貼在頭上,怔怔望向自己的少年時,心里難得起了興致。他讓人送去了一份保養(yǎng)協(xié)議,意料之中的,謝木拒絕了。越是這樣,薄欽就對他越是感興趣,好在,他并不知道協(xié)議的主人是誰。他開后門,將青年調(diào)在了自己身邊,教他公司事務(wù),帶他出入各種場合,看著他從崇拜,轉(zhuǎn)化為了戀慕。最后,順理成章的,將人吞吃入腹。對于薄欽來說,這只是一場游戲,游戲結(jié)束,也就結(jié)束了。“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br>“好的,您去吧,這段時間真是麻煩您了?!敝x木禮貌而又感激的說著,見那個高大男人果然轉(zhuǎn)身就走,想到什么,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您能不能留個卡號給我,我方便把這段時間欠您的錢還了?!?/br>薄欽站在原地,背對著青年,聲音冷淡,仿佛只是對著下屬,“不用,就當做是員工福利了。”“您還是把卡號給我吧,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課程也只是學到大二的,出院之后只能辭職了,也就不算是您的員工?!?/br>男人微微轉(zhuǎn)身,對上了青年有些苦澀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因為謝木執(zhí)意要還錢還是什么緣故,薄欽難得起了點好心,答應幫謝木出院。所謂的出院,其實也就是攙扶著他進電梯。謝木的行李箱那時候也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等到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只有倒在血泊中的他。現(xiàn)在他也失憶了,沒錢沒住處,按理說作為一切的源頭,薄欽多少也會幫他,可男人心里壓根就沒有這個想法。他只有百分之五的好感度,根本就不足以使用廉價的愛心。“薄總,您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我是說,22歲的我?!敝x木一邊緩慢的走著路,一邊好奇的問著身邊人,“張護士說您的公司很大,我能成為您的助理,是不是學習成績特別好???”這種無聊的問題,薄欽并不想回答,可他只有一側(cè)眼,就能看到謝木好奇又充滿無辜的眼,不得不說,他就是吃這一套。男人回憶起了記憶中的謝木。總是穿著黑色正裝,里面是白色襯衣,抱著各種文件,穿梭于他的辦公室,他永遠都能冷靜的處理好每一件事,孜孜不倦的吸收著薄欽教導的知識。“你是個,很稱職的助理?!?/br>薄欽突然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里,他居然沒有完全忘卻謝木的模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記憶猶新。“你很會喝酒,所以我總是帶你回去參加酒宴?!?/br>“我嗎?”青年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些遲疑的捂住胃部,“可是我一喝酒,胃就會疼啊,我從來不喝酒的。”男人的眉皺起。謝木不會喝酒?怎么可能呢?曾經(jīng),他可是替他在飯桌上擋過無數(shù)次酒,好幾次,他都喝醉了,謝木卻還只是微醺。“我喝了酒不容易醉,但是胃會很疼的,從小的毛病,難道是22歲的我給治好了?”身邊的青年還在疑惑地說著,薄欽腳步一頓,心中仿佛有哪個地方有些不對。“你……”他話剛出口,剛剛還帶著蒼白笑容的青年猛然停住腳步,近乎是驚懼的看著前面。“——”謝木張張嘴,卻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薄欽能感覺到他下意識的躲在了自己身后,雙手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是,抱著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男人擰眉抬眼,看到前方站著一個人。長身玉立,戴著金絲眼鏡,外表溫文爾雅,一副人模狗樣的做派。他手中抱著百合花,神情有些怔然的看向躲在薄欽身后的青年。“謝木……”他眼中滿是希冀,又在接觸到青年充滿了恐懼的眼后,雙眼黯淡下來。薄欽推開少年抓住自己的手,“譚濤?”這小子怎么來這了?第3章被渣后失憶了(3)“我……聽說謝木醒了,所以就過來看看。”譚濤推了推鏡框,將剛才的失態(tài)掩飾下去,唇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看來我趕得不巧,你們這是要回家?”回家?他不是跟譚濤說過,自己已經(jīng)和謝木分手了嗎?薄欽皺著眉躲避看身后青年還想再抓過來的手,剛才察覺到的異樣也被壓了下來,“他現(xiàn)在不好走路,我?guī)退聵??!?/br>青年再一次被甩開手,沒了庇佑,慘白的臉色就這么展現(xiàn)在了譚濤眼前。那個外表溫文爾雅的男人微微上挑的眼一瞬間暗下,像是野獸看見了獵物一般,貪婪的看向了他。謝木察覺不到這種掩飾很好的貪婪,可對于譚濤的恐懼仿佛與生俱來,他白著臉后退一步,唇甚至有些顫抖的向薄欽求救,“薄總……”青年明明都22了,那雙眼卻還像是沒有張開一般泛著圓,驚慌失措的看過來時,薄欽居然起了欲/望。“薄總,您能送我出去嗎……”薄欽不得不承認,不管是22歲的謝木,還是19歲的謝木,都能讓他的身體產(chǎn)生最原始的反應。腦海中,青年順從俯下身,眼中帶有戀慕的抬眼看他,還有在床上時,謝木乖乖抓住他的脖頸,即使受不住了,也還是帶著一聲聲哭腔叫著他。這樣的契合,在謝木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再也沒能感受得到。薄欽一向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他看向謝木的眼神變了調(diào),19歲的謝木察覺不到,一旁的譚濤卻將發(fā)小改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他心中一沉,抱著百合花上前,站在了嚇得臉色更白的青年面前。“謝木,送你的花,恭喜你醒過來?!?/br>一束開的正好的百合花就這么被抵在了手前,青年的樣子像是嚇怕了,他的眼中滿是懦弱,這不是曾經(jīng)那個22歲的謝木會有的眼神。譚濤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當初謝木昏迷前他對著面前這人做的那些事,足以讓一向擅長掩飾平靜的謝木控制不住。見青年嚇得唇都在顫抖,譚濤揚起唇角,“怎么?不喜歡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