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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都喂好了,天就要亮了,咱們可以回城了?!?/br>宋映白騰地站起來,揪住黎臻的衣襟,疾言厲色的威脅道:“昨晚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我怎么會說出去,我巴不得這是咱們兩人之間才知道的秘密。”黎臻說完,走在了前面。宋映白無語凝噎的跟著他,出門翻身上馬,就聽黎臻笑道:“宋映白,你喜歡我嗎?”宋映白朝他做了個鬼臉。黎臻一挑眉,輕笑,“看來藥效已經(jīng)過了?!闭f完,打馬行在前面。宋映白一邊跟著他一邊想,幸好藥效過了,否則回城就麻煩了,哥哥一問昨晚上發(fā)生什么,還不得全說了。不過自己這種常年口是心非的人,竟然遭遇了吐真劑,堪比凌遲。宋映白想通了什么,驅(qū)馬趕到黎臻旁邊,狠踹了他一腳。“怎么了?”黎臻莫名其妙。“那個老頭喂我藥丸,是你指使的吧?為了撇清關(guān)系,還在我跟前假模假式的做戲!”黎臻憋住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第96章宋映白一路上沒再理黎臻,等到了裴懷珹的府邸,才下馬對黎臻道:“快進去吧,不過,你得想一想怎么解釋你的血液能救人這點?!?/br>哥哥那么聰明,一定會猜出來這件事跟黎臻有關(guān)系,必然遷怒于他。“你說的有道理,所以一會進院子,我先去找個小瓷瓶,裝一些血液,然后由你給你哥哥抹上,等他醒過來,你就跟他說,是那個老頭的血液,那個老頭是個狗妖,已經(jīng)被咱們殺了。”黎臻道:“至于細節(jié),你隨機應(yīng)變補充吧?!?/br>宋映白不得不佩服黎臻,這的確能夠把事情糊弄過去。進門后,宋映白徑直沖進臥房看看,門口的守衛(wèi)是裴能的人,一開始還攔著宋映白不讓進,直到裴能從旁邊的屋子出來,腦袋上纏著繃帶,一揮手,“讓他進去?!?/br>宋映白忙踏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保持著玉化的哥哥跟,跟已經(jīng)差不多變成雕像的廖中芳。廖中芳坐在床下打坐,除了頭頂外,都已經(jīng)變成了雕像。裴能小心翼翼的跟進來,焦急的追問,“怎么樣?有解決的法子了嗎?這都一天了,時間再拖就瞞不住了?!?/br>宋映白道:“我們抓住了罪魁禍首,取了他的血液,只要將血淋到玉雕上,人就可以恢復?,F(xiàn)在血在黎大人那里?!?/br>裴能道:“那黎大人呢?”這時候就聽黎臻道:“解藥來了?!笔掷锬笾粋€白凈的瓷瓶,遞給了宋映白,“你來吧?!?/br>宋映白接過瓷瓶,向著哥哥面門倒下一流鮮紅的血液,然后就看到他一點點恢復了原樣。“太好了——”裴能扶著額頭,因為一塊石頭落了地,突然間渾身放松,竟然暈了過去。這一次,宋映白眼疾手快,沒有再躲,將他扶住了。黎臻過來將裴能扶到一旁的桌前坐下,“你慢著點。”而廖中芳那邊同樣處理,很快,他也變了回來,只是和宋映白當初一樣,還不能立即自由行動,但是意識應(yīng)該都恢復了,所以這時候說話要特別注意。黎臻絕不多說一句話。宋映白便對著哥哥編造了一番,說那老頭是狗妖,因為爭婉玉姑娘的怨恨,對他下了詛咒,讓他碰觸的人都變成了玉雕。不過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取了黑狗要的血,讓大家復原。大概了過了半刻鐘,就見裴懷珹慢慢坐了起來,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們怎么知道狗妖的血,能將人變回來?”他的表情微怒還,顯然這次的遭遇讓他充滿了恨意。“因為后來我也變成了石像,是黎大人斬殺了黑狗妖,血濺到我身上,我由此復原,所以才知道的?!?/br>黎臻道:“宋千戶說的對?!?/br>裴懷珹上下打量黎臻,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似乎在懷疑什么,但苦于沒有證據(jù),雖然不甘心,但只得作罷,“原來是這樣,謝謝黎大人出手相救?!?/br>黎臻裝作冷漠的道:“不客氣,大家在一起做事,彼此幫助是應(yīng)該的。這里沒什么事了,我走了?!闭f完,干脆的離開了。等他走了,裴懷珹又待了一會,便可以下地走路,而廖中芳那邊恢復的更快,行動已經(jīng)和之前無異。不過他對那個黑狗妖的事情很敢興趣,問了宋映白很多問題,最關(guān)鍵的便是:“這個妖物的法力十分高強,你們怎么打敗他的?”宋映白心虛,不過遇到這種不會回答的,只需推到黎臻身上即可,“我不清楚,當時我也變成了玉雕?!?/br>“那你沒問他嗎?”“其實我們最近關(guān)系鬧得很僵,都不怎么說話了?!彼斡嘲渍f完,廖中芳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道了聲抱歉,緊接著走了。裴懷珹則道:“他沒繼續(xù)纏著你吧?”“我拒絕的很清楚,看樣子他也放棄了?!彼斡嘲椎溃骸霸蹅儎e提他了?!?/br>裴懷珹笑道:“也對,雖然他救了咱們,但有些事情態(tài)度不能變,不能混為一談。”宋映白心虛的附和,“是的?!?/br>晚上吃飯的時候,裴懷珹又問了一些他們?nèi)绾巫凡楹诠费氖虑?,大概是想找狗妖的親戚或者后代尋仇,宋映白一概以不清楚不知道掩蓋了過去。第二天,宋映白調(diào)任的公告發(fā)了下來,他成了裴懷珹手下的一個掌刑千戶。常出入的地點,也變成了詔獄,跟黎臻許多天才能碰到一次。轉(zhuǎn)眼入了冬,天黑得早,吃過晚飯,家家戶戶沒什么的話,都落了鎖。一處僻靜的巷子內(nèi),一個豆蔻少女哭著拍打一戶人家的門,“叔叔,嬸嬸,我娘生病了,你們過去看看吧?!?/br>她擦著眼淚,一邊啜泣一邊拍打門板,足足過了一刻鐘,才有一個中年男人,滿臉不高興的打開了門,“別嚎了?!?/br>“二叔,我娘生病了,你和嬸嬸過去看看吧?!迸⒛I懇求道。“月蘭,你娘每個月得病二十天,整日不是頭疼就是腦熱,沒什么事的?!壁w二說完,就要關(guān)門。“二叔,不一樣,我娘這一次真的病得很厲害。”月蘭拽住大門,不許二叔關(guān)門。趙二不樂意了,這月蘭是他大哥的獨女,早晚要嫁人,就不是老趙的家人,再者,他和大哥早分家單過了,別說他死了,就是他大哥沒死,他想不管就不管。“病得厲害,不還沒死呢么,等死了再叫我!”趙二說完,將月蘭推開,把門重重關(guān)上。月蘭哭得眼睛都腫了,望著緊閉的大門,絕望的回到了不遠處自家的院子。才進院門,她就聽到母親的咳嗽聲。她忙跑進屋子,見母親趴在炕沿上,地上有一灘嘔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