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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道:“請各位回避,我們想單獨問卓少爺幾句話。”白立彰便和知府府邸的一干來人回避到了門外。等就剩下卓明泉一個人后,他眼神哀怨的看向黎臻跟宋映白。黎臻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質(zhì)問道:“人,是不是你吃的?”卓明泉愣了愣,趕緊摸過身邊的筆,在紙上潦草的寫道:吃人?宋映白見紙上零星寫著其他一些字,看來再他們來之前,卓明泉已經(jīng)跟別人簡單交流過了,不過都是一些敷衍的話,比如:我沒事,不疼之類的。宋映白道:“對,吃人,白尚書府的丫鬟被吃掉了,而且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枚鮫的鱗片,是不是你做的?還有,你被誰打的?打你的人,是不是從白家出來的?他是不是鮫人?”黎臻瞅著卓明泉,就見他一臉的迷茫,顯然被宋映白一連串的問話嚇到了。卓明泉在紙上寫道:打我的是鮫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從白家出來的。那鱗片不是我的,我沒有鱗片。一提到昨晚上的事,他便忍不住心如刀絞,千萬不能讓宋映白知道自己丟了靈珠,雖然他拒絕了自己,但靈珠事關他的顏面。丟了靈珠,乃是奇恥大辱,就像皇帝丟了印璽,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宋映白不解的道:“那條鮫人是什么來歷?你認識他嗎?”黎臻道:“肯定認識的吧,否則的話,他剛殺完人為什么會聯(lián)系你?如果他沒有聯(lián)系你,你們怎么會那么湊巧的遇到?尤其昨天有暴雨,在這種天氣,沒有約定,正常人大晚上怎么會出門閑逛?!?/br>卓明泉拼命搖頭,他怎么會認識那條兇惡的鮫人,氣呼呼的提筆寫道:我感應到了他!誰知道他會打我。宋映白驚奇的道:“你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不過,好像也不奇怪,水生生物的特殊技能,畢竟大海茫茫,種類之間能夠彼此感應,對生存更有利。黎臻道:“他為什么打你?無緣無故?”卓明泉憤怒的寫道:他壞!宋映白覺得卓明泉有點可憐,本來苦兮兮的尋找同伴,好不容易在陸地上感受到了一只,跑過去,卻被人打了一頓。黎臻繼續(xù)問道:“你看到的打你的鮫人的時候,他有尾巴嗎?你知道他為什么可以上岸嗎?”卓明泉對黎臻噘嘴,寫道:我不要回答你的問題。黎臻挑眉,卓明泉這是記恨自己“搶走”了宋映白,“人命關天,你老實回答。”卓明泉把毛筆往桌上一拍,拒不回答。宋映白只好道:“只有你見過那個鮫人,現(xiàn)在死了五個人,你若是知道,還是告訴我們吧?!?/br>卓明泉瞅了瞅宋映白,不情不愿的寫道:鮫人在暴風雨夜晚可以有兩個時辰的人類形態(tài),但是這個鮫人回他自己的島嶼了,你們查也沒有用,你們找不到的。黎臻道:“那你知道他為什么要殺害丫鬟嗎?”卓明泉看向宋映白,宋映白為了查案,只好好聲好氣的道:“你知道為什么嗎?”卓明泉搖頭。該問的都問完了,黎臻道:“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看你的臉,就在我倆問話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淤青明顯散了不少,再拖下去,白家人看到你恢復的這么快,會對你起疑的?!?/br>卓明泉一聽,趕緊脫掉袍子,包住自己的臉。宋映白對鮫人的恢復能力只有羨慕的份兒。趁卓明泉包住自己的臉,黎臻趕緊把卓明泉寫了字的紙撕得粉碎,然后將宋映白拽出了門,再不走,怕他再纏上他。宋映白出門的時候,回頭瞧了眼,就見卓明泉從衣服縫隙里,露出半邊臉看他,眼神哀怨,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模樣比之前憂傷多了。他犯嘀咕,他好像哪里怪怪的,難道僅僅被同類毆打傷了自尊嗎?總覺得卓明泉沒有之前那么癡纏他了。等宋映白出了門,卓明泉抽了抽鼻子,他丟了靈珠,已經(jīng)喪失了追求伴侶的資格,想要重振雄風,唯有把靈珠找回來。氐人島……——黎臻在卓明泉這里確定了一點,吃人的不是他,而是一條上岸的鮫人,而且這會已經(jīng)游回了大海。看來,白尚書府五個丫鬟被害案,只能懸起來了,畢竟總不能進大海捕捉一條鮫人罷。他倆來到白家正房的大廳,屋內(nèi)已經(jīng)坐滿了人,正在熱烈的討論什么,一看黎臻他們來了。白尚書親自起身相迎,給黎臻看了坐,“黎同知來的正好,就等你了,快坐快坐?!?/br>宋映白在一干尚書侍郎和同知面前,還不配有座位,站到了黎臻身后,靜靜的觀察一切。屋內(nèi)除了白尚書外,還有那天筵席上的幾個臉熟的官員,而且雖然楊公公沒在,但是他身邊的一個得力的養(yǎng)子楊奇卻在。而錦衣衛(wèi)這邊就不說了,黎臻跟杜同知都在。不用說,又是一次大佬開會。聚齊這么多人,肯定不會是為了幾個小丫鬟之死出頭,必然有別的打算。果然,就聽白尚書躊躇滿志的道:“黎同知,我們正在商量如何捕捉鮫人,你有沒有什么好主意?”黎臻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的打算,不慌不忙的道:“白尚書,如何確定這次行兇的就是鮫人?我們剛才也問過卓少爺了,他說什么都沒看到?!?/br>“他雖然沒看到,但是我家的家丁看到了,那人鉆進河中,一條尾巴打了個水花,然后才潛入的水中。”白尚書興奮的道:“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鮫人,僅僅是一小片鱗片就能醫(yī)治百病,若是能捕捉到一條,獻給陛下,哈哈哈,那可真是奇功一件。”宋映白觀察在座的所有人,臉上無不露著興奮。尤其是那些跟白尚書一樣,在南京“養(yǎng)老”的官員。若是真的能捕捉到鮫人,獻給皇上,那么龍顏一悅,必然能把自己拯救出南京養(yǎng)老院,煥發(fā)政治生涯第二春。黎臻淡笑道:“看來白尚書胸有成竹,不過,請問,就算這是一只鮫人,但他現(xiàn)在回了大海,如何能捕捉到它呢?大海茫茫,一望無涯,捕一條鮫人,那可真是大海撈針了。”白尚書道:“黎同知有所不知,聽說鮫人很喜歡和人類交配,故此古時流下一個捕捉鮫人的法子,將人置于小船之上,放于大海之中,附近的鮫人嗅到人類的氣味,便會浮出水面,將人擄走。如果方法得當,此時出擊,必能將其捕獲?!?/br>宋映白暗想,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放餌釣魚么,只是餌換成了人類。照這么說的話,那么那個死去的丫鬟,難不成……白尚書朝他身旁的庶子白立彰道:“彰兒,你來說說?!?/br>白立彰向在座的各位行過禮,“我盤問了幾個丫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