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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說出‘雁王,幸苦了?!臅r候,也只是帶著些許贊賞的人,現(xiàn)在是真的在尊重自己,甚至她好像認(rèn)真的在對待,每一個和她說話的人,包括。。 夏官厚重的衣物帶起些許sao動,朱衡對金積玉深深的彎腰,微微帶著濕潤的眼眶藏在寬大的袖子里,恭敬的垂著頭,連對自己的王都沒有那么感慨的態(tài)度,對著新任的巧王“恭喜巧國之民,迎來仁君,這二十年,他們等到了塙王?!奔词顾皇茄阃酰约阂膊皇乔擅?,光憑這仁治之心,作為夏官,他就應(yīng)該如此對待一位王。 巧國國姓為塙,千樹才會被稱之為塙麒,金積玉天敕之后,也將被官員和百姓稱之為塙王。只有親近之人才可稱呼她的名或者字。 “夏官嚴(yán)重了,巧國的百姓要感謝的不是我,而是塙麒千樹,是他帶我來到這里,見識到了一位真正的賢王,能為他的百姓帶去什么?!苯鸱e玉上前兩步托起朱衡“雁王的千秋功業(yè),才是讓我幡然醒悟的地方,雁國有一位非常偉大的國王?!?/br> 小松尚隆嘴角抽搐的看著面前‘君臣相得’的戲碼,演過了啊,這感覺怎么不像是夸他,像是在罵他呢。每個月總有三十天不想上朝的小松尚隆,無語的開口“我看你挺精神的,干脆就別休息了,趕緊去蓬山天赦,想怎么樣都行?!?/br> 轉(zhuǎn)身看著突然變的更是親近的小松尚隆,金積玉站在一邊低頭輕笑,朱衡卻被她笑的覺得,有這么個玩世不恭的王,有點(diǎn)丟臉“主上,太失禮了!” “差不多就行了?!毙∷缮新‰S意的揮手,指著朱衡對金積玉說“你跟著他,我回去了,這幫家伙每天都指望王能真正成神,最好每一句話都卡著標(biāo)尺說,你可別被他們騙了,不然累死你?!?/br> 疑惑解開了,他就沒必要再跟著了。倒是沒想到,常世即將迎來這樣一位塙王。一個時辰前因?yàn)橐匀手螄奶靻?,對常世不屑一顧,對麒麟,對王位,毫無興趣的人。居然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她要仁治。是這世界變化太快了么? 小松尚隆站在原地看著金積玉的背影有些難言的擔(dān)憂,有那么一瞬間,他好像在那位塙王身上,看到了自家麒麟的影子,希望你別太早就后悔,希望你能極早后悔。希望你后悔之后還能幡然醒悟,有挽回的余地,也有挽回的時間。 國家不一樣,國民不一樣,法度不一樣,官員不一樣,就連麒麟即使都帶著民意,也是不一樣的。雁王小松尚隆無法教導(dǎo)塙王金積玉,如何成為一個王,他也不能說,以仁治國并非萬全之法,這世上本就沒有萬全之法,可是仁治至少在小松尚隆看來,不適合百廢待興的國家。 可是,那不是小松尚隆該插手的事情,也不是雁王能插手的事情。常世的國王是天帝通過麒麟選擇的神,仙人當(dāng)膩了可以申請退回仙人之位,成為凡人??墒巧癞?dāng)離開王位,就只有一死,他們只能自己步履瞞珊的學(xué)會成神之路,即使一路血腥,也伴隨著成長必須的荊棘。小松尚隆只能寄希望于,當(dāng)初那個對他說‘幸苦了’的人,始終記得自己在做什么。 金積玉站在灑滿花瓣的浴池中間,撥開水面上的花瓣,看著在熟悉不過的眉眼,對著那雙明亮的眼睛,低聲的喃喃“鴻堯,金積玉死了,她離開了。”水面上的波紋一圈圈的蕩起,水里人的面孔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面上似帶著悲涼,又好像是解脫,更多的像是抱歉。 道法是萬法之本,誕生于界樹的鴻堯沒有心魔,那是從生靈變成修行者才有的東西,心魔也不過是界樹的一根枝椏,同鴻堯一樣,同生共死??墒侨诤狭私鸱e玉的鴻堯,有了心魔,金積玉就是鴻堯的心魔。她醒了,那個當(dāng)初因?yàn)槔凼赖纳迫?,被界樹選中成為供奉之人,純?nèi)晃酃傅男」媚锉闼懒?,又或者徹底于鴻堯合二為一,變成了她道心的一部分?/br> 重新醒來站在水中之人,與其說是金積玉,不如說是有著金積玉所有記憶的鴻堯,可是她卻還不想成為鴻堯,起碼現(xiàn)在不想。兩百年的歲月太長,金積玉對鴻堯早就不止是栽樹之人,時間靜止看不到任何生氣的界樹之境,是金積玉把鴻堯帶出來的。 鴻堯舍不得那個小姑娘,舍不得這兩百年里,金積玉所承受的一切,鴻堯不愿金積玉就這樣死了,成為她的養(yǎng)分,成為她的道心。悲憫自憐的嘆息在寬廣的浴池中回蕩“鴻堯,我們送她一程可好,我們,再做一世的金積玉。這次,我們只做她?!?/br> 小松尚隆撐著下巴,看著對面桌子上,兩只麒麟和一只妖魔抱著一塊能說話的東西,看的津津有味。詳裝無意的詢問身邊的更夜“既然來了,還打算回黃海嗎,當(dāng)初的承諾我可是做到了,即使你帶著妖魔也可以暢行無阻的國家?!?/br> “嗯,我看到了,謝謝你?!备箍粗巴獾脑坪?,云海之下的國家,已非當(dāng)初的模樣,變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留戀,這里有太多的回憶,也有太多的過往,只是“還是要回去的,等塙王和塙麒去蓬山時,我就走了?!?/br> 一副專心看平板樣子的六太,本想讓尚隆出馬留人,一聽沒有希望,迅速丟下‘平板兒童’走到兩人旁邊,想要勸他又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只能問道“更夜,為什么不想留下?千樹他們?nèi)ヌ祀分?,還要去巧國一趟,總要讓百官知道,麒麟已經(jīng)選出新王了?!?/br> “六太,我不會那么快走,你也可以來黃??次摇N沂屈S海之民的守護(hù)真君,也有自己的責(zé)任在呢?!备箍粗榫w低落的六太,五百年,什么都變了,唯有六太沒有變。只是他們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彼此,維持情誼最好的方法,大概是把他珍藏在心底。偶爾老朋友見面時,可以肆無忌憚的笑上一場,便夠了。 五百年沒變的麒麟聽不懂朋友的潛臺詞,五百年變化太多的王聽懂了。小松尚隆看了更夜一眼,既然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就不準(zhǔn)備再勸,轉(zhuǎn)頭把話題帶過去,招呼另一只麒麟“千樹,巧國如今的內(nèi)政由誰把持你知道嗎?” 王座空虛,國家卻還要運(yùn)轉(zhuǎn),冢宰作為,天官、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六官之首,要控制好國家,待新王登基之后,把權(quán)柄再交托于王手。作為王的半身的麒麟,于國的地位在冢宰之上,稱之為宰輔,王即位,麒麟便自動變?yōu)槭锥贾菟诘闹莺睢?/br> 沒有選王的麒麟是不參與內(nèi)政的,小松尚隆懷疑千樹對巧國的了解,還沒有他多。為了那句‘幸苦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千樹的無知程度,好確定要給金積玉科普道什么程度,起碼不能讓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前往巧國。即使巧國沒有擁立偽王,但是存在了二十年的偽朝,也是不可小視的存在。 常世每個國君都是從偽朝手上接任國璽,那些臣子可不是人人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