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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哦”了一聲,不斷用眼神瞄聞露娜:“那你一定是白銀玩家吧?!?/br>聞露娜對她一笑:“想知道嗎?”張瀟嵐莫名畏懼了一下,立刻道:“沒,我就是問問。”面很快煮好,幾個人分了碗筷,雖然都沒有什么胃口,但還是聚在一塊吃了飯。楊昊依然躲在房間里,藍月鑰主動端了一碗面給他送過去。沒想到還沒過幾分鐘,楊昊就捂著肚子從房間沖出來了。“我,我肚子疼?!?/br>楊昊臉色難看道,“能上廁所嗎?”正埋頭吃面的肖柯艾一愣,道:“這面沒什么問題啊?!?/br>“不,是我的問題。”楊昊道,“廁所在哪里,我要去上廁所?!?/br>林橋放下筷子,道:“那我陪你。”“等等,我也去?!?/br>肖柯艾三兩下扒完一碗面,和林橋一塊送楊昊去廁所了。廁所很簡陋,隔間只用一塊布隔著,從外面能看見里面的大半個人影。林橋站在兩三米外等楊昊,聽見肖柯艾對他小聲道:“哥,你不要和秦賦他們走太近?!?/br>林橋:“嗯?”“我剛才看到了聞露娜的白銀卡,他們是白銀玩家?!?/br>肖柯艾道,“白銀卡里有一定的儲存空間,所以他們能帶食物。但這些人都是見過血的,相當危險,我們新人還是離他們遠一點比較好。”林橋沉默不語,肖柯艾頓了頓又道:“而且有白銀玩家在,說明這個世界難度不低,我們恐怕不會那么輕松過去了?!?/br>林橋點頭:“我知道了。”廁所隔間里響起沖水聲,楊昊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臉色已經好看很多了。“不好意思,久等了。”他道,“我好了,我們回去吧?!?/br>——餐桌邊,藍月鑰默默喝完最后一口湯,捂了捂肚子。聞露娜:“沒吃飽嗎?再來一碗吧?!?/br>藍月鑰不太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面。一碗面香氣騰騰,藍月鑰先是低下頭喝了一口湯,又將筷子插入面中,慢慢地攪了攪。筷子碰到了什么硬物,藍月鑰愣了一下,將它夾了出來。幾根面條吧掛在筷子上,汁水滴答滴答落下,在那筷子頂端……是一個人的手指。“?。 ?/br>藍月鑰尖叫一聲,聞露娜臉色一變,立刻奪走她手中的筷子,觀察數(shù)秒后道:“是楊昊的手?!?/br>秦賦眉心緊蹙,沉聲道:“我去找他們?!?/br>他立刻起身,大步往外走去。走廊上,林橋正和肖柯艾談論著什么,楊昊跟在他們身邊。眾人轉過一個拐角,林橋只覺前方有道陰影壓下來,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地撞進了秦賦懷里。男人成熟而溫暖的氣息將他包裹,林橋愣了一下,抬頭對上秦賦的目光。秦賦攤手:“你撞我。”林橋:“……”他后退一步,道:“對不起,有事嗎。”“楊昊出事了,”秦賦道,“他在哪里?”肖柯艾聽了詫異道:“楊昊?楊昊就在這啊——”他的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僵住了。剛才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楊昊……居然不見了。肖柯艾:“怎么會?!他明明一直都在?。 ?/br>秦賦將肖柯艾的神情收在眼里,心下一片了然。他道:“楊昊已經遇難了,藍月鑰發(fā)現(xiàn)了他的斷指?!?/br>林橋與肖柯艾對視一眼,深深地皺起了眉。他們立刻轉身,再次回到了廁所里——大片大片的鮮血濺在墻壁上,楊昊倒在骯臟的地板間,左手已不翼而飛。他還保持著生前的驚恐表情,剩下一只手極力向外伸出,嘴巴大張,好像是在無聲地求救。——可惜從始至終,都沒人聽見了他的求救聲。“……”血腥味與廁所的臭味混合在一起,一股難言的氣氛蔓延開來,幾欲令人窒息。“原來他早就死了,”沉默許久后,肖柯艾顫聲道,“我們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他還有剩下半句沒有說出,但林橋清楚他想說什么。既然楊昊已經死了,那么剛才跟著他們走了一路的……又是什么東西?一時間沒人說話,三個人默默地離開這個地方,回到了房間那邊。餐桌上仍擺著半碗面,面里躺著一根手指。連遭打擊的藍月鑰躲在被窩里怎么也不肯冒出頭,聞露娜陪在她身邊,張瀟嵐不敢獨處,也和她們待在了一個房間里。看見秦賦回來了,聞露娜立刻起身道:“怎么了,是不是——”“是,”秦賦道,“少了左手。”聞露娜皺了皺眉,藍月鑰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哭了出來。“我和哥一直看著他,但是他一出來就被掉包了?!?/br>肖柯艾道,“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這種情況我也經歷過,”聞露娜道,“哪怕人就在眼前,也能無聲無息地消失……看來我們以后都不能輕易離開了?!?/br>秦賦道:“所有人聚在一起,今晚輪流守夜。”吳月明和楊昊的死相隔不到一天,他們死時都有同伴陪在身邊,盡管如此,也挽救不了他們的性命。這個夜晚注定過得令人不安,剩下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一直等到了天明。第二天天亮時分,林橋和秦賦按照地圖再次來到二樓,找到了那個隱藏著的陳威的房間。陳威是最有可能殺死院長的人,不僅在于他之前對院長表露出來的敵意,還在于他的房間里藏著許多張院長的照片——照片里,院長的臉無一例外不被打上了鮮紅的叉。林橋還找到了陳威的日記,里面寫滿了對院長的仇恨,順便提及了自己的身世——陳威是個孤兒,從小生活在精神病院,受到了不少來自院長的欺辱。林橋道:“他很恨這里。”“確實,”秦賦站在一面書架前道,“大門是反鎖的,如果他殺了院長和王娜,那他肯定還躲在什么地方。”很難想象陳威那樣殘暴的人會擁有整整一面墻的書籍,也正因如此,那個巨大的落地書架才顯得格外突兀。林橋掃過那些書籍,隨意地拿下一本,在手里翻了翻。秦賦:“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林橋道:“只是一本普通的書。”他把那本書重新塞回書架上,目光落在書名上時,卻微微一凝。“有一列的書是按書名排列的?!?/br>秦賦:“嗯?”陳威的書架上有不少是外國名著,只是全都是中文版。林橋一個個掃過去,手指在空中虛虛劃出一道斜線。“卡勒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