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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絕望感。剛才還精神奕奕的人,現在像霜打了一般蔫蔫的,雖然站的還算筆直,但眼神空洞的嚇人。 “你怎么了?”季芒連忙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上官少商的肩,問道。 上官少商幽幽的注視著季芒,許是覺得紅蓋頭太礙事,上官少商突然一把將這紅蓋頭扯了下來。 “你干什么!”季芒急了,想將紅蓋頭搶過來,“這個現在不能摘,今晚才能拿下來的!” 之前商量婚禮舉辦事項的時候,季芒才知道了江湖兒女是有多不拘小節(jié),一切繁文縟節(jié)能簡則簡。雖說季芒也不喜歡那些又長又繁瑣的程序,但這些程序似乎又是不可缺少的,有一種儀式感在其中。 若不是季芒強烈要求,恐怕連這象征性的紅蓋頭都不會披上,在婚禮上直接和上官少商出來給客人灌酒就好了。 因此季芒對著紅蓋頭還是非常寶貴的。現在被上官少商一把扯了去,季芒的第一反應就是蓋頭而不是發(fā)型。 因為這破紅蓋頭,上官少商今天都沒好好看過季芒的臉。 季芒在眉心上貼了蓮花狀的花鈿,嬌俏可愛的蓮花像是有魔力一般,看得上官少商非常想伸手去摸一摸。 實際上他也這么做了。 感受到上官少商的觸摸,季芒怕花鈿被弄下來,剛想告訴上官少商別鬧了,一抬眼,季芒就被上官少商的眼神嚇了一跳。 幽深而又專注,沉靜而又熾熱。像是海洋上燃起了焰火,如此矛盾,又如此和諧。 “你到底……” 剛一開口,上官少商就用手指抵在了季芒的嘴唇上,他輕輕道:“別說話?!?/br> 手指慢慢向上滑去,滑到了季芒的眼角上。這里有一抹紅色,與眉心的蓮花相互襯托著,將季芒一個表示疑惑的眼神都襯的妖媚了些。 就像是在對自己撒嬌一般。上官少商眼神一沉。 輕輕拂過這一抹調皮的紅,上官少商能察覺到季芒微微的顫抖,頓了一頓,上官少商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在害怕?” 季芒挺想點頭,但總覺得要是真這么做了,上官少商可能會把自己給撕了。 “沒有,”季芒小聲回道,呼吸間氣息輕輕觸及到上官少商的皮膚,“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上官少商根本沒聽清季芒在說什么。腦海里只剩下了一下念頭:她小聲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挺好欺負。還有,被她呼吸掃過的地方很癢。 這種癢意一直爬到了心底里,仿佛有幾千把小小的鉤子在鉤著自己一般,上官少商突然覺得難耐起來。 得趕緊停下來。殘余的理智提醒著上官少商。 “別害怕,”上官少商順著內心的想法安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罷了?!?/br> 陰影覆下,眼角突然傳來濕潤溫暖的觸感,不過幾乎眨眼之間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季芒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眨了眨眼,接著眼前就被一片紅色覆蓋了。 將蓋頭重新蓋到了季芒頭上,上官少商神情自然的像是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牽起季芒的手,“走吧,不能讓他們等著急了。” “哦?!奔久⒚悦院拇饝艘痪?,乖乖跟著上官少商。直到走出十幾步之后,季芒的腦子才終于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一瞬間,季芒臉頰變得通紅,就連呼吸都變得灼熱了些。 左手被上官少商牽著,季芒只能用右手偷偷的摸了一下臉頰,感受到guntang的溫度,季芒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罵了一下上官少商。 甜言蜜語不管用了,就直接開始行動了?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還覺得上官少商挺純情呢? 想著想著,季芒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上了眼角的那抹紅色。剛才…… “怎么了?”上官少商突然問了一句。 “沒、沒什么!”季芒一愣,連忙將手放了下去,裝作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是嗎,”上官少商若有所思的答道,倒是沒在說什么。不過待走出幾步后,他又慢悠悠的突然說道,“味道還不錯?!?/br> “味道?”季芒一愣,臉紅了個徹底,“上官少商,不錯你個大頭鬼!” “一拜天地——”齊遙拖長了聲音,大聲喊道。 季芒和上官少商各自彎腰,輕輕一拜。 “二拜高堂——” 老教主和教主夫人的牌位擺在桌子上,兩人鄭重一拜。 “夫妻對拜——” 隔著紅蓋頭,季芒輕輕看了眼上官少商,視線一對,兩人都微微笑了。 此拜,謝佳偶天成,愿白頭偕老。 要說拜堂之后有什么最值得期待的,那肯定是鬧洞房了。 江湖兒女沒那么多規(guī)矩,拜完了堂,季芒將蓋頭一揭,就跟上官少商敬起了酒。否則季芒真怕上官少商會被灌到人事不知。 “林少俠,”季芒端起酒杯,笑吟吟的看向林湛。許久未見,林湛身上的沉郁感消了很多,看起來更加精神了,季芒心里也開心,“這杯算我敬你,多謝你在李盟主那里替我說話?!?/br> “不必客氣,”林湛端起酒杯一口將酒喝了下去,開玩笑般說道,“若是真想感謝,就讓上官和我打一架,算作報仇吧?!?/br> 季芒知道林湛這是還記得當初的事情。那時林湛大仇得報,心存死志,季芒為了激起林湛的求生欲,讓上官少商強行背鍋?,F在看到林湛沒有鉆進死胡同,季芒心里也松了口氣。 沒等季芒說什么,舒夜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在季芒身邊小聲說道,“教主大人,那邊情況好像控制不住了?!?/br> “抱歉,我失陪下?!奔久⒊终壳敢獾男α诵Γ娏终坎⒉辉谝?,季芒連忙跟著舒夜去了上官少商敬酒的那桌子上。 “什么叫控制不住了?我不是讓你和齊遙幫著他點?”季芒一邊走一邊問道。 舒夜內心大喊愿望,苦兮兮的解釋道:“可是……可是教主敬酒那桌是竹青谷主。我們根本勸不住啊,而且也不知道竹青谷主給教主喝了什么,教主到現在都沒醒?!?/br> 太慘了。季芒看著眼前的慘案,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上官少商不知是喝醉了還是被藥迷糊了,任齊遙怎么勸說也死死的趴在桌子上不撒手。興許是嫌棄上官少商,竹青和琴羽琴宮三人將椅子挪遠了些,一臉冷漠的看著上官少商撒酒瘋。 看到季芒來了,齊遙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迎了上去,“教主,你來了可真是太好了。剛才上官正嚷著要把左護法院子里的花都摘了送給你,要不就火燒陰陽兩教。教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季芒只覺得頭上蹦出了一個個青筋,“我的意思就是你最好連著這張桌子一起把他拖回房間,省的在這里丟人!” 興許是聽了季芒的話,“咣當”一聲,上官少商將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