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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動?還如此肯定。 寧翌晨攔下他想繼續(xù)問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該讓十三郎行動起來了?!?/br> 幾人就地動之事又商議一番,寧翌晨和趙子闌便告辭了。 待他二人走后,鐘瀾與謝珵回到房中,兩人一齊沐浴,謝珵為鐘瀾擦洗。 鐘瀾本安心享受,可感到身后之人,只擦同一個地方,疑惑回頭,見謝珵低眉不知在想什么。 側(cè)過身子,讓他的手落了空,謝珵看了過來,鐘瀾指指自己被擦洗的通紅的背,問道:“還在想地動的事?放心就是,夢中地動那日,先有日食,繼而大雨而至,地龍翻身,是以我記得清楚?!?/br> 謝珵?zāi)姙懹l(fā)美艷的眉眼,眼里閃過一絲痛苦,啞著聲音道:“阿姈,我已想了幾日,我們至今都未有孩兒,不如,過繼一個。” 鐘瀾先是震驚的轉(zhuǎn)過身子,又浮上怒氣,被霧氣熏蒸的臉通紅一片,“這是在說什么話!” 謝珵摸著鐘瀾的臉,有些難以啟齒般說道:“我問了你師傅,我這身子確實還未根治,不易有子嗣,你那般喜愛孩兒,不如我們從族中挑選一個適齡孩兒過繼,養(yǎng)在你我膝下。” 鐘瀾心中一痛,因著前世那個未出生的孩兒,一直盼望能有一個孩兒,卻忽略了槿晏的想法,讓他為她提出過繼,她不需要,她只要和槿晏的孩兒。 鐘瀾往前走了一步,水中波紋延綿出去,上方的花瓣沉沉浮浮,她伸出胳膊勾住謝珵的脖。 踮起腳尖與他額頭相觸,“槿晏,我不要他人的孩兒,我只要和你骨血相連的孩兒?!?/br> “但我子嗣艱難……” 鐘瀾用唇抵住謝珵未說完話,唇齒相交間,她一改往日嬌羞,舌頭靈活竄入他的嘴中,不給他占據(jù)主動的機會。 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鐘瀾微微紅腫的唇一開一合,“只要你身子健朗,我們沒有孩兒又如何?!?/br> “阿姈……” “槿晏,我只盼你好好的,盼你陪我走過無數(shù)個春夏秋冬。孩兒,我們該有總會有的,沒有也莫強求,好不好?” 鐘瀾尾音似是哀求,又似是撒嬌,配上殷紅的眼角,謝珵重重吐出一個好字。 含住面前已經(jīng)成長為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女子的唇。 “嘩啦?!?/br> 謝珵抱起鐘瀾細(xì)心為兩人擦拭干凈,將她放在床榻之上。 紗幔間人影依稀可見,女子嬌俏的聲音從中傳出,“今日我要在上面……唔……” 紅燭搖曳,床榻嘎吱作響。 兩人溫存一夜后,謝珵便又開始忙了起來,鐘瀾三日未見到謝珵,心下?lián)鷳n,正巧在書房逮住回府取東西的謝寧。 “你家郎君的身子你要多注意,切不可讓他過于cao勞,另外地動之事如何了?” 謝寧低聲道:“夫人放心,郎君的藥都是奴親自看著喝下去的,地動之事,奴只知道十三皇子被陛下責(zé)罰,仗責(zé)二十大板,禁足一月?!?/br> ☆、第71章 071 鐘瀾沉默不語, 從洛陽快馬加鞭到茺州也需四五日的光景,等到日食顯露, 發(fā)生地動現(xiàn)象,一切都晚了。 現(xiàn)在距離地動也就十來日了,當(dāng)真是拖不起。 “你先將東西帶給槿晏,”鐘瀾跟謝寧說了一句,又叫來了頌曦, “去將鐘瑕給我喊來。” 鐘瑕早已不再上學(xué)堂了,鐘家在洛陽只有父親這一支, 著實沒有必要開族學(xué), 便拜托了謝府,讓鐘瑕與謝氏子弟一起學(xué)習(xí)。 十四歲的鐘瑕正處在男女莫辨的時候, 穿著一身寶藍(lán)色胡服,大步流星地朝鐘瀾的院子走來。 因著每日都有堅持練習(xí)拳腳功夫,身材瘦削卻有力,身高更是逼近已到謝珵鼻子處的鐘瀾, 還未變聲的嗓子喊道:“阿姊,你喚我來有何事?” 鐘瀾在屋子等他, 見他滿頭汗,忙給他手帕,“快擦一擦,別再感染風(fēng)寒?!?/br> 鐘瑕接過手帕, 囫圇個擦了下, “不能, 我現(xiàn)在身體好著呢,一頓能吃三碗米飯?!?/br> 鐘瀾摒退婢女,說道:“你可知十三郎被陛下禁足了?” 鐘瑕捏緊手里手帕,心里亦是擔(dān)憂十三郎的,因此面上也浮起不自然,隨即想到自己擔(dān)憂貌似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又放松下來。 “收到消息了,十三郎于三日前向陛下進(jìn)言,言之自己夢中茺州地龍翻身,暴雨而來,死傷無數(shù),想讓陛下派人去茺州,讓他們早做準(zhǔn)備?!?/br> “陛下自是不信,呵斥十三郎一番。下朝后,十三郎以自己皇子的身份向茺州致信,言他夢見仙君,將地龍之事告之,讓他們做準(zhǔn)備。” 鐘瀾聽到這才松了口氣,接著道:“陛下知道此事,故而將他責(zé)罰了?” 鐘瑕面色難看,十三郎前腳遞出消息,后腳陛下就知道了此事,想必身邊有人泄密,“正是?!?/br> 鐘瀾點頭,有心考他,繼而問道:“你如何看待十三郎這番行事?!?/br> 鐘瑕幾乎沒有思索,這幾日他一直在想此事,答道:“甚妙。地龍之事未顯露端倪,十三郎若是貿(mào)貿(mào)然去讓陛下派人去茺州,若茺州地震,那倒無礙,但也顯露不出十三郎為此做出的努力,若茺州沒有地震,皇上顏面受損,到時遭殃的是十三郎?!?/br> 鐘瀾?zhàn)堄信d味的看著凱凱而談的鐘瑕,“還有呢?” “可十三郎想必早就料準(zhǔn)了,在朝堂上提了下,并未堅持讓陛下派人,而是在下朝后,用自己的皇子身份壓迫茺州太守做準(zhǔn)備,這樣一來,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整個朝堂都會看清十三郎的用心良苦?!?/br> 鐘瑕聲音越來越大,眼神愈發(fā)明亮,“這還不算,他給太守的信中言明自己是在做夢,夢見會地龍翻身?!?/br> “茺州真的地龍翻身了,那十三郎就是茺州百姓的恩人,還是受仙人指點的恩人,就算茺州沒有地震,可十三郎也言,自己是做夢,茺州百姓也只是會一笑置之,說一句年少天真?!?/br> “十三郎如此行事,除了受陛下責(zé)罰為害,其余皆是利。更何況……” 鐘瀾見鐘瑕突然不說了,目光掃向自己,問道:“更何況什么?” 鐘瑕咧嘴笑了,“更何況,阿姊與姊夫如此確定茺州地震,想必**不離十,待茺州真的地震,陛下定會因責(zé)罰十三郎愧疚,給予好處,整個茺州乃至大晉都會知曉十三郎為了讓茺州百姓避禍,做了哪些努力。” 鐘瀾心里安慰,自家的弟弟也長大成人了,看的如此通透,“不錯,分析的甚好?!?/br> “阿姊叫我來,就是為了此事?” 鐘瀾笑笑,拿起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藥膏遞給鐘瑕,“一是想問問你地動之事十三郎是如何解決的,二是想讓你去十三郎府上,將這藥膏給他,想來他挨了陛下的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