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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一個麻袋直接撂倒在地。 緊接著不知是誰,一腳踹到了他的腹部,痛的他在地上蜷縮了身子,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背上,緊接著,他全身上下除了臉被踢了個遍。 四周一片寂靜,只余拳腳相加擊打在rou上的悶厚聲,他想出聲喊,嘴卻被堵住了,只能將自己盡力團成一個球,少些受打的地方。 一身胡服的林婧琪收起腳,對小廝服飾探頭探腦給他們放風的鐘瀾揮揮手,示意她來踢兩腳。 鐘瀾擺擺手,目光復雜的落在地上的麻袋上,這個前世不惜靠出賣妻子,一心想成為丞相的男子,如今卻如喪家之犬般匍匐在地。 看他這般,她就放心了,果然是報應不爽。 朱暉踢了兩腳就喘著粗氣靠在墻上,不在動彈,靳芝揚和林婧琪腳腳踢在人體最疼痛的地方,又控制了力道,別將人打死了。 打的差不多了,氣也出了,一行四人故意多在小巷中繞了幾圈,才走了出來,相約去酒樓飲酒。 哪知謝珵的馬車就在林婧琪最喜的酒樓前候著,頭戴幃帽的謝珵只敢將車簾掀開一道縫隙。 鐘瀾捂著嘴,還沒笑出聲,就聽林婧琪道:“呀,我突然肚子疼,不行,我得回府了?!?/br> 鐘瀾還欲說,你那根本不是回府方向。 “我想起來今日進了批貨,我得去看看?!?/br> “我答應給琳瑯的字帖還沒寫,一道走?!?/br> 鐘瀾眨眨眼,只聽一句壓抑著怒火的低聲,從馬車中傳來,“上車?!?/br> ☆、第55章 055 鐘瀾眨眨眼, 只聽一句壓抑著怒火的低聲, 從馬車中傳來, “上車?!?/br> 鐘瀾摸了摸腦袋上的發(fā)髻, 上了馬車后不等謝珵開口,先跪在了軟墊上,“郎君,您喚小的何事?” 外面偷聽的謝寧“撲哧”一聲笑出來,怕被郎君責罰, 跑的遠遠的。 謝珵一腔怒火,被鐘瀾這般搗亂,徹底被澆滅了,“快起來,這是作甚?” “郎君,小的知錯了, 您還生氣嗎?” “下次不許再跟著他們三個胡鬧,你又沒有婧琪的身手,又不似朱暉是個男子,萬一受傷怎么辦?!?/br> “我下次一定不會了。”鐘瀾可憐兮兮地抬頭, 雙手握在一起, 放在胸前做求饒狀。 謝珵沒忍住, 輕笑了一聲。 “你笑了?”好可惜, 隔著帷帽也看不真切。 “你快坐好?!?/br> 此時車廂內空間有限, 鐘瀾想從跪著換成坐著, 正彎著腰欲坐下, 馬車顛簸一下,她一個收不住撲進了謝珵懷中,手中還拽著謝珵的帷帽。 兩人大眼瞪小眼,車簾被倏地掀開,“槿晏今日好雅興,不知能否賞臉,一起喝個小……酒?。?!” 鐘瀾與謝珵齊齊望向掀開車簾之人,六目相對,六皇子一會看看懷抱小廝的謝珵,一會看看男身女相姿容艷麗的鐘瀾,莫了,捂著眼睛道:“咳,你們繼續(xù),我什么都沒看見?!?/br> 鐘瀾緊忙從謝珵身上爬起,粗著嗓子道:“奴才該死,竟因馬車不穩(wěn),摔在郎君身上,請郎君責罰?!?/br> 謝珵擺手示意無事,又捂著胸口,一副被撞傷了的模樣,對外面的六皇子道:“殿下,今日身子不適,恐不能同您一起喝酒?!?/br> 六皇子放下手,一副了然的模樣,“我懂我懂,有空再一起喝酒?!?/br> “諾?!?/br> 六皇子轉身往回走,心里對那要嫁給謝珵的鐘家女郎惋惜,好好的小娘子,竟要嫁個斷袖。 鐘瀾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眉眼彎彎,甚是幸災樂禍。 謝珵無奈的道:“你??!” 鐘瀾隨謝珵回了謝府,這些日子為了趁熱打鐵打壓王情之,兩個人一直沒能坐下來好好說話。 鐘瀾第一次進謝珵的書房,好奇的打量,案幾上除了筆墨紙硯什么都沒有,背后是滿滿一大排書,屋子中并無過多東西,連一張軟塌都無。 鐘瀾看見書,就想起王情之書房的暗道,不由走到書前,問道:“我可以摸摸嗎?” 謝珵含笑,“當然?!?/br> 鐘瀾捏緊一冊書,手指發(fā)白,背對著謝珵說道:“我曾做過一個夢,夢里我喜歡上王情之,同你解除婚約后,你便死去了,之后我嫁入王家,本以為自己會如愿以償,可惜,王情之為了丞相之位將我送給了恒雙帝。” 謝珵身子一震,心中猜測成真,卻漫上了層層酸楚,“阿姈……” “我為何會對王家那般熟悉,那是因為,在夢里我在那里生活了多年,我知道,就在王情之書房的這個地方,有一條通往太子府的暗道,我還知道,王情之是太子放在六皇子身邊的一個棋子,哦,對了,將來登上帝位的,是太子?!?/br> 鐘瀾雙眼濕潤,謝珵走到她身后,輕輕環(huán)抱住她,將下巴抵在鐘瀾頭頂,“阿姈,我也同你做了同樣的夢,只可惜,我那夢里,自身死后戛然而止,再無了你。” 鐘瀾渾身一顫,“你說,你說什么?” 謝珵輕輕嘆了口氣,“我從那夢里看見你與王情之情投意合,今,自你回洛陽,還以為你會同夢中一樣,與我退婚,想著索性成全了你,省的我這身子連累你。” 本還心驚膽戰(zhàn)的鐘瀾,聽到此時,已是滿臉淚水,“是我,我對不住你……”我今生一開始接近你便存了私心。 謝珵緊緊地擁著她,“沒有什么對不住的,那不過是場夢,我們現(xiàn)在沒有走上夢里的路,這才是最重要的。” “槿晏……我……” 謝珵親了親鐘瀾的發(fā),“阿姈,夢中的王情之都做了什么?” 鐘瀾將背靠在謝珵胸膛之上,感受著謝珵心臟的跳動,緩緩平復了心情,“夢里,王情之受不住我父親對他的不理睬,他又想要我父親手中權力,便誣陷了鐘家,鐘家株連九族,恒雙帝趁機向他索要我,王情之對外宣稱我病逝,便將我送入宮中?!?/br> 說完,鐘瀾自己都笑了起來,“那恒雙帝與王情之也沒得償所愿,十三郎反了,推翻了恒雙帝的統(tǒng)治?!?/br> 鐘瀾轉過身,將臉埋在謝珵的懷中,悶悶道:“在十三郎破城那天,恒雙帝來尋我,我才知曉,你為了保護我,做了諸多準備,我對不起你對我的用心。” 謝珵聽見王情之與太子惡心的勾當,心疼鐘瀾,“那又如何,終究沒能救的了你?!?/br> 鐘瀾抬起頭,“槿晏,我需對你說實話,我,我一開始不同意與你退婚,是存了私心的,我既想報答你夢里對我所做一切,又想攀上謝家,將鐘家納入你們的羽翼?!?/br> 說完,眼里又涌出淚水,“你若,你若嫌棄我,那婚事,便取消。” 謝珵沉默著看著鐘瀾,鐘瀾心里一痛,便要掙脫出懷抱,“我知道了,我這同祖母言明,我們婚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