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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子不好,怎還能騎馬過來!心跳的這般快,可有事?” 謝珵放下?lián)嶂姙懙氖?,?jīng)鐘瀾一說,才感到身子的疲憊,強撐著笑容說:“無礙,最近經(jīng)姚神醫(yī)調(diào)養(yǎng),已好了不少,倒是你,可有受傷?!?/br> 鐘瀾紅了眼眶,搖頭說:“我沒事,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怕是今日……” “不會有事的,我來了。” “嗯!啊,頌曦和株珠如何了?”鐘瀾想到她們急忙看了起來。 “想來無事,在那里!”謝珵為鐘瀾指著,只見馬車外面只剩頌曦一人,穿著謝寧的衣服,正狠狠扇著那無賴的臉。 剛剛鐘瀾心下放松,抱住謝珵時,謝珵帶來的人可沒閑著,那群無賴見死了同伴,一哄而散,被漫天箭雨攔在了原地,不一會謝寧率家兵將他們團團圍住綁了起來。 頌曦將株珠送到馬車上,又喚醒了馬嫗,自己穿著謝寧遞過來的衣服,沒有絲毫在意地走到那無賴頭的面前,泄恨似的瘋狂扇著他的臉,待氣出夠了,又開始詢問他們受何人指示。 看的一旁的謝寧眼皮狂跳,想到自己前陣子還打暈過打扮成小廝模樣的頌曦,渾身都起上了雞皮疙瘩。 鐘瀾不放心不見的株珠,見頌曦還有力氣打人,便決定先過去瞧株珠,見謝珵就跟在她身后護著她,心里軟成一片。 馬嫗得了謝寧送來的傷藥,正給株珠上藥,株珠一見鐘瀾,便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抱著鐘瀾哭道:“女郎,你可有事?女郎你傻??!在馬車上好好呆著就好,跑下來救我們作甚!” 鐘瀾拍著株珠的后背,說:“好了,沒事了,我也沒受傷?!?/br> 謝珵站在馬車外,聽著里面主仆兩人的對話,這才知道,那些無賴將兩位婢女當(dāng)做了鐘家女郎,鐘瀾是為了救兩位婢女才下馬車的,不然都不會有事。 想到剛剛自己看的那個揮舞著馬鞭,絕不退縮的女郎,不禁揚起了嘴角。撫上自己后怕不已的心,頭一次感嘆,幸好自己到的及時。 謝寧見不得他家郎君從一個生人勿近,位高權(quán)重的丞相,轉(zhuǎn)變?yōu)橐粋€渾身都散發(fā)著柔情,心心念念只有未婚妻的人,本著遠離頌曦的念頭,湊到謝珵身邊,提醒道:“郎君,莫忘了,前頭那輛馬車?yán)镧姺蛉嗽?。?/br> 謝珵上揚的嘴角放了下來,又變成那個冷情的謝相,由著謝寧為他整理剛剛騎馬弄亂的衣裳,便去了鐘柳氏的馬車前。 謝寧不屑的將藏在馬車底下的車夫拖出來,聽著他家郎君對著馬車說話?!胺蛉?,外面無事,可以放心了?!?/br> 車簾被鐘柳氏掀開,鐘柳氏平靜的臉浮上一個堪稱得體的笑容,回道:“原是謝相救了我們,在此多謝謝相了,謝相的大恩,我們必不會忘的。” 謝珵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鐘柳氏毫無擔(dān)憂的臉,回到:“夫人不必謝,舉手之勞而已,這里離鐘家尚遠,不如我們先去道觀已做修整?!?/br> 鐘柳氏沉吟半響,點頭稱好,便放下了車簾。 謝珵皺眉,總覺鐘柳氏的表現(xiàn)怪異,見鐘瀾已安撫完株珠,去見了頌曦,追了上去,還是謝寧,點出了不對。 “這位鐘夫人倒是一點不擔(dān)心女郎,發(fā)生這么大的事,都不說下馬車來看望一下,也沒見的去幫女郎,果然不是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不親。” 謝珵轉(zhuǎn)頭呵斥道:“莫要亂言!” 心里卻贊同起謝寧的話,愈發(fā)憐惜起鐘瀾來。 兩人靠近鐘瀾,便聽鐘瀾勸頌曦道:“你傷還未處理好,我們先去將傷口弄一下,這些人又跑不了,你想何時審問他們都行?!?/br> 頌曦卻不聽,“這些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認準(zhǔn)女郎你的,我是不信他們言三娘欲害女郎的,哪有人會那么傻,巴巴的告訴別人事情是她干的!我總得找出幕后到底是何人要置女郎與死地?!?/br> 說完,用手擦去自己眼淚,恨恨道:“這要是在吳地,我看何人敢動女郎,老夫人若是知曉女郎差點出事,不知道該多心疼呢!” 鐘瀾聽見頌曦念叨祖母,心里也是委屈,又擔(dān)心祖母年紀(jì)大了,聽見她遭到這事,再急出病來,說道:“你可不許告訴祖母我發(fā)生何事!聽見沒有?!?/br> 頌曦哽咽了一下,見她家女郎挑起眉頭,也不承諾,飛快說:“我去處理傷口?!闭f完,跑回了馬車。 徒留鐘瀾在此,疑惑的問謝珵:“她這是作甚?剛剛不是還死活不去嗎?” 謝珵瞧著鐘瀾的不常見到的迷糊樣,不由開口安撫道:“無妨,謝寧已經(jīng)追上去詢問了,你放心?!?/br> 鐘瀾見謝寧湊在頌曦身邊,這才放下心來,又厭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無賴,臉色晦暗。 謝珵這一天的心,拜這些無賴所賜,經(jīng)歷了大起大伏,看著鐘瀾臉色不好,還以為她在害怕,說道:“已經(jīng)無事了,莫怕。這些人我會帶回去好好審問的,定還你一個公道。” 鐘瀾點頭,說道:“嗯,我相信你?!?/br> 謝珵被鐘瀾毫不掩飾的信任與敬佩的目光掃過,仿佛渾身的疲憊與疼痛都消失了。 倒是鐘瀾,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謝珵看去了打人的模樣,不好意思起來,怕謝珵會覺得自己太過潑辣。 低下頭,看著鞋尖,小聲道:“我剛剛的樣子是不是丑死了,槿宴,我平時,平時不打人的,很溫柔的。” 說完,小心的瞧著謝珵,瞧的謝珵心都要化了,“不會,阿姈剛剛美極了,打人也沒甚不好,總不會被欺負,看來我以后,要仰仗阿姈保護了?!?/br> 雖知道謝珵是在哄自己,可鐘瀾心里還是甜滋滋的,在望向謝珵的時候眼里的溫柔都能滴出水來。 “槿宴,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出事的?我看你們是從道觀那里來的。” 謝珵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不自在,捂著胸口,低咳兩聲,說道:“我這幾日都在道觀,聽他們說你出事,便趕了過來?!?/br> 鐘瀾見謝珵捂著胸口,還以為他犯病了,嚇的哪里還能計較他是怎么趕過來的,急忙問道:“槿宴,很難受嗎?你帶藥了嗎?” 謝珵偏過頭,看著鐘瀾焦急的圍著自己轉(zhuǎn)的樣子,渾身如同被泉水滋潤過的樣子,說道:“在我衣袖中?!?/br> 鐘瀾扶著謝珵上了鐘柳氏的馬車,為謝珵倒水吃藥,一番忙亂下來,對上鐘柳氏閉目養(yǎng)神的臉,這才想起她剛剛還同母親鬧了別扭。 “母親,槿,謝相身子不好,為了救我們傷了神,上來休憩一番?!?/br> 謝珵適時的沉默,待鐘柳氏開口后這才道謝。 鐘瀾嘆了口氣,當(dāng)著謝珵的面她也不好意思向母親撒嬌求原諒。 謝珵靠著車廂休息,見鐘瀾垂下小臉黯然的樣子,想著去了道觀,要好好安慰她。 外面的謝寧跟著頌曦,胡攪蠻纏,好話不要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