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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像周嘉怡一樣撲倒了床上。 房間里的空調(diào)冷氣開得很足,陸駿遠很快吹干了頭發(fā),習慣性地裹著被子睡。 他以為自己會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結果頭一沾枕頭,很快就睡著了。 睡相規(guī)規(guī)矩矩地陸駿遠第一次半夜踢了被子,暗黑黑的房間如果開了燈,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細密的汗。 他做了一場夢,十六七歲的男孩子都會做的那一種。 他是*淡薄的人,在同齡的男孩子窺探著身邊女生發(fā)育的身材,討論著那些女明星被潛規(guī)則,看著那些種馬文暗暗意yin,甚至偷偷去網(wǎng)吧看片的時候,他從來都不參與,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懂。 涼爽而干燥地空氣中,有著少年輕聲地夢囈,似乎是在說著誰的名字。 陸駿遠是被熱醒來的,他一動,就感覺到了身上某處的黏膩,進而想到了夢中的人,在無人的深夜中,突然臉紅不已。 他夢到了周嘉怡。 如果說陸駿遠之前對自己的心思還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tài),那么這一場夢,就沒有什么再能逃避和解釋的了。 做這種夢的罪惡感,羞窘,欣喜,興奮和激動,種種感情交織在一起,最終卻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他喜歡粥粥,男人對女人的那一種喜歡。 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呢?陸駿遠說不清,也說不上來,他這個人自認為從來沒有多么濃烈的感情,連對自己的親人都是平平,又怎么會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呢?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感情并不是瞬間噴薄而出的灼熱巖漿,而是經(jīng)過時光釀造的清冽美酒,純粹淺淡而又唇齒留香。 39|23.1.1 > 第41章關系 陸駿遠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楞,才起身換衣服洗澡。 現(xiàn)在才五點多鐘,盡管夏天天亮的早,但這會兒東方也只是微微泛起魚肚白。 大抵是因為做了那么一個夢的緣故,陸駿遠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無比,他開了電腦,開始寫策劃。 這是周嘉怡上周提出的一個概念,叫關系圈。 簡博網(wǎng)的用戶之間除了陌生人外,還會有同學、同事、朋友、戀人、家人,甚至于偶像和粉絲,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會有一定的標簽,用這些標簽把每一個用戶串聯(lián)起來,就讓簡博網(wǎng)變成了一個小小世界,對于提升用戶粘性有著極大的幫助。 靈感來襲,陸駿遠寫得順暢無比,一不小心就到了上午十點。 電腦右下角的有頭像在瘋狂閃動,唐迦給他發(fā)消息,“老大,周姨問你來不來公司,不來她就過去給你做飯了?!?/br> 自從公司正式開業(yè)以來,陸駿遠就跟正常的上班族一樣上下班,每天的早中晚三餐都是在公司解決的,除了個別時候周建芳會過來幫他打掃衛(wèi)生做飯之外,幾乎不用兩邊跑。 “不用,我等下就去公司。” 陸駿遠回了消息,把筆記本裝進電腦包里,隨便洗漱了一番,就出了門。 外頭正是熱的時候,陸駿遠心情卻十分不錯,路過水果攤,還買了幾串葡萄、一斤荔枝。 荔枝是典型的南方水果,在當?shù)鼐唾u得不便宜,更不用說在北方,周建芳平時自己是舍不得買來吃的,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她對陸駿遠的性格為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這孩子不差錢,就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使喚許悄悄洗了兩串葡萄放在茶幾上給大家吃。 “好不容易放個假,早上就該多睡一會兒,我過去做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周建芳把給陸駿遠留的早飯端上桌,笑道,“我們家悄悄到現(xiàn)在還賴床呢,我見過那么多孩子,也就小遠的作息最好了?!?/br> “那可不,我們老大是干大事的人?!碧棋葴愡^來,從盆子里揪了顆葡萄塞進嘴里,問,“老大,小美女什么時候回來,我昨天做的那個頁面還沒給她看呢。” “沒說準確的時間,最遲今天下午吧?!标戲E遠手中的筷子頓了頓,估摸著給出了一個答案。 他有些想見到粥粥,卻又懼怕見到粥粥,心情百般復雜,一時間竟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大抵是初次發(fā)覺自己喜歡上一個人的心情吧,煎熬,無措又夾雜著淡淡的欣喜。 陸駿遠是個做事思慮周全的人,在他看來,感情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在還無法確定自己能否踐行這樣一份厚重的承諾和責任時,他并不想直接把內(nèi)心的情感表述出來,更何況,他和粥粥現(xiàn)在都還未成年,即便他有創(chuàng)辦自己的公司,但談及未來,實在是太早了。 另一邊,周嘉怡一大早去學校領完檔案,和自己的兩任班主任告了別,才被周建平送到汽車站。 原本李秋梅是打算自己把女兒送到頻陽去的,畢竟孩子還小,孤身一人出門她不放心,但周嘉怡又不是真的小姑娘,三言兩語把她媽說服了,拎著一包她媽準備的吃食踏上了開往頻陽的班車。 除了吃食之外,她還從家里寄了陸駿遠高一一年的整套課本、學習筆記和習題冊到他們的辦公地址。 周嘉怡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吃晚飯。 唐迦見她進門,調(diào)侃道:“小美女這是聞著飯香味兒回來了,來來來,周姨今天攤了煎餅,你還沒吃飯吧,來一張卷菜。” 陸駿遠起身接過她懷里抱著的大包,一提還挺沉,他把包放在一張閑置的桌子上,隨手拉了張凳子過來讓周嘉怡坐。 “怡怡,你怎么回趟家來還帶東西?都什么呀,看上去可不輕。”許悄悄找了個發(fā)傳單的兼職,整個人曬得又紅又黑,性格倒是開朗了不少,這會兒正笑著看向自己的表妹。 周嘉怡揉了揉胳膊,一屁股坐下來,“能有什么,都是我媽讓帶的,她烙的鍋盔,炒的大醬,腌的咸菜,對了,還有一瓶是我奶奶炸的紅薯丸子,說是讓我熱一熱再吃,我說這里什么都有,就算沒有姑媽也能做,但是她們就是不聽,我也說不過,只好都帶來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周嘉怡看上去像是在抱怨,但仔細聽,不難發(fā)現(xiàn)她話語中帶著溫柔和喜悅之意。 許悄悄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周嘉怡哼哼了兩聲沖上去撓她的癢癢rou,表姐妹倆鬧在一起笑成一團。 在一旁看著的陸駿遠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晚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