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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怡能在江坪一中和秦大附中之間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陸駿遠當然也一樣,但想要上秦大附中光有老師的推薦還不行,需要他本身的成績作為依據(jù),陸駿遠雖然自信沒什么問題,但出于性格的謹慎還是打算這半個月把重心放在學(xué)習(xí)上,他可不希望到時候粥粥考上了秦大附中,自己卻慘遭滑鐵盧。 門被打開的時候,周嘉怡剛好炒完第三個菜,加上冰箱里的那一碟咸菜,剛好湊夠四個。 “誒,今天你比我爸早哦?!敝芗吴а劭吹疥戲E遠,笑了笑,催促他去洗手。 “我今天還上樓去找你了,睡得迷迷糊糊,敲了半天門沒人應(yīng)才發(fā)現(xiàn)今天周一?!敝芗吴庀聡箳煸趶N房門后的掛鉤上,說起自己早上犯的蠢,也是笑意盈盈,“對了,今天才假期第一天,我就覺得有點兒無聊了,你說我要不要報個什么夏令營或者興趣班之類的東西,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學(xué)個繪畫什么的,以后也算個特長。” 陸駿遠幫她從櫥柜里拿了碗,說,“也可以啊,不過我放暑假打算去頻陽,唐迦他下周會過來,公司的很多事情都要提上日程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這一招以退為進顯然是出于對周嘉怡的了解,如果他說你可以二選一,周嘉怡說不定還會糾結(jié)一下,但他這種不動聲色的邀請,反而讓周嘉怡興趣大增。 想到要去頻陽,周嘉怡忽然想起過年的時候在頻陽看到的破舊巷子,完全把什么興趣班夏令營拋諸腦后,等她靠著拆遷發(fā)了財,想學(xué)什么不行啊,于是一口答應(yīng),“好啊,反正我在家也沒有什么事情?!?/br> 周爸爸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把放假之后的所有安排商量好了,甚至周嘉怡已經(jīng)提出她可以先在網(wǎng)上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到時候租下來辦公或者住家。 “今天菜這么多?你媽呢?”周建平?jīng)]看到妻子的身影,隨口問了句。 “說是有事,回爺爺奶奶那邊了?!敝芗吴o每個人舀了一碗飯,邀功道:“今天的飯菜都是我做的?!?/br> 周建平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頭越皺越緊,半晌后才反應(yīng)過來,夸了女兒一句,又問道:“你媽說了是什么事沒有?” “沒說呢,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周嘉怡覺得她爸神色不對,心里有些擔(dān)心。 “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周建平搖了搖頭,盡管勉強掩飾,但他緊皺著的眉頭,深沉的目光以及比平時快了數(shù)倍的吃飯速度,都表明肯定有事。 放下飯碗,周建平甚至連洗個手的功夫都沒有,從桌上拿了車鑰匙直接出門。 “我覺得我爸不對勁,我媽也是,她在我爺爺奶奶那兒做什么,為什么不跟我說呢?”周嘉怡回憶起一個小時前李秋梅的電話, 周嘉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跟陸駿遠說了聲讓他吃完飯把碗泡起來等她回來洗之后,追下樓去。 果不其然,周建平的車子出了小區(qū)的門,直奔村里去,周嘉怡兩條腿哪里追的上四個輪子,摸了摸口袋還有十幾塊錢,干脆直接攔了輛出租車跟了過去。 35|23.1.1 > 第37章家事 出租車是不進村子里去的,幸而周家住的離村口不遠,周嘉怡走了大約十分鐘,就看到了周建平停在路邊的車。 街上有不少人,有的在自家門口坐著或站著,有的似乎是站在周家門口,周嘉怡隱約還聽見了她mama李秋梅的聲音。 周嘉怡一走近,圍著的人都給她讓出一條道來,誰都知道周家丫頭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說話才不管你是大人長輩,你說一句她能頂嘴十句,可不好惹。當然,也有人讓路純粹是因為想看戲。 地上坐著個人,看上去比周嘉怡的爺爺年紀還要大一些,衣服上沾滿了塵土,周建平站在一邊,正在同他說話。 周嘉怡的姑媽周建芳似乎是在抹眼淚,李秋梅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她的女兒許悄悄,看見周嘉怡回來驚訝地皺了皺眉,“怡怡,你過來?!?/br> “怡怡,你怎么回來了?”周建平一聽這話抬起頭,皺著眉問,顯然是很不想讓女兒知道家里的一些事。 “我回來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兒?!敝芗吴庇X這不是什么好事,地上的人明顯是撒潑打賴的,于是問:“爸,這人是誰?。俊?/br> 就是這個問句,戳痛了坐在地上的老頭,他非常不滿地斥責(zé)道,“周建平,你們老周家是怎么管教孩子的,故意的還是怎么著,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們家怡怡記性不好吧?” 周嘉怡扶額,敢情還是個認識的?可她怎么就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呢? 她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目光落在周建芳身上的時候,忽然想了起來,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她表姐許悄悄的爺爺。 周嘉怡依稀記得,她上初一那年,許悄悄的爸爸在工地上干活的時候出了事,家里只剩下許爺爺、周建芳和剛上高一的許悄悄。這么住著總歸不方便,偶爾還會惹來一些不干不凈的閑話,周建芳就帶著女兒搬回了娘家住,每個月定時回去給老人換洗被褥,打掃院子,添置些東西。 農(nóng)村人大多以種地為生,周建芳本就沒什么積蓄,搬回娘家之后等同于斷了收入來源,原本工地是給賠了不少錢的,但許爺爺說是兒子的買命錢要留著給孫女上大學(xué)用,怕周建芳拿了去改嫁,不肯給,周建芳也沒有要,因為還要供養(yǎng)女兒上學(xué),就在離村子不遠的玻璃廠上班。 農(nóng)村家家戶戶挨得近,一家有事情,尤其是在門口鬧開來的,整條街都會出來看熱鬧,不光看,還會議論。也正是這些人的議論,讓周嘉怡明白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 周建芳守了三年寡,按照農(nóng)村的說法,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丈夫了,有人見她手腳勤快,人也和氣,雖然帶著個孩子吧,但許悄悄今年高三畢業(yè)就要上大學(xué)了,沒幾年就能工作,便起了給她介紹對象的心思。 總住在娘家也不是個事兒,雖然弟弟弟媳婦沒有說什么,但對于周建芳來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回來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她不排斥再婚,加上女兒也支持,就在村里人的介紹下相了幾次親。 這事情不知怎么的就傳到了許爺爺?shù)亩淅?,他覺得周建芳帶著女兒一改嫁,沒人給他養(yǎng)老送終了,就跑到周家來鬧了。 周嘉怡上輩子在梅鎮(zhèn)讀高中,這會兒還沒有放暑假,家里人又有心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