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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十有八九放的是Mattias演唱的流行歌曲。Mattias,據(jù)電臺主持人說,這是一支由湯貞和梁丘云兩人組成的偶像組合。用湯貞自己的話講:“我和我哥……我們有一個組合……”周子軻問他,組合是什么意思。湯貞有點喝多了,仿佛被剝開一片殼的荔枝。湯貞說,組合的意思就是成員要一起工作,變成家人、親人,也許幾年,也許一輩子,要相互扶持,一直在一起,同甘共苦:“組合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歸屬……”湯貞和他那個哥哥,叫梁丘云的,有一個家,是周子軻不能理解的那種“家”,叫Mattias。什么東西。音樂電臺播放完這首,接著就是這個月的流行音樂榜單、KTV熱唱榜單,還有手機彩鈴榜單……無論什么榜單,前幾位幾乎都被Mattias和湯貞的名字牢牢霸占。電臺主持人說,一年一度的新春晚會效應(yīng)并沒有打破湯貞的榜單壟斷,反倒使湯貞和費夢的男女對唱版在幾個小時內(nèi)火速登頂:“據(jù)費夢的經(jīng)紀(jì)公司透露,費夢小姐年后即將發(fā)行的新專輯也邀請了湯貞cao刀,兩人將會帶來新的合作單曲……”周子軻把車停在籃球場門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到場了。艾文濤組織了這場大年初二的球賽,叫了幾個過年期間留在北京無所事事的同學(xué),他沒想到周子軻會來。“你上哪兒過年去了?”艾文濤問他。周子軻沿著球場邊慢跑,在寒風(fēng)中剛跑了兩圈,忽然聽到身后不知什么地方在放音樂,就是剛剛他在電臺聽到的那支曲子。“怎么大年初二還有學(xué)校做課間cao???”艾文濤納悶道。旁邊一哥們兒道:“排元宵晚會呢吧?!?/br>王宵行坐在門廊的音箱上看報紙,他一邊喝啤酒,一邊對著一則講述印第安復(fù)仇者的冒險故事看得津津有味。湯貞在外面草坪里,一張臉被陽光曬得透白。拍完了節(jié)目組用的照片,湯貞進來了,王宵行剛好看到故事結(jié)尾,他叫湯貞過來一起看。湯貞從沒看過這張報紙,他對王宵行道,他對印第安文化一點也不了解:“我其實不知道Geronimo是誰。我可能要多看點報紙?!?/br>王宵行瞇眼看了外面草坪:“我跟他也是前幾天剛認(rèn)識。”湯貞看了王宵行。“他認(rèn)識我嗎?我就要認(rèn)識他。”王宵行問湯貞。廖全安隔著他工作室的窗子,看見湯貞拿著張報紙和王宵行不知在說什么。他們一個流行偶像,一個搖滾樂手,年紀(jì)相差六七歲,聊著天居然一直笑,這畫面很罕見,怪不得跟組的攝影師隔著一扇門一直拍。周子軻打完了球,一頭汗,艾文濤叫他去同學(xué)家里玩,他不想去?!拔一厝チ??!?/br>“你回哪兒去???”艾文濤納悶道。周子軻并不想聽,是路上車堵得太厲害了,他才又一次把音樂電臺打開的。“……西楚樂隊這一次回國內(nèi)巡演,可以說是許多樂迷期盼已久的盛事了。但是呢,最近,我們知道,老王,我們的霸王宵行啊,因為隨口一句話的采訪——他這句話是怎么說的呢,他說,湯貞的音樂,讓他感覺,和他的音樂有一些些細(xì)微相似的地方。就這么一句話!在我們國內(nèi)滾圈兒是引發(fā)了軒然大波,讓許多西楚的死忠樂迷們都非常生氣?。∥覀兘裉旖铏C會問一句,老王他這句話是真心的嗎?”幾位被采訪者爆笑起來。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聲音答道:“老王為了泡妞一向什么屁話都肯說的?!?/br>笑聲瞬間轟炸了麥克風(fēng),在一片“開玩笑”“開玩笑”的玩鬧解釋聲中,周子軻把那吵人的電臺關(guān)了。他踩了油門加速回家。*湯貞對周子軻說,大年初三他要去外地工作,可能晚上會趕不回來。“你自己在家,能好好吃飯嗎。”湯貞問他。周子軻披著浴袍,坐在湯貞衣帽間的皮沙發(fā)里,低頭看湯貞收拾皮箱。他問湯貞是什么工作。湯貞說,和他的搖滾樂手朋友去南方某城市的地鐵站錄。“你看過嗎?是英國的一檔節(jié)目?!睖懓哑は溲b好,回頭對周子軻笑道。周子軻面色不快。湯貞告訴周子軻,明天大年初三,他要去外地工作。湯貞用十分認(rèn)真的語氣對周子軻道:“今天我很早就去工作了,所以沒來得及……有些事我要和你說?!?/br>周子軻居高臨下?lián)卧跍懮砩?,一看就不想聽?/br>“我是偶像,小周,我是藝人?!睖憣χ茏虞V道。“我每天在外面要上妝、卸妝,要換演出服,會有很多工作人員看著我,很多鏡頭拍到我,很多歌迷影迷圍著我……你懂我的意思嗎?”周子軻不懂,也不想懂。“如果,”湯貞望著周子軻不高興的眼睛,他認(rèn)真道,“如果有什么被發(fā)現(xiàn)了……我和你就不可能再——”“不可能再什么?”周子軻問。周子軻確實不擅長從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不可能再有什么聯(lián)系了?!睖懙?。“為什么?!敝茏虞V皺起眉。也許是從小成長的環(huán)境太不同,觀念不一樣。也許周子軻還是個小孩。普通人能輕松理解的事情,對周子軻就需要費盡口舌。湯貞二十一歲了,他是亞星娛樂公司的頂梁柱,是所有后輩仰望依賴的領(lǐng)路人,他背負(fù)著無數(shù)人的期盼和未來,從頭到腳每一分每一寸都和投資人、代言商的資產(chǎn)、名譽息息相關(guān)。他必須做一個完美偶像,他只能做一個沒有瑕疵的超級巨星。他要保持人氣,他有那么多女性歌迷、影迷,出身亞星娛樂的他天然沒有戀愛的資格,不能有戀人,更不可能有性生活,哪怕只是半個露在外面的吻痕也會引起軒然大波。“我不能?!睖憣χ茏虞V搖頭道。周子軻手撐在湯貞頭發(fā)邊上,一直看他。“郭姐經(jīng)常檢查的,萬一真有什么事情……”湯貞對周子軻說,“我也不可能再獨自住在這兒了。我必須聽公司的,聽郭姐的,你明白嗎?”湯貞不能戀愛。不能有自己的戀人,更不能有性生活。因為亞星娛樂和那個姓郭的經(jīng)紀(jì)人對湯貞有恩。這家公司收容了那么多像湯貞一樣“無家可歸”的人,給了他們一個家。湯貞是“亞星娛樂”的孩子,所以他要全聽公司的,并不能自己做主。周子軻嘗試去理解了。“如果我再碰你,”周子軻問湯貞,“我就要走,你是這個意思?”湯貞看他。“你為什么留我在這兒住,”周子軻低聲道,他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