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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湯貞的mama笑了。“生在我們家的人,不可能幸福,”她對周子軻說,“看你年紀不大,阿姨才和你說真話?!?/br>“文阿姨”的電話幾次打進來,手機屏幕悄無聲息地亮,又悄無聲息地滅。陳小嫻握住了梁丘云的手。“你還是心情不好嗎?”梁丘云反手握住陳小嫻,他檢查秘書整理好的發(fā)布會流程表,也不抬頭看她,只搖頭。陳小嫻被他大手握著,只得安靜了。華子坐在窗外的臺階上等。陳小嫻透過身邊的八寶花窗,往窗外遠眺。她早聽說傅春生家的園子漂亮,爸爸也曾向她提起,說買座你傅叔那樣的園子,請人收拾著,夏天去住,給你避暑。他問小嫻愿不愿意。陳小嫻說不愿意,她就自己,住什么園子。她樂意和爸爸住在一起。不像現(xiàn)在,爸爸就在家里,陳小嫻還要特地躲著他,防著他,編個借口,說想看傅叔家荷塘里新開的睡蓮,找機會偷溜出來與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見面。梁丘云檢查完了手里全部流程。他的新公司,云升傳媒,今晚將召開慶典,對外宣布正式成立?!霸评习濉边^了今晚,就真要成為貨真價實的“云老板”了。陳小嫻見他忙完了手上的工作,繼續(xù)安慰他:“爸爸不是真生你的氣,云哥,他只是——”梁丘云語氣輕松:“他只是覺得我沒有禮貌?!?/br>“但這又不是你的錯,”陳小嫻講,“誰也沒想到對方會是嘉蘭塔?!?/br>梁丘云看著她,笑了,搖了搖頭。陳小嫻不明白他為什么搖頭:“而且爸爸都已經(jīng)往周世友家去過了,他想去道歉,結(jié)果什么事都沒有,還在人家山上吃了頓早午茶。真的,他真的沒有再生你的氣了?!?/br>梁丘云握著陳小嫻的手,把她拉過來,抱在自己懷里。“他就算生我的氣,我又能怎么樣?”梁丘云說。陳小嫻無奈抱住他的脖子?!澳銘?yīng)該有自信一點?!标愋拐f出這句話,自己都心疼了。她替她的云哥覺得委屈。“爸爸很重視你的。”陳小嫻貼在梁丘云耳邊,和他說小秘密。她告訴他,爸爸為今晚新公司的成立儀式準備了驚喜,這是傅叔告訴她的,萬邦影業(yè)邀請了幾位國際上知名的大導(dǎo)演,集合了手底下最強大的資源,要開發(fā)幾個新的系列片項目:“都是專門送給你的,為你開發(fā)的!”梁丘云挑了挑眉:“是嗎。”“嗯?!标愋裹c頭。她又說起些別的,說她今天出門前,爸爸正和德壽置業(yè)的主席唐仁宇先生一家,還有協(xié)成發(fā)展的總裁蔡景行先生一家打網(wǎng)球:“他和他們說起你,說起你的公司?!?/br>“說我什么?”梁丘云問。“我沒聽清,”陳小嫻小聲道,“但他一定是欣賞你的?!?/br>“所以不要再因為爸爸的事心情不好了?!?/br>陳小嫻手心攥著梁丘云一根手指,她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梁丘云的回應(yīng)。“還是說,你其實是因為別的事情,云哥——”“你真的那么想要亞星娛樂?”不。不想。她聽到梁丘云說。我不想要。傅家有人送了茶點到門外,華子接過來拿到手里。推開房門,聽見屏風(fēng)后頭陳小嫻的聲音。云哥,云哥。一聲聲喚出來的,是女兒家一腔傾訴。午后,荷塘里睡蓮飽滿,搖搖欲墜。潔白的蓮瓣打開了,露出了纖嫩的芯子。有蜻蜓掠過,魚在蓮葉下面暗自里游走。陳小嫻聽梁丘云講他小時候的事。這很新鮮,陳小嫻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些,說起他出生的地方,他童年時的經(jīng)歷。他的家在一個小鄉(xiāng)村,在大山里,小的時候出一趟門,要翻過堤壩,穿過一道道樹林,走很長很長的一段山路。村子里沒有電視,沒有電影,沒有任何娛樂方式。他和村里的其他孩子沒事就下河撈魚,撈到就跑,到了夏天,到樹林子里抓知了,都是為了填飽肚子。陳小嫻聽得似懂非懂,她問:“鄉(xiāng)下好玩嗎?”“好玩?”云哥摸她的頭發(fā)。陳小嫻說,聽起來很有意思:“我想去看看。”她感覺一只寬厚的手掌覆過來,蓋在了她的小腹上。“我分得清輕重,小嫻?!彼牭搅呵鹪仆蝗徽f。“無論是你,還是肚子里的孩子,我會盡我梁丘云一生努力,給你們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br>云哥刮她小小的鼻頭。“以后這個孩子出生了,除了可愛的mama,沒用的爸爸,嚴厲的姥爺,他還會有一對非常非常溺愛他的傻爺爺和傻奶奶?!?/br>梁丘云喃喃低語,陳小嫻被這話逗笑了?!澳阋?,在我只有二十歲的時候,”梁丘云說,“他爺爺奶奶就等不及的想見他了?!?/br>園主傅春生留陳小嫻吃飯,陳小嫻答應(yīng)了。梁丘云還有事,要提前走,走之前他在隱蔽無人處握了傅春生的手。“謝謝了,傅先生?!彼f。傅春生連連嘆氣,無奈道:“云先生,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先去吧,我會把小嫻送回家?!?/br>華子坐在飯桌邊上,聽著傅春生勸陳小嫻多吃些菜,又勸她別的:“小嫻啊,你傅叔我,頂著多大的風(fēng)險替你們瞞著你爸爸,你知道嗎。是顧念你體弱,我怕你有閃失,陳總知道了再發(fā)脾氣,將來肯定又要后悔!”陳小嫻說:“傅叔叔,你都是為我好,為爸爸好。爸爸將來知道了一定不會怪你?!?/br>傅春生誠懇道:“我不是怕他怪我??!是擔心你這個身體,小嫻,你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還是盡早向你父親坦白為好!”梁丘云下了車,扣上西裝扣子,抬起眼瞥這亞星娛樂大樓。前臺小姐見到他,面色僵硬。周圍亞星的工作人員看見他,面面相覷。他們對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熱情不是,冷淡也不是。倒顯得梁丘云泰然自若,十分自在。毛成瑞辦公室里有其他人在,梁丘云在外面與毛成瑞的新秘書聊了兩句天,轉(zhuǎn)頭輕輕瞥,瞥見邵鳴坐在里頭,正耷著肩膀,兩只手夾在膝蓋中間,聽毛成瑞說話。梁丘云電話里與毛成瑞約在了五點十分,他的時間很緊張。十分一到,邵鳴從里面推門出來了,滿面頹喪。他打扮得頗正式,看出是為了要緊事情來找毛成瑞商談的。這會兒他抬眼瞧見梁丘云,那眼神一眨不眨,死死投在梁丘云臉上。他年紀比梁丘云要大,出道年份也比梁丘云要長。過去十年梁丘云總口稱他一句“邵鳴老師”,但在亞星娛樂這個小社會里,他們兩位作為公司招收進來的第一屆練習(xí)生,算是“同輩”。梁丘云從邵鳴身邊過去,笑著把手伸向了毛成瑞,把邵鳴面前的這扇門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