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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按照自己行事的套路,一遍一遍地湊到她身邊試驗,看哪個法子能讓她高興點。 他也想過直接跟她說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恐怕也只能落個被她啐一頓, 或者她還以為他又在騙他的下場。 他見她又惱了, 竟生出一種罕見的無力感, 眉眼低垂下來:“阿笑, 你別氣了,我一日沒見你了,突然想來見見你。” 他把一束馥郁芬芳的丹桂遞到她跟前:“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一束丹桂開的正好,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所以就采來送給你了?!?/br> 沈蓉見他眼里帶了點小心和探究,不知道這花該不該接,半晌才道:“你費心了?!?/br> 他主動把花束放到她窗邊:“拿上吧,用來點綴房間也好。” 沈蓉沒攔他,算是默許了,不過還是一副趕客的架勢。他沉吟片刻,言辭間更為小心;“你...見著你大伯了?” 沈蓉有些不爽地斜睨他一眼:“是啊,見著了,沒遂你的意,我們一家人極和睦的。” 燕綏薄唇一抿;“你家人和睦,我怎會不高興?我只是掛心你...” 沈蓉打斷他的話:“不勞王爺費心了,我好得很,王爺放心,我過幾日就會回王府當差,不會跑了的?!?/br> 燕綏見她一臉不愉,神色也有些懊惱,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氣:“我并無此意,我只是覺著沈瑾此人并不簡單,想提醒你小心些。” 沈蓉聽他這樣說,明知道他不大可信,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王爺和我大伯對舊事總是只給個只言片語,我能問一句,你和我大伯當初究竟有什么過節(jié)才讓你們都這般吞吞吐吐的?” 她頓了下又道:“若是跟我無關,此事我也不會多問,可明顯跟我扯上了關系,我當然得問個清楚?!?/br> 燕綏嘆了口氣:“我現在說了,你會全信嗎?” 沈蓉語塞,她沒準又要腦補燕綏是不是故意把沈瑾往壞處說挑撥離間什么的,當然就是沈瑾跟她當年的事她也不敢完全信,她覺著再這么下去,自己都快糾結成神經病了。 燕綏嘴唇抿的更緊,眉間隱隱浮現一縷傷懷,不過微微低了頭,不想讓她看到,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神色如常,語調里隱隱帶了請求,低聲道:“你真的這么想知道的話,等再過幾日,等到九月十八,你隨我去個地方吧,我就告訴你當初的舊事。到時候信不信都隨你?!?/br> 沈蓉最受不得他這樣,挑眉道:“為什么非得九月十八日?” 燕綏笑了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放心,對你來說什么時候什么地方知道其實干系不大,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 沈蓉其實挺煩人這般賣關子的,不過諸人都對當年的舊事諱莫如深,她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和疑心,撇撇嘴道:“王爺吩咐,莫敢不從?!?/br> 沈蓉本來想直接讓他走的,但想到那封書信,眼底掠過一絲遲疑,燕綏雖說哄姑娘這方面差了些,不過看人還是極準的,主動問道:“怎么了?” 沈蓉現在既不能完全信任大伯,也不敢信燕綏,搖了搖頭還是沒把書信之事說出來,本來兩人就有舊怨,燕綏沒動沈瑾,不過是看在他在蜀地安分的份上,要是這事說出去,燕綏會不會借此立即拿了她大伯? 燕綏見她不說,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不過沒再追問,他還想跟她再說幾句話,就聽門口一陣嘈雜吵鬧,沈蓉重重推了他一把;“你趕緊走,我等會還要和我哥他們去看鋪子呢。” 燕綏無奈搖頭:“阿笑你好狠的心?!?/br> 他說完幾個縱躍就翻出了墻頭,等在巷外的幾個屬下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家王爺做那梁上君子的勾當,內心翻涌奔騰,臉上保持著冷漠.jpg。 燕綏沒功夫搭理手下奔騰的內心,偏頭吩咐道:“查一查沈瑾這兩年的交際升遷,都跟哪些人密切往來過,還有沈家當初被遣返的仆從,都一一細查了?!?/br> 老實說他其實并不認為沈瑾能做什么,一來他沒那份狠辣,二來他沒那個算計,但他身邊人是否心存算計...那可就不好說了。 他想到沈蓉要找鋪子的事,又道:“王府里還有幾個鋪子和莊子空著?騰出一間不大起眼但也別太差的,想法租給沈家,其他的什么修建粉刷你們能幫就幫,但是也不要一文錢都不收?!?/br> 他想到前車之鑒,又補了句:“如果他們知道是王府的鋪子,也別蓄意瞞著,當尋常的生意做就是了,哪怕不買府里的鋪子,只是小心別讓她上當買虧了?!?/br> 他倒是想直接把鋪子給她,但她定是死活不要。 外面人對視幾眼才應了個是,燕綏緩緩道:“你們想法讓沈瑾和沈家二房分開住,最好彼此少些牽絆,沈瑾身上的事情怕是不少?!?/br> 他已經決定把和沈瑾的過節(jié)和盤托出,也更不想讓沈蓉和沈瑾有太多牽連,更何況眼瞧著沈瑾似乎有不少麻煩在身。 不過這些說到底只能治標,若想治本,得沈家二房自己起來才行,若他沒記錯,渝州有處差事還空缺著,沈瑜也久經官場,這份差事他勝任想必不難,只是不知道沈家人愿意不愿意了。 他這般怎么琢磨著幫沈家二房重新起復,當然沈家大房被他自己無視了,他想完才沉默坐在馬車里,想到沈蓉,一時喜一時無奈,臉上的表情來回變幻,最終化為了既甜蜜又煩悶的一聲嘆息。 ...... 沈蓉還以為外面一陣喧鬧是沈幕要跟她去看鋪子了,沒想到打開院門一瞧,竟見一個身穿紅色襦裙的少女咋咋忽忽地沖了進來,險些沒摔倒,她一邊悶頭往里跑一邊嘴里還道:“我爹昨夜說家里來了位極貌美出挑的堂妹,想必就是你了,我瞧著也一...” 這位是沈四爺的的嫡出閨女沈茉,沈家這一輩兒都從了草字頭,沈茉姑娘相貌靈俏,昨晚被親爹絮叨了一晚上這位堂姐如何出挑,今兒氣不過就想著來看看這個‘隔壁家的孩子’。 她本來想說我瞧著也一般嗎,但一抬頭見沈蓉的臉,覺得這個般字兒如何違心也說不下去了,怔怔地看了沈蓉半晌,很快給美貌勢力低頭,聲音低了八度:“堂妹好啊。” 沈蓉:“...”什么情況? 她還以為這位沈茉堂姐是來找茬的,沒想到一見她聲音都溫柔了,難道她無形之中散發(fā)出了王霸之氣?沈蓉硬是忍著才沒抬手摸自己的臉,干笑了聲:“阿茉堂姐,你有什么事嗎?” 沈茉大大咧咧地道:“我爹說大伯二伯來這么久了他還沒好好擺宴招待呢,所以今天特地擺了宴席,還請了幾位同僚上司作陪,想要好生招待你們,別人請你不大方便,所以我就過來了。” 到底是姓沈的,沈茉也微妙地繼承了沈家人的顏狗屬性,解釋完就把注意力放在沈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