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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mama終于松開了一口氣。要不是為了她這個月在春風閣里的業(yè)績,她也不想費了那么大工夫來討好守在門口這兩個木頭疙瘩?。?/br>“你有法子?”小風子問道,滿臉寫著不可思議。“若是官爺們需要,奴家可以竭力一試?!?/br>老鴇mama一句話說出口,小風子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待了那么久的時間,雖然他們家王爺還在堅持不懈眼巴巴的等著謝一的出現(xiàn),可小風子還真擔心謝一今兒個不來。不說別的,萬一謝一或者是前去稟報的暗衛(wèi)在途中出了什么岔子,一時有事兒來不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值所有人都焦灼之際,這位老鴇mama的出現(xiàn),簡直對于他們像是來了一位救命稻草一般。小風子沒法,雖然心里頭不大樂意,也不知道叡王爺會將這事兒怎么處置。但瞅了瞅叡王爺可憐巴巴的樣兒,趕忙將這老鴇mama有法子的消息告訴叡王爺知道。叡王爺起初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頭還對謝一有點兒期待,眼巴巴又盯著春風閣的門外看了一會兒,實在沒看到謝一的身影,才趕緊讓小風子把老鴇mama請進來。叡王爺身份端莊的坐在貴賓座上,手中端著早已經(jīng)冰涼的茶盞,若是不經(jīng)意間,還當真看不出來他將手中的茶盞握的緊緊的,生怕把杯子里的茶無意中灑了出來。“本王方才聽聞,你有法子?”恰逢生人,叡王爺擺出一副嚴正耿介的模樣,輕聲說道。叡王爺開口,沒有半點兒拐彎兒抹角兒的地方,可想心中已經(jīng)是半分的迫切,恨不得自個兒將謝一從叡王府里頭扒拉過來。“王爺不知,咱們這些姑娘雖說命苦,但自小兒在煙花之地長大,對于這風塵之事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崩哮dmama趕忙答道。風塵之事……對于謝一,他自打兩年前確認了自兒個的感情,就將他保護的很好,半點兒都沒讓他徒惹風塵。眼下,要不是他心思急切……叡王爺思及至此,暗自吐槽謝一在關(guān)鍵時候也忒不爭氣,非得讓他想盡了法子“逼”他出頭。但也實在無法。“那就是長話短說?!眳蓖鯛敯逭恼f道,語氣凜冽,心里緊張到不行。“王爺在此處等著思慕之人負氣而來,可是知道那人對您的心思到了何等的程度?”老鴇mama看著叡王爺,繼續(xù)說道:“王爺想必也知道,現(xiàn)如今的情愛之間,女子向來占了劣勢,即便是那人心中有您,礙于這俗世的禮節(jié),也未必當真會冒著世人的冷眼,前來咱們春風閣。”對于這話,叡王爺深表認同。他之所以會冒著叡王爺?shù)拿曉谶@春風閣里“喝花酒”,目的就是為了讓謝一真真正正的來面對這份情感,而在當朝,斷袖之癖倒還當真不為世俗所容。聽著老鴇mama說完,叡王爺同意,趕忙應聲讓她繼續(xù)說下去。“其實,王爺您卻不知,得知了您在此處的消息,那人雖說自個兒不來,但未必不會收買了別的小廝前來咱們春風閣里頭打探消息。而您在咱們春風閣里一直都這么坐著,即便是您思慕的人知道,也該不會來了。”老鴇mama說著。但大抵也只是為了推銷他們春風閣里的姑娘,眼下,好話說盡。雖然老鴇mama所說的道理叡王爺都懂,但心里焦灼之下,竟然還真信了老鴇mama的套路,趕忙召了春風閣里最有名的兩位姑娘來。老鴇mama完美推銷,功成身退,能在叡王爺身上賺上一筆除了酒水和雅座包間的提成,老鴇mama深感不易。被召的兩位姑娘頓時感動的痛哭流涕,特意回房換了件兒布料最少的衣裳,吹拉彈跳,琴棋書畫,盡數(shù)的在叡王爺面前擺弄了一番。但仍舊沒有換回叡王爺?shù)囊粋€正眼,就連守在一旁的公孫非和小風子都深深的為這兩人單薄的身影感到凍得慌。但叡王爺覺得,這個老鴇mama說的很對,依照謝一的性子,恰逢今天那么大的場合,鐵定不會直接出現(xiàn)。他那么內(nèi)斂的性子,說不定心里難受,也會暗戳戳的找個小廝來。召了這兩位姑娘進來,叡王爺看著春風閣的門外,更加的抓心撓肝。巴不得現(xiàn)在自個兒跑到謝一的面前,拎起謝一的衣裳告訴他:你快來瞅瞅,本王現(xiàn)在就要出軌了,你還不快來“捉j(luò)ian”,啊嘞!時間過的太久,就連公孫非都忍不住向著小風子使眼色,眼見眉角都像是在詢問小風子:人怎么還沒來。就連小風子也納悶兒的很,要說起來,派去的暗衛(wèi)早該回到叡王府了。眼下,不但謝一沒到,就連那派去的暗衛(wèi)至今都沒現(xiàn)身。這一點,讓小風子都感覺不大對勁兒。第六十一章此時,謝一待在叡王府的后花園里,太煩,也太閑。而他煩的主要原因,就是自個兒最近太閑了。自從皇上一紙令下,把他起居郎的職位撤免了,分派到了叡王爺?shù)母袭敳?,整日里吃香喝辣,但這樣的生活,卻并不是謝一心里所期待的。尤其是在他好長一段時間來都碌碌無為,謝一禁不住對自己的工作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皇帝把他派過來,總歸不是要他整日里對著花草樹木發(fā)呆發(fā)愣,可現(xiàn)在的他,除了對著花園里的小魚兒發(fā)呆,就是望著天上的鳥兒出神,整個人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頹喪氣質(zhì)。更讓他郁悶的事情還不止于此。自從上回叡王爺逛了街,打從說書的酒館里頭回來,可從那以后,就很少再往他這邊溜達了。以前,叡王爺一天能叨擾他八九次,吃到什么新鮮的吃食,會遣人送過來,要他也嘗嘗;看到什么稀罕的物件,也會買回來,送到他眼前瞅瞅……更不消說天寒天熱時叮囑他添衣減衣。可這段時間,別說噓寒問暖了,謝一連叡王爺?shù)囊陆嵌紱]見著幾回,當然,這得拖公孫非的福。謝一這個人閑不住,一閑起來就忍不住開始琢磨,王爺突然疏遠到,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沒在一起過久就對他生厭了?這……不應該啊。自兒個又沒得罪他。這天,謝一照舊蹲在亭子里的石頭凳上,瞅著水里游來游去的小金魚,忍不住喃喃自語:“小金魚啊小金魚,你說咱們家王爺?shù)降自趺戳耍俊?/br>小金魚當然不能給他任何答案,眨著大眼睛“咕嚕?!蓖庵泵芭?。謝一惆悵地低下頭,手中的魚食還沒丟出去,突然聽到一陣清脆如百靈鳥般的聲音。“謝大人!在這后花園里倒是清閑,讓我一通好找!”身著粉紅色對襟襦裙的林清兒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