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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播的魔種牽扯到了事件中,想想持續(xù)數(shù)天的擂臺賽,每一個參賽選手都可能被交叉感染!不少魔修當場臉綠,他們比正道修士更了解魔種的威力,當即不顧飄渺宮弟子的努力勸說就要跑路回宗門求師門長輩幫忙去除。好幾道黑光紫光紅光飛了出去,越飛越遠,飛到無始界碑的邊緣,然后“啪”一下撞在透明墻壁一樣的結界上,爆成幾團血霧。魔門修士:“……哎喲我艸。”飄渺宮弟子:“現(xiàn)在可以冷靜下來從長計議了么道友們?”雙方正互相懷疑且看不順眼地僵持著,突然有人從天而降,裹挾著巨大的勢能砸進地里。……寧逾明從坑里站起來,用袖子粗糙地擦了擦咳出的血,瞇起眼望向空中樓閣。元嬰期想要越級對抗分神期到底太過逞強,他強行透支生命、燃燒靈基、又兼魂意全開,才能有來有回地與焦尾峰主隋芊英過上幾招,但這已經(jīng)夠他掀掉樓閣頂,看清各門各派的代表真人、老祖被血屠門宗主用某種辦法困在了結界中。他被隋芊英打下來,江海也找到機會隱匿身形和氣息,潛入樓閣中尋找下落不明的紀曉曉和張鐵。“小師兄,你有沒有事?”太阿峰的劍修蹲在坑邊喊他。他搖搖頭,沒空回答,一道極其強勁的威壓從空中鎖定了他,把他又壓入地面幾寸。焦尾峰峰主觀察了底下這些弟子一會,大約終于確定她的計劃全數(shù)暴露并散播給所有人知道,才飄飄然在空中現(xiàn)出身形。溫柔慈愛的笑意,華美若仙的霓裳羽衣,不少滄海門焦尾峰的低階弟子眼眶一紅:會不會是太阿峰的搞錯了?他們焦尾峰的樂君,怎么可能修煉邪法,密謀cao縱所有弟子?他們?nèi)滩蛔≡谌f眾矚目中朝隋芊英喊話,她輕輕嘆氣,并不是不想繼續(xù)在這些弟子面前維持假象,但他們太弱,就算挑撥成功也沒用。派得上用場的其它焦尾峰弟子都還在秘境里掙扎沒出來,而秘境隔絕了外界的神識傳音。素手撥弦,似玉碎,似凰鳴,清越的箜篌樂音從空中灑落,幾乎有四分之一的修士的眼眶瞬間被放大的瞳孔擠占,瞳仁失去神采,舉起法器對準了身邊的同門。“注意了,都散開!”粉衣的焚香谷女修反應迅速,按照一開始商量好的辦法指揮弟子們列陣把失去神志的弟子圍住,找機會打暈。焚香谷緞帶齊出,飄渺宮本來就擅長困陣,神農(nóng)園照陽寺合作,食修上去扛,佛修狂念經(jīng)。再加上抗性較高的元嬰期幾乎都幸存了,勉強維持著場面,一時半會兒沒出現(xiàn)重大傷亡。唯一的例外就是……“——師父?。?!”太阿峰某二代弟子一聲慘叫,只見先前領頭的某太阿峰劍修突然開始瘋狂追砍自家徒弟。……什么鬼??!這位太阿峰社會哥竟然自己被下了魔種嗎??其它門派打斗間隙齊齊在心中大聲吐槽。滄海門實在是中招重災區(qū),放眼望去,焦尾峰全滅,全部抄起樂器對著同門一通魔音攻擊,其它峰平時愛往焦尾峰溜達聽小哥哥小jiejie彈琴跳舞的也都滅了,最后是龍泉峰的宅男宅女們扛起大錘開始拯救世界。太阿峰滅了一半,他們也懶得圍困,抄起劍直接當做日常切磋開始捉對互毆。真正麻煩的是魔修,他們一來無準備,二來門派凝聚力較弱,要么甩開失智同門狂奔二百碼,要么直接下重手打死算倒霉,要么缺德地把人往仙門區(qū)域帶。眾人勉力支撐,平衡一崩不知會出現(xiàn)多少傷亡。寧逾明再次強提修為上天,手中凜凜劍光成網(wǎng)密不透風地直指隋芊英,被她撥弦而出的樂音彈開,像要把空間也撕裂。寧逾明腳踏八卦步,瞬息之間連出百劍,劍出則匿,受劍者先聽到雷光一般的呼嘯炸響在耳畔,看到劍蹤之時往往已被貫穿。隋芊英甚至沒有挪動腳步,淡定地掄起箜篌擋劍,衣釵不亂地贊道:“劍氣雷音練得不錯?!?/br>寧逾明被嘲諷得翻白眼,這位前輩的箜篌可能是隕石造的,怎么砍也砍不動。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就是當年支撐仙凡結界的三把圣器之一的鳳鳴箜篌。以圣器的力量、焦尾峰主的修為,在無始界碑外圍豎立一道常人無法打破的結界并不困難。血屠門門主用來困住其它宗門大佬的指不定也是一件圣器。昔年積攢的靈(zhi)力(fang)一掃而空,硬提的修為逐漸動搖,寧逾明感到體內(nèi)靈脈發(fā)出痛楚的開裂聲。若修為落回元嬰,在分神期手下根本走不了一合。“那孩子惦記的同伴也不過如此?!彼遘酚⒏锌??!斑€是留在師父身邊,由師父來保護吧?!?/br>手掌開裂,靈脈干涸,還是要出劍。寧逾明擋在她又一次追擊,抬頭冷笑,雷云在他的頭頂、結界之外的天空上匯聚。隋芊英駭然察覺他竟是在彈盡糧絕下選擇臨陣突破。“這位老jiejie,我告訴你兩件事吧。第一,主角都會爆種?!?/br>萬鈞雷劫從雷云中氣勢洶洶地落在結界上,隋芊英抱著箜篌的手緊了緊,臉色微白。“第二,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您這種變態(tài)師父的!”羽衣冰冠的劍君在紫色的雷光中顯現(xiàn)若神的身影,他的一劍劈開陰沉天空和白亮電光,劍身纏繞著雷龍,咆哮著以萬鈞之怒劈向了結界。第162章我真的不想囚禁我?guī)熥穑?9)青山綠水,藍天白云。寧逾明躺在一片綠草如茵的山坡上,望著天空發(fā)呆。天真藍,云真白,空氣特別清新,暖洋洋的春風拂過面頰,一陣令人昏昏欲睡的癢意。睡著之前他忽然覺得后腰有些硌得慌,掏出來舉在眼前,是他貌不驚人的佩劍,收在鞘中,但隱隱殘留著劍氣,仿佛剛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大……戰(zhàn)!寧逾明一個激靈從地上翻身而起。說起來這是什么鬼地方,他為何安逸地躺在這兒,之前明明是在……春風突然送來濃郁的桃花香和潺潺的流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寧逾明循著花香和水聲從坡上往下望,鮮嫩的草地一直鋪開至坡底,只至被桃花林夾著的小溪邊。寧逾明一路拂開垂到眼前的花枝,陽光透過層疊的大朵桃花在清粼的小溪上歡快地流動著。落英繽紛,芳草鮮美。溪邊有一塊扁圓的青石,青苔和野花纏繞著石壁生長,寧逾明情不自禁屏住呼吸,一瞬間不愿驚醒青石上盤腿端坐的白發(fā)仙人,溫軟的桃瓣落在他散下的發(fā)間和素色的衣袍上,中和了如孤山冰雪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眼睫微動,他睜開眼,他看見了溪對岸的人,一點暖意融化眼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