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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個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逾明去哪了?”戰(zhàn)友被問得一愣,面上茫然道:“逾明是誰?”“……不要開玩笑呀。”一股冷意席卷了蘇峴的全身,他勉強支撐著打趣道:“我們小隊的那個,他救了你好幾次,你忘了嗎?”“被你搞糊涂了。你們隊不就是你、越總、丁大佬三個人,哪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你記錯了吧,要不就是麻醉打多了,醫(yī)生!醫(yī)生!來幫這個人看看!”蘇峴從床上掙扎起身,把這個戰(zhàn)友推開,赤腳奔出,敲開每一個有戰(zhàn)友的病房,重復問他們:“逾明去哪了?”“你怎么可能不認識寧逾明?”最后他被醫(yī)生和護士架回了病房,渾身發(fā)冷、牙齒打戰(zhàn)。所有人都失憶了。要不就是他在做夢。這里不是現(xiàn)實,是他在戰(zhàn)場上失去意識后的幻夢。一個大活人怎么會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消失。瘋了吧。可是不管睡去幾次,又從夢中醒來幾次,其他人都沒有恢復正常。有戰(zhàn)友問他:“你要找的到底是誰啊,真沒人認識。”不,還有兩個人,一定認識。越亭風是目前的異能強度最大的異能者,大概被單獨關在哪里,和丁當一起戰(zhàn)后消失了。不久后,軟禁解除。蘇峴發(fā)動了所有關系找那兩個人,大家都感嘆他們小隊真是情比金堅,紛紛援手。最后他堵在一家研究所門口三天,如愿見到了丁當。“他去哪了?”他們都知道蘇峴不是在問越亭風。“你真的想知道?”丁當胡茬一把,眼神疲憊。蘇峴狂喜:“你果然也記得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丁當給了他一疊照片,蘇峴瞥到表面的那張,手一抖,照片灑了一地。——每一張,每一張都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缸,無數(shù)光纖從缸外插入缸中的營養(yǎng)液,連接到中央的人腦上。蘇峴從喉嚨中發(fā)出短促的,斷續(xù)的悲泣。他已明白這人腦屬于誰。蘇峴的心理醫(yī)生評價他——極易陷入極端幸存者愧疚中的自毀型人格。蘇峴想過呀,像另一個世界中的自己那樣,把余生用在行善育人之上,直至死亡。但是做不到。因為這失去親友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他媽的什么幸存者愧疚。蘇峴戰(zhàn)后回了校園教書,因為他最喜歡叫他蘇老師。一天一天,一月一月,痛苦并未隨著時間變淡一分一毫,蘇峴有點撐不下去了。他下課后一時間不知去何處,也許去天臺吹吹風吧。終端機突然響了。聊天工具里的四人小群中有消息彈出來。里面有一個名字永遠不會亮起來,蘇峴每看一次,心如萬仞切割。【越亭風:我能記得他的名字了?!?/br>蘇峴看了一眼,不打算回,他知道越亭風也沒想有人回。他手指輕輕劃過屏幕,卻在關掉窗口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什么,不由眼神凝住、瞳孔放大。他急急地切回那個窗口,不是錯覺!四個人的頭像都亮著!一條新的消息彈了出來:【——】【我回來了?!?/br>丁當被同事焦急地推醒,他趴在監(jiān)控“曙光”的巨大屏幕前的桌子上,揉了揉眼睛,立馬被屏幕上亂飛一氣層層疊疊的代碼鬧清醒了。他主業(yè)是機械工程,對電子程序的掌握程度終究不如研究所專精此道的精英同事懂得多。但是那掌握著人類未來的人工智能“曙光”,只向他開放了管理員權限。同事解讀著數(shù)據流,張大了嘴巴。“怎么了,出了什么問題?”丁當急得要往同事臉上來上兩拳了。同事呆呆地把頭轉向他,像在看一個怪物。“它,‘曙光’說,丁當哥,我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萬萬妹想到番外一章寫不完……加更的事兒延后……總之這周一定會加的,因為榜單的字數(shù)要求啊哈哈、哈哈有仙女提醒我,記得感謝投雷……嗯,被發(fā)現(xiàn)我偷懶了otz因為一般用手機更新,感謝投雷還要開電腦,恩……明天……明天哈……謝謝所有投雷的天使?。?!還有從前面的章節(jié)補分的天使!??!還有評論的天使??!剛好有個給第一個世界寫評的姑娘虐到我了,寫個小劇場為報。小劇場:【我們很難想象至高無上的神明的內心世界。如果說,對至高神而言,時間沒有意義,千萬年不過只是一秒。那么,一秒也如千萬年。】【某人的黑匣子】[第一秒,他沒回來。][第二秒,他沒回來。]……[第xxxxxx秒,他沒回來。]……[第xxxxxxxxxxxxxxxx秒,他回來了,不許再走。]第65章番外·美麗新世界.補最終之戰(zhàn)打到白熱化的時候,異能在殺死變異喪尸后不斷增強的越亭風不知何時突破了那條界限,成為當之無愧的“最強”。他手握雷霆屠殺喪尸的模樣,即便是身邊的戰(zhàn)友也不免感到膽寒。知道一部分真相的丁當不免打了個冷顫,這場面未免太像養(yǎng)蠱,活到最后的那一個即為最強,從而獲得某個不具名意識的眷顧。——然后,他真的獲得了。越亭風突然在戰(zhàn)斗中變得更快、更強,但當他踏著尸山尸海向同伴們走來時,寧逾明攔住了只感到一絲不協(xié)調的其他人。“那就是喪尸的腦、靈魂和王。他已經不是亭風哥了?!彼吐曊f?!拔业萌⒘怂趴梢?。”蘇峴為他撐起最后的防護罩,丁當同他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懂得的眼神,提槍拔刀為他掃清前路。寧逾明來到“越亭風”面前,最終之戰(zhàn)剛巧在城市之中真是太好了。千萬條以塑料和橡膠為皮、以鋁線為骨的靈蛇從蘇醒過來,猶如剛從冬眠中睜開眼睛一般饑腸轆轆地纏上了還未站穩(wěn)腳跟的“越亭風”,瘋狂地從他身上吮吸著生命之源。寧逾明走近了,在“越亭風”眼里,他冷酷的伸出手捏爆了他的心臟,而在現(xiàn)實之中,寧逾明只是將手指抵在了他的太陽xue。在“越亭風”心中,他已經死了,或者說,這具尸體死了。喪尸的整體意識馬上向下一個最強的異能者發(fā)出召喚,要求他獻上身體,這根植于改變了dna的病毒中的召喚根本無法抵抗。然而它很快會發(fā)現(xiàn),次強之人咫尺之遠,這會在它的意識里和它憑依的身體還是負距離呢。方便至極。它于生死存亡之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