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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都是睡覺睡覺快睡覺,睡著了就好了,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但越是想睡,還就越清醒,大腦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趙安歌從床上下來,往沙發(fā)那邊走去,秦墨北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看著她越來越靠近那條線。 趙安歌剛要跨過去,就被秦墨北給瞪回去了。 她干脆坐在地上,拖著下巴,看他睡覺。 被她這么一看,他哪里還睡得著,只好又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過了一會,趙安歌看秦墨北沒再動,估摸著他這是睡著了。 于是站起來,踮起腳尖,悄咪咪地越過了那條線,朝沙發(fā)那邊走了過去。 秦墨北很快聞到一股香味,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耳邊很快傳來溫熱的呼吸聲,慢慢撲在他臉上,下一秒,她的唇就湊了上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很輕。 真以為他是睡著了的。 而且看樣子,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雙手撐沙發(fā)上,是要沖著他的嘴巴來了。 秦墨北被她弄地沒法,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得出事。 他只好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沖她喊了句,“趙安歌!” 正在干壞事的趙安歌嚇了一跳,“不是說,過了十一點半不許說話嗎,秦老師。” 秦墨北指著床說道,“你給我滾回床上去?!?/br> 趙安歌楞了一下,趕緊滾了回去,掀起被子埋了進去。 秦墨北躺在沙發(fā)上有點后悔,剛才自己是不是太兇了點,會不會嚇到她? 然后他就聽見床上被窩里傳來一陣笑。 趙安歌隔著一層被子說道,“秦老師,你臉紅了?!闭f完又開始笑。 秦墨北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點熱乎乎的,其實不光是臉熱,他全身都熱,尤其是身體某些部位,燥熱。 他從沙發(fā)上起來,越過那條線,走到床邊,抬起手來對著她撅起來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啪地一聲,還挺響。 打完拿起桌上的門禁卡準備出去。 這屋沒法呆下去了。 他沖房里說了聲,“兩張房卡都在我這了,有人敲門也別開,有事打我電話?!闭f完打開門出去了。 趙安歌聽見關門聲,從被窩里爬了出去,這怎么就走了? 打了人就跑,不帶這樣的啊,秦老師。 但秦老師現(xiàn)在很不想理人,到趙安歌的房間,脫掉外套褲子,蒙被子里就睡了。 睡了一會也沒睡著。 窗外雨聲大了起來,沒再打雷,能聽見風聲,刮地樹枝呼啦啦地響。 秦墨北嘆了口氣,她會不會怕? 他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拿好門禁卡,又返回到原來的房間里去了。 趙安歌已經(jīng)睡著了,連有人進來都沒發(fā)覺。 秦墨北生怕吵醒她,聲音很輕。 他走到床邊,微微彎下腰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回到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還是睡不著,便又起身到她床邊。 這回親的是嘴唇,軟軟的一片,讓人移步開嘴。 他一時沒忍住,就多停留了一會,最后深深吸了一口,她皺著眉嚶嚀了一聲,他嚇了一跳,趕緊跑沙發(fā)上躺好,蓋上被子背對著她。 齷齪,太齷齪了,趁人睡著了占人便宜,嘖嘖,正人君子秦老師居然也有這么一天。 第二天一早,趙安歌醒來的時候,秦墨北已經(jīng)洗漱好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昨天夜里是在這個房間睡的,以為他是早上起來從另一個房間又過來的。 秦墨北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見她醒了,站起來,背對著她說道,“穿衣服,洗漱,一塊去樓下吃早飯。” 趙安歌嗯了聲說道,“早上好,那個沒事,我穿保暖以內了,嚴嚴實實的,你不用轉過去?!?/br> 秦墨北站著沒動,一直到她穿好衣服,他才回過頭來。 趙安歌跑過來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給秦老師點贊,您太正直太正人君子了?!?/br> 這話說的,秦墨北有點心虛,他笑了笑沒說話。 等她洗漱好,兩人一起去樓下餐廳吃早飯。 趙安歌吃了塊軟綿綿蛋糕,說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秦墨北把桌上的牛奶往她那邊推了推說道,“趁熱喝,什么夢?” 趙安歌喝了口牛奶說道,“我夢見吃棉花糖了,吃了一嘴巴,軟軟的,又甜,秦墨北味的,特別好吃?!?/br> 大約是因為昨夜他偷偷親了她,所以她會做那樣的夢,秦墨北笑了笑問道,“那今晚還要吃嗎?” 趙安歌笑著說道,“我倒是想,但哪有這么巧,昨天夢見吃棉花糖,今天還能夢見,這概率太低了?!?/br> 秦墨北幫她剝了一個雞蛋放在小盤子里,笑了笑說道,“說不定就這么巧呢?!?/br> 趙安歌就著小菜把雞蛋吃掉了,問道,“今天是先去蘭嬸家還是先爬山?” 秦墨北答道,“先去蘭嬸家?!?/br> 先把心里的疑團解開了。 兩人吃完飯,去附近的商場買了點東西,打了個車到蘭嬸住的小鎮(zhèn)上。 這邊和上次來沒什么變化,秦墨北按照記憶力的路線找到了蘭嬸家。 蘭嬸看見秦墨北和趙安歌,很熱情地把人往屋里請。 這個時間,蘭嬸家里就她一個人在家,兒子兒媳婦都在附近廠里上班,孫女上學去了。 蘭嬸拉著秦墨北看了好一會,“瘦了?!闭f完又拉著趙安歌看了會,“女朋友也漂亮?!?/br> 趙安歌在心里默默地給蘭嬸點了個贊,老太太太有眼光了! 秦墨北笑了笑問道,“蘭嬸您身體還好吧?” 蘭嬸給他們倒了杯茶,坐下來說道,“這兩年不行了,腿不好,出不了遠門,不然就去炎市看看你們了,你mama還好嗎?!?/br> 秦墨北嗯了聲說道,“都挺好的。”說完拿出那張存有一千零八萬塊錢的卡遞了過來,“蘭嬸,您對這張卡有印象嗎,用您名字開的戶。” 蘭嬸接過卡,從里屋拿出來一個老花鏡,對著卡看了看說道,“這是你爸爸的卡,里面存了錢的,我不是給你留了信了嗎,跟這張卡放一塊的?!?/br> 秦墨北詫異道,“信?” 八成是被林叔叔拿去了,連著這張卡一塊。要不是林小雅,他連這張卡都見不到。 蘭嬸繼續(xù)說道,“后來我給你們打電話,都打不通,過去找你們,也都不在了,找不到人。” 為了躲避追債人的sao擾,秦墨北老早換了電話號碼,家也不知道搬了多少回了。 蘭嬸把卡遞給秦墨北說道,“嗯,這張卡里的錢,是你爸爸老早存進去的,不是銀行轉賬,是現(xiàn)金存的,存了好些次,我走的時候,放你書房的,還有信,沒收到嗎?” 秦墨北搖了搖頭說道,“沒,不過現(xiàn)在收到了?!?/br> 蘭嬸進屋拿了身份證,拉著秦墨北就要去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