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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前這人絲毫不受影響,這證明他是蘭家的人。電光火石之間,蘭一清脫口而出道:“蘭謹修!”蘭謹修停下了攻勢,當著蘭一清拿開了面罩,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蘭一清,隨即展開一抹冷笑:“去給我的父母陪葬吧,蘭一清?!?/br>第158章黑衣蒙面人是蘭謹修,那個將他們蘭家殺的幾乎逼至祖地的兇徒,殺了他最得意的徒弟,還有那么多個精心培養(yǎng)的死侍,這個人竟然是蘭謹修!看到蘭謹修,不免的就像是那個為保蘭謹修不惜跟整個蘭家結(jié)仇的司陽,還有用礦脈買來的消息。蘭一清真心差點一口血給哽出來。“好??!好個蘭謹修!好一個司陽!如此將老夫當猴耍!好好好,你們當真是好?。 ?/br>隱在上空目睹一切的李則知無語道:“這老匹夫自己做的孽,怪師父干什么,師父又沒有插手他們的事情,這種人怎么當上家主的?!?/br>司陽笑了笑:“那你覺得什么樣的人能當家主。”“像蘭家這么大的家主,這家主肯定是非常有能力有遠見的,很厲害的那種,可我怎么覺得這個蘭家家主這么弱呢,從頭到尾好像都被蘭叔牽著鼻子走,剛剛看他跟蘭叔的纏斗,也沒有厲害到哪里去,這樣的人,是怎么當上家主的?!?/br>司陽道:“一個村子里,領(lǐng)導(dǎo)能力最強的可以當村長,但村長進了城,還是個農(nóng)民,一個小城里,能力最強的可以當市長,但市長進了京,也只是個地方小官?!?/br>李則知默默沒說話了,所以果然是他期望太高了嗎,不過如果不是一開始遇見師父,跟在師父身邊各種學(xué)習(xí),見到蘭一清這樣的人,大概也會被嚇的腿軟吧。有人見這人竟然是蘭謹修,極度震驚過后,便是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在他們眼里,蘭謹修跟他meimei就是個拖累,就是個再如何都不會有出息的人。當年天魔人的事情就是蘭謹修的父親泄露了消息,這讓當時蘭家的人花了極大的力氣去收尾,這種事如果被華夏政府知道了,整個蘭家都得不了好。后來又因為蘭謹修的父親要退出,一旦涉及這種事,怎么可能讓人退出,想退出只有死。當初原本想把這一對兄妹都斬草除根的,可是當年蘭家天賦最強的一個卜命天師蘭文蒼用命給蘭家算出了二十年后蘭家盛極必衰的預(yù)言,又算出那一線生機在這兩個孩子身上,所以蘭一清就將這兩個孩子給留下了,不過就是一口飯吃,總歸也翻不起多大的浪。結(jié)果沒想到,生機沒看到,卻造成了蘭家如今的大難。不過當看到是蘭謹修之后,眾人只覺得懸在頭上的劍落了下來。所有的恐懼源于未知,當他們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時候,就會各種猜測幻想,但知道這人是蘭謹修后,事情自然也就不那么可怕了,只是他們想不通,那個從來被煞氣纏身的弱雞,怎么就變成了今天這么厲害的殺手。同樣的問題蘭一清自然也想到了,于是沉聲道:“是司陽解決了你身上的煞氣,幫你修煉的?”蘭謹修冷冷掃了眼見到他之后似乎松了口氣的眾人,隨即看向蘭一清:“很遺憾的告訴你,不是,甚至很有可能,我是你們蘭家唯一成功的天魔人?!?/br>聽到這話,蘭一清瞳孔一縮,又聽蘭謹修繼續(xù)道:“還是你們蘭家,唯一成功進入過兩次血池的人。當我從血池活著出來的那一天,我就在等著你出關(guān),等著跟你們好好清算的這一天?!?/br>蘭一清道:“你在為你父母報仇,可你現(xiàn)在做的不同樣是枉殺無辜的事,當年的事情你父親同樣是參與者。”蘭謹修一抬手,那枚之前蘭家一直想要找回的白玉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看到蘭一清的臉色微變,蘭謹修道:“是不是無辜,你再說一次,我可以當著眾人的面,讓他們好好看看這白玉當中,被你隱藏的東西?!?/br>蘭謹修說完看向眾人:“你們想知道這個白玉里真正的秘密嗎?”幾個長老不想讓蘭謹修危言聳聽,立即道:“你休要轉(zhuǎn)移視聽,你到底要怎么樣,若是要戰(zhàn),那就盡管一戰(zhàn)!”蘭謹修將白玉拋擲半空中,用靈力一催動,借助司陽的玄隱鏡,將白玉中隱藏的東西全都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投射出來的東西大半都是關(guān)于血池和天魔人的記載,不少蘭家子弟這才知道關(guān)于血池和天魔人的事情。除此之外,還有一則血祭兵解之術(shù),但不等眾人細看,幾個長老見狀,立即飛速沖了過去,想要阻攔,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給打開了。司陽帶著李則知悠哉的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想不到深更半夜的,蘭家如此熱鬧?!?/br>那些認識司陽的,見到司陽的瞬間臉色大變,不認識司陽的早就被場中的情況給搞的不知所措了,更何況家主長老都在,也由不得他們這些人說什么。蘭一清幾乎皮笑rou不笑的看向司陽:“這是我蘭家的主宅,司道友不請自來,似乎有些不合禮數(shù)吧。”司陽笑瞇瞇的看向蘭一清:“你在跟我談禮數(shù)?你確定?”蘭一清心中猛然一悸,隨即一股無力的憤恨在心中展開,他不知道司陽的修為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但他知道,他打不過司陽。所以即便面對司陽如此直接毫不掩飾的挑釁,他除了忍了,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司陽輕笑了一聲,直接走到了議事廳的臺階上,手一揮,一張舒適的座椅憑空出現(xiàn),司陽走過去坐下,看著眾人道:“我就是路過看看,你們繼續(xù)?!?/br>蘭一清幾乎咬著牙道:“如今是蘭謹修自己回來尋仇,司道友今日可是還要為他主事?”司陽道:“個人恩怨個人解,我自然不會插手,我只是對這白玉中的血祭兵解之術(shù)感興趣,以他人血rou之魂來祭,兵解自身,保其修為重塑rou身,蘭一清,你們蘭家到底是為了天師的出路研究天魔人,還是想要培養(yǎng)出一些天魔人來血祭,然后讓自己重新活一遍?這血祭之法看起來似乎有些殘缺,不過這上面所寫可沒有硬性規(guī)定什么樣的人,那若是將這血祭之法用在了修士身上,一個不小心著了道,那豈不是修士的修為全都會被你所得,一部殘缺的功法是需要不斷完善的,蘭一清,你為了鉆研這個血祭,究竟殺了多少人?”司陽說完微微瞇了瞇眼:“還是說一開始我也有可能成為你的目標?”蘭一清端著一張無比鎮(zhèn)定的臉道:“這話司道友可不能亂說,這白玉也是我從祖上先輩那里得來,我蘭家的確在培養(yǎng)天魔人,可是前不久我們才知道,所謂的血池不過是那群黑巫放出來的虛晃消息,為的只是充盈他們所占據(jù)的血池力量而已,蘭謹修能夠成為天魔人,那也是他的機緣,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