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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有點被冤枉的委屈。 她想了想,拉住一側(cè)皇帝的衣袖,一臉認(rèn)真且堅定的道:“我看的很清楚……他真的笑了!” 隆德總管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臉上的笑容也有點勉強——公主哎,奴才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奴才笑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嗎?對老奴有什么不滿可以直說,為什么要在老板面前斷人前程啊喂! 阮琨寧神色十分的認(rèn)真,皇帝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嘴唇動了動,終于順著她的意思點點頭,道:“知道了,我信你便是?!?/br> 他話一說完,就算是給此事下了定論,隆德總管在心底淚流滿面,連忙跪下叩頭,向皇帝請罪。 皇帝還不等他跪下便示意他起身,含笑道:“無妨,且起身吧?!?/br> 隆德總管于是身心俱疲的直起身來,站到了一個距離阮琨寧相對較遠的地方,低著頭,盡量的降低自己存在感。 阮琨寧秀氣的皺起眉,防患于未然一般道:“你受罰是因為做錯事,不是因為我給你把錯處指出來,你以后可別報復(fù)我。” 哪兒能,皇帝在這兒呢,誰敢給你穿小鞋。 隆德總管心更酸了,眼淚默默地流下來:“奴才不敢?!?/br> 阮琨寧不解的看著他,終于又拉了拉皇帝的衣袖,擔(dān)憂的問道:“他怎么哭啦?” 皇帝:“……喜極而涕?!?/br> 阮琨寧得到了一個解釋,也不管邏輯到底是不是通順,只覺得疑惑得到了回答,也就心安理得的把這一茬兒掀了過去。 皇帝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還有幾分淡淡的無奈,自從阮琨寧喝醉后他就開始有點頭疼,現(xiàn)在越來越嚴(yán)重了。 他揉了揉太陽xue,終于放棄了讓阮琨寧酒后吐真言的計劃,道:“隆德啊,不早了,送她回去歇著吧?!?/br> 隆德剛剛應(yīng)了聲,阮琨寧便不可置信的拽住了皇帝,眼睛里全部都是可憐巴巴的神情,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得心軟。 “你是不是嫌我煩?”她語氣里帶著淺淺的無助:“——居然要趕我走嗎?”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秋日靜美的湖水,眼底還帶著一點委屈的意味,看的皇帝剛剛才下定的決心一下子就軟了,他緩緩地擺擺手,向隆德道:“算了,還不急?!?/br> 阮琨寧一下子抖了起來,轉(zhuǎn)個身指著一側(cè)明亮的燈盞,一臉好奇的道:“它怎么那么亮,是夜明珠嗎?” 她默默地掰著自己的手指,眨巴著眼睛,一臉艷羨的道:“一定值好多好多錢吧?!?/br> 皇帝:“……” 他靜默了一會兒,隨便一抬手,將阮琨寧衣裙一側(cè)系的壓衣玉佩抽下來,握到了自己手里頭,這才道:“既然你喜歡,便拿這個跟我換好了?!?/br> 阮琨寧看看那燈盞,再看看皇帝手里頭拿著的自己的玉佩,最后在低頭看看自己腰間的絲絳,臉上流露出一點掙扎的神色來,原本帶著的淡淡笑意也不見了,眉梢輕輕的動了動。 皇帝掃她一眼,道:“怎么又不高興了?” 阮琨寧作西子捧心之狀,道:“我傷心?!?/br> 嗬,鬧得自己頭疼,現(xiàn)下居然還傷心起來了。 皇帝哼了一聲,道:“你有什么好傷心的?” 阮琨寧用一種自以為很隱晦,然而實際上很明顯的眼神看了一眼皇帝手里頭的玉佩,搖搖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皇帝,道:“心里面空落落的,總感覺……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皇帝把手里頭的玉佩捏的更緊了些,神色淡然的道:“……那你想怎么著,要宣個太醫(yī)過來看看嗎?” 阮琨寧搖搖頭,眼底閃爍著期盼皇帝良心發(fā)現(xiàn)的光芒,道:“不用,我自己也會看病。” 皇帝抿著唇,努力按住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揚,道:“開什么藥才有用?” 阮琨寧見他一點也不善解人意,更沒有將玉佩還給自己的意思,便不再搭理他的話,上前一步,將皇帝腰上系著的那塊,一看成色就比她那塊要好的多的玉佩拽下來,心滿意足的握在手里,高興地眼睛都瞇起來了:“唔,現(xiàn)在好受多了?!?/br> 皇帝:“……” 不知道為什么,你覺得感覺舒服多了,朕心里反倒是空落落的,好像也失去了一點很重要的東西呢。 正在這個關(guān)頭,門外內(nèi)侍的聲音恭敬的響起:“陛下,皇后娘娘求見,此刻正在殿外候著?!?/br> 皇帝聽著窗外的雨聲,淡淡的嘲諷從他眼底一閃而逝:“雨夜前來,真是有心,”他頓了頓,看一眼一側(cè)的阮琨寧,道:“叫她進來?!?/br> 皇后入內(nèi)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獨自站在角落里滿臉生無可戀的隆德總管,隨即便是獨自坐在桌案前的皇帝,最后才是正站在一邊的燈盞上,雙眼發(fā)光的盯著它看的阮琨寧。 看見她的瞬間,皇后眉梢便幾不可見的一動,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更多的是慶幸釋然。 她微微俯身,向著皇帝施禮,皇帝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來,隨口叫她起身,便不再開口了。 皇后不久前才被阮琨寧幾份宮規(guī)扔到面前,氣的腦門直發(fā)疼,連帶著犯了頭風(fēng),這會兒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一想起阮琨寧就下意識的覺得腦袋發(fā)悶,透不過起來,一連幾日都躺在床上蔫蔫的,提不起半分精神來。 直到今夜聽人回稟,說隆德總管接了她往宣室殿去了,皇后這才按捺不住,險些從床上跳起來,連養(yǎng)病都顧不上,便直接到了皇帝這里來。 大晚上接她到宣室殿去,這是想做什么? 瓜田李下,誰知道到底會是何種情境? 皇帝素來偏愛她,萬一兩人真的有了什么,她這個皇后,指不定就得挪位置!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她便再也壓制不住,也顧不得還隱隱作痛的頭,便帶了貼身宮人,徑直往宣室殿去了。 也幸好,殿內(nèi)的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堪,也沒有發(fā)展到什么不可挽回的境地,不管怎么說,她總算是略微松了一口氣。 皇后起身后,卻不見阮琨寧過來見禮,想著皇帝素來對阮琨寧縱容的態(tài)度,面上就禁不住閃過一絲晦暗,頓了頓,才恍若無意的問道:“如此深夜,明沁公主怎會在此呢?” 她面上流露出一絲溫婉的笑意,是恰到好處的關(guān)懷:“瞧著倒像是喝多了,陛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