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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寧這副身子躺了幾日不曾起身,骨頭都覺得懶了,又不欲多眠,便起身穿上了衣裳,準備出去走一走,活動一下。 崔氏自然也是睡不著了,索性同她一道起了。 正在此時,李嬤嬤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帶著幾分急切:“夫人可是起身了?世子夫人那里傳來消息,阿越公子燒起來了,您可要過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就你們的評論說幾個問題,都給我認真看,不許偷懶。第一:師傅還有秘密,你們自己猜是什么。第二:阿寧在那個副本里沒有遇見黃桑,按時間推算,那時候皇帝叔叔還是儲君,哪一家的儲君不在朝堂里好好干活跑出去浪,不可能的好嘛。第三:皇帝叔叔的刀片我已經(jīng)發(fā)完了,你們自己去找啦。第四:關于謝宜舫我之前是埋了伏筆的,看你們找不太全,在22章38章43章63章都是有伏筆的,我只列出這些,剩下的你們自己去找啦。嗯,就這些,以后想到再補充,還有就是,還差兩章皇帝叔叔粗來,么么(*  ̄3)(ε ̄ *) 第192章 父母允許 阮琨寧手里頭正捏著一只杯盞。 她晨起便覺嗓子發(fā)干, 也不計較那杯盞中的茶水已涼,正欲喝上一口,乍一聽李嬤嬤這話, 手上便是一松, 那杯盞掉到地上摔得四碎。 崔氏卻比她要平靜多了,走過去極輕的捏捏她的手,隨即道:“我馬上便過去……云舒去給你們主子呈一盞熱湯潤喉,今日便先別叫她出屋子了, 且好好歇著便是。” 云舒應了聲, 便去準備了, 李嬤嬤帶著崔氏身邊用慣了的幾個丫鬟進來, 替崔氏整理儀容。 崔氏見阮琨寧面上神情,便知她心中多半是放不下的, 見自己周身已經(jīng)是收拾的差不多,便擺擺手示意她們暫且退下,走到阮琨寧身邊, 低聲道:“阿寧也說了那是一場夢, 又有什么好怕的, 再者, 此時夢中已有預兆, 我們早生防范之心,便是有人作祟又如何,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br> 阮琨寧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魔怔了, 要是連已經(jīng)遭遇過的困難都不知道怎么克服,那就不是崔氏了。 她想透了這一節(jié),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面上神色隨之松快了起來:“是我想錯了,阿娘且去看看吧?!?/br> 崔氏觀她神色如常,便知她是真的想通了,欣慰的一笑,帶著幾個仆婦往阮承清院子里去了。 云舒幾人想著叫她自己歇一歇,伺候著她用了早飯便退下了,屋子里便只留了她一個人。 自昨夜到今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卻沒有空暇的時間細細思量,到了現(xiàn)在,阮琨寧總算是能夠梳理一下自己有些雜亂無章的思緒了。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她終于找到了問題的根源所在,幾乎是磨著牙道:“系統(tǒng),你他媽還敢出來見我嗎?” 要不是系統(tǒng)跟她說自己到的是隨機傳送到的世界,自己怎么會錯以為那是個胡亂雜糅而成的世界?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想明白,那的確是她所處的世界,只是在如今時間的三十二年前罷了。 舒明子說,那時候剛剛打完仗,可笑自己還沒怎么搞清楚狀況,現(xiàn)在想一想,大概就是先帝剛剛登基稱帝,天下戰(zhàn)事初平才是。 可惜自己先入為主,明明有那么多的提示,自己卻沒有想明白。 系統(tǒng)也有些詞窮:【不能怪我啊,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嘛?!?/br> 阮琨寧無語道:“是你告訴我隨意抽取的,怎么到頭來卻只是穿越到幾十年之前呢?你不覺得你這個系統(tǒng)的存在,有瑕疵嗎?” 系統(tǒng)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卻竭力辯解道:“我說了是隨意抽取嘛,那抽到幾十年之前的一段時間,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阮琨寧想明白了一點,喃喃自語道:“我現(xiàn)在可算是明白,你為什么要模糊我的記憶了?!?/br> 要不然,她只看阿浣的長相就能猜個大概出來。 只是……她的心微微沉了下去,帶著幾分她自己也說不出的難過。 阮琨寧之前一直以為謝宜舫是人生成功的典范,出身名門,年少成名,自己又是龍章鳳姿,簡直是沒有什么不如意的,可是現(xiàn)在再回頭去看,才能發(fā)現(xiàn)那些掩蓋在歲月底下的酸澀。 他母親是他父親的原配,按道理來講,在最為重視嫡庶道統(tǒng)的世家中,尤其是以規(guī)矩著稱的陳郡謝氏,總不至于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才對。 可是這些年下來,阮琨寧在外見到的貴婦中代表他父親那一支的都是他繼母,便是在私底下的閑談中,也從未聽人提及到謝宜舫的生母,此事當時不覺有他,如今細細想來,當真是極為蹊蹺。 能叫一個世家貴婦銷聲匿跡,可不是輕而易舉便能夠做到的。 她可不相信,陳郡謝氏在給自己的子弟娶妻,會選擇一個出身微賤的鄉(xiāng)野村婦。 既然如此,為什么在謝宜舫的母親臨終,乃至于謝宜舫飽受欺凌的那些年里,他外祖家自始至終沒有人出來表態(tài)呢?雖說舒明子提及過,自己的朋友早逝,可是也不至于連一個敢出去說話的人都沒有吧? 這里面的水,確實是深的很。 自己離開的時候,舒明子便已經(jīng)年老,如今已是三十二年之后,只怕他老人家已經(jīng)離世。 她忽然有些心疼——那時候,世間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阮琨寧輕輕嘆一口氣,懶洋洋的靠在了墻上,神色凝然。 她忍不住開始想,這些年以來,謝宜舫又是怎么度過的。 她小時候第一次聽人提及他,便知道他是獨自待在城外竹屋居住的,他沒有出仕,而是自己搭建了院子,院外種植了花草,養(yǎng)了一群白鵝。 那時候她還很小,對于謝宜舫的第一印象并不好,還在心里面覺得他沽名釣譽,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才愈發(fā)覺得心酸。 那是她曾經(jīng)跟他提過的,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明明是一個人,居然按照自己當初說的話,真的構(gòu)建起了那樣的一個庭院。 那座竹屋,未嘗不是當年谷底竹屋的懷念。 他實在是一個很好的人,最大的壞處,大概就是遇見了自己,然后真的等了自己這般久。 自己又何德何能呢。 可是到了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山長水遠之后,她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