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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奏好,就是這個(gè)道理。 阮琨碧初時(shí)還有些不明所以,此刻卻看懂了一些,臉色微微一變,急忙道:“我們比的是作詩,你卻叫人準(zhǔn)備紙筆做什么?莫非是看自己不如我,所以故意要投機(jī)取巧嗎?” 溫昊禹在旁哼了一聲,朗聲道:“荒謬!你從哪里聽來說比試便只能作詩的?琴棋書畫君子六藝哪一個(gè)都是可以的,你只要自恃自己本事夠,別人便是翻出花兒來也一樣贏不了你,相反的嘛,”他冷笑了一聲,別有深意道:“若是掛羊頭賣狗rou被人戳穿了,那可就是丟人丟到家了!” 阮琨碧被他幾句話說的臉色張紅,可是她到底心里頭有鬼,也不敢明刀明槍的去反駁,聽溫昊禹陰陽怪氣的諷刺了自己幾句,心里頭又有些打鼓——他不會真的知道些什么吧? 不,不會的! 她很快便打消了這個(gè)疑慮,畢竟看一看周圍其他人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什么呢,再者,自己說的詩詞都是這個(gè)古代還不曾出現(xiàn)過的,他們能從哪里找問題?還是自己太過于疑神疑鬼罷了。 這么一想,她也就定下心來,看著阮琨寧葫蘆里頭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阮琨寧卻并不著急,她的衣袖太長,便示意云舒幫她將兩只衣袖挽起,露出了兩截玉腕,眼見著不會礙事了,這才笑微微的走到書案前,仔細(xì)瞧了瞧,這才下了主意。 左手執(zhí)羊毫筆,右手執(zhí)狼毫筆,輕抬手腕,分別叫手中的兩支筆飲了墨,略一沉吟,便將那兩只筆分別落在了左右擺放整齊的兩張宣紙上。 那兩張宣紙是擺在桌案上的,離得遠(yuǎn)些的人卻是根本看不清楚,也只能見她筆走龍蛇極為自得,卻聽崔博弦驚嘆一聲,周圍人這才心癢了起來。 崔博弦可不是什么沒見識的村婦,對于一點(diǎn)小事便要大驚小怪,更何況是對于書法。 他的座師安巍便是當(dāng)代的書畫大家,在書畫之上的造詣堪稱登峰造極,崔博弦跟著耳濡目染,總該眼光格外高些才是,能叫他出言驚嘆,想必當(dāng)真是十分了得的。 其余人有這樣那樣的顧忌沒有上前,盧庭州幾人卻沒有,聽得崔博弦一聲驚嘆,便有些坐不住了,一起走了過去,冷眼一瞧,面上具是流露出驚訝贊嘆之色。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點(diǎn)事,應(yīng)該會更得早一點(diǎn).....習(xí)慣搶第一的幾位親,加油(づ~3~)づ╭?~ 第161章 技驚四座 阮琨寧能夠兩手執(zhí)筆, 這算不得什么難度極高之事,無論是盧庭州謝宜舫,還是王梁徽嵊先生, 都是可以做到的, 雖然年紀(jì)輕輕值得贊譽(yù)一聲,卻也不會太過于驚嘆。 兩手執(zhí)筆的難處,便在于難以同時(shí)寫出不同的字,就像是那個(gè)最簡單的道理, 一手畫圓一手畫方, 說起來輕松, 可實(shí)際上又有幾個(gè)人能做到呢? 可此時(shí)阮琨寧不僅做到了, 而且更加令人驚艷且目瞪口呆的是,她不僅書寫極為流暢, 且兩手之間所采用的字體皆是不同。 左側(cè)由蠶頭燕尾的隸書起筆,字體平直方正,莊重嚴(yán)謹(jǐn), 可是不過一行之隔, 卻變成了剛勁駿挺的楷書, 氣魄宏闊, 令人心驚。 與左側(cè)的剛正相反的, 右側(cè)的宣紙上不復(fù)之前的剛勁,反倒是頗為靈秀俊逸,婉雅秀致。 許是為了同之前左側(cè)的二變相對應(yīng),右側(cè)的字體也是變了兩變。 初時(shí)是連綿回繞的狂草, 皆是一筆而成,便是偶有不連,其血脈亦是不斷,狂草之后的卻是行書,如云行流水,秾纖間出,豐神灑脫,極為靈轉(zhuǎn)。 這一手玩的極其漂亮,便是盧庭州也忍不住面露贊嘆,卻沒有吭聲打擾,只好將驚嘆暫且咽下去,瞧著她將想寫的寫完。 卻不想徽嵊先生目光掃到了那兩只被她握住,行云流水一般的筆上,卻驚得開了口,再也按捺不住,驚問道:“竟是以軟筆書硬法,硬筆書軟道,反其道而行之嗎?” 諸人這才注意到,她左手執(zhí)的筆是羊毫筆,右手執(zhí)的筆才是狼毫,心中更是大震,面上也具是驚嘆之色,只是礙著阮琨寧還沒有寫完,這才暫且將嘖嘖稱奇咽下去罷了。 羊毫性軟,寫出的字也偏向于溫綿,最適宜交于女子或者是剛剛開始習(xí)字的幼童,而狼毫筆質(zhì)地較硬,寫出的卻是偏向于男子剛勁,正是用于男子習(xí)字。 可是阮琨寧此時(shí)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以羊毫筆書隸書楷書,卻又以狼毫筆來書行書草書,難度較之兩手分別寫出不同的字體,卻是更加的難上加難,令人望而卻步。 尤其是從草書轉(zhuǎn)向行書的那一筆,從大氣淋漓到收斂著的行云流水,雖然還是盎然快意,卻是較之前者淺淡了幾分,對于書寫者的腕力乃至于對于筆勢的控制力的要求無一不是頂尖,阮琨寧卻是如此輕而易舉的做了出來,委實(shí)是令人驚嘆。 莫說是年輕一代的名士才俊,便是盧庭州自己,與一邊的王梁徽嵊先生,也都不敢說自己真的能做到,更何況是其余人呢。 阮琨寧寫的并不算長,說話的功夫,便施施然抬手收了筆,重新將其放到了一側(cè)的筆洗上,抬手示意,云舒上前來為她解開了斂起的衣袖。 崔博弦離得近,湊過去看了看那兩張宣紙,卻忽的一笑,道:“阿寧果然好才情,為兄委實(shí)是自愧不如,今日得見如此工法,當(dāng)浮一大白!。” 聽得崔博弦的話,王梁幾人這才重新看了過去。 他們方才只注意她的書法筆法,難免的忽視了內(nèi)容,等她此刻寫完,才將視線投了上去,面上先是閃過詫異之色,隨即臉上卻皆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阮琨寧笑了笑,大喇喇的道:“我既沒有出口成章的本事,卻也只好現(xiàn)一現(xiàn)過目不忘的本事,班門弄斧一番啦!” 原來,她這兩張字寫的,不是別的,正是阮琨碧方才所吟誦的最后兩首詩,而且更加妙極的是,她并非原封不動的順著寫了下來,而是倒背著,按照相反的順序?qū)墒自~默了下來。 提筆落筆之際最是分心不得,更何況阮琨寧是兩手執(zhí)筆,更何況她兩手之間要寫的字完全不一,字體更是完全不一,中間還要控制住狼毫筆與羊毫筆本身的特性,對于落筆者心思清明與兩手控制力的要求簡直是登峰造極,更何況她還要倒背著將那兩首詞默出來呢! 如此妙技,當(dāng)真是世所罕見! 見阮琨寧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