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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后面的事情嘛,李安表示他不是很想回憶起來。 他在寒風當中等了一個時辰,期間時不時有鬼叫著的熊孩子路過,一點禮貌都沒有的抹了他一身泥,他很想捏死那個熊孩子,可是他要等回信不能走,而且在盧庭州門前他要注意形象他要忍耐。 期間還有一頭老牛路過他的身邊,可能是年紀大了,對于自己的排泄系統(tǒng)一點控制力都沒有,噼里啪啦一陣子,自己舒坦的甩了甩尾巴走了,留著他與幾個仆從幾臉懵逼的對視了好久,盧庭州的老仆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慢吞吞的走出來,慢條斯理的清理了起來。 最叫李安感到絕望的是,那老仆看見他的時候一臉吃驚的神情:“你怎么還在這里?” 李安用自己親娘發(fā)誓他真的很想罵娘,可是他知道這里的主人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所以還是咬牙笑著問道:“自然在等盧先生的回信啊,還請老丈前去問一問,為何現(xiàn)在還沒有回信呢?” “回信?”老仆一臉莫名的看著他,想了想又道:“那請柬不是被先生燒掉了嗎,你還想要什么回信?咦,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嗎,不能吧,我記得自己出來跟你說過了的啊……” 在寒風中等了一個時辰的李安:夭壽?。〉钕?,有人居然欺負您的奴才! 雖說心頭冒著小火苗,可他也知道二皇子是絕對不會為他出氣的,就算是事情鬧起來了二皇子還是得拍著手說“啊,盧先生燒得好,燒的妙,那張請柬我老早就像燒了,多謝先生為我燒了它”才行 。 這么一想,李安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火氣,道:“還請老丈為我通傳,見一見盧先生才好,有勞,有勞?!?/br> 那老仆記性雖有些差,態(tài)度倒是很好,又慢騰騰的走了進去,好半晌才出來:“先生叫你進去呢?!?/br> 李安心里頭有了幾分希望,還是對著老仆笑道:“多謝老丈?!?/br> 他走的太快,自然也沒有聽見老仆后頭慢騰騰說的話:“真是的,謝啥謝,你以為他叫你進去是什么好事嗎?!?/br> 里頭屋子里的空間并不是很大,只容納了一張木床,一張桌案,以及兩只木凳,剩下的便是滾了一地的酒壇了。 好在室內(nèi)的炭火燒的很足,盧庭州哪怕是衣帶半寬袒露著肚皮也不會覺得冷。 見慣了文明人的總管李安:夭壽?。〉钕?,有人公然耍流氓!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到此的目的,也顧不上一室的狼藉與濃郁的酒氣,還是面上掛笑的道:“盧先生,奴才李安,這廂有禮了?!?/br> 在世家彼此來往的通婚之下,盧庭州的外在也是出色的,寬袍大袖極為飄逸,哪怕年已老邁,又是一臉的醉態(tài)衣衫不整,風流姿態(tài)也是十分足的。 他斜了斜陪著笑侍立在門邊的李安,連站起身或者是坐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便重新將眼睛合上了。 并不是他看不起李安只是一個奴才,事實上,哪怕是二皇子到了這里,得到的待遇一定也不會有什么變化。 李安有點尷尬的頓了頓,終于再度道:“先生,我家殿下請您三日后前往金陵外的莊子賞梅,還請您務必賞臉?!?/br> 盧庭州再次睜開眼看了看他,忽然皺起了眉,抬袖指了指一邊,對他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你,站到那邊去,不要擋住我的女神曬太陽。” 李安怔了怔,下意識的順著他的手指站到一邊去了,目光卻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另一邊去——那里懸著一幅畫。 一幅畫自然沒什么了不起的,李安跟隨二皇子多年,見過的名畫也是不少,卻從來沒有一幅畫可以享受這一副這般,令他整個神魂都化作一縷輕煙從大張的口中飛了出去。 繪畫的人筆法極其高超,無論是用筆還是設(shè)色無一不是絕世,那畫中的美人兒衣帶翩飛,恍然若仙,端的是舉世無雙的風姿,竟像是要隨時自畫中出現(xiàn),羽化成仙一般。 盧庭州手里頭執(zhí)著一只酒杯緩緩的飲了一口,轉(zhuǎn)向那副畫,眼中全是掩蓋不住的癡迷,再看向李安的時候,語氣中就忍不住帶上了幾分不屑與嫌棄:“我說,你跟你的主子是不是有坑!這般冷的天,我為什么要離開這般鮮妍的美人兒,去看什么莫名其妙的梅花?” 作者有話要說: 馬桑去考最后一場試,忐忑ing 第144章 顏狗組織 李安又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很少出門見人, 相反的,他作為二皇子的管家四處與人打交道,三教九流都能夠見到一些, 金陵里的名人貴人或者是稍微出名些的, 他幾乎都能夠認出來。 自然而然的,他一眼就認出了畫中的美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剛剛才被皇帝冊封的明沁公主,永寧侯府的嫡次女阮琨寧。 哪怕是曾經(jīng)見過她數(shù)次, 哪怕此刻在他面前的僅僅是一幅畫而不是本人, 此刻的他也忍不住意動神搖, 呆若木雞。 李安的目光呆呆的落在那一幅畫上頭, 似乎被什么無形中的繩索束縛住了一般,整個人全然的凝滯住了, 估計現(xiàn)在有個人跳出來砍他一刀,那也一定是毫無防備的。 “喂,收起你的眼神, ”盧庭州的冷笑聲把他從滿心的粉紅泡泡當中喚醒了, “誰允許你盯著我的女神看這么久了?好大膽!” 他慢慢地站起身, 姿態(tài)閑雅至極, 那副畫就懸在正對著陽光的地方, 他伸出一只手,與那副畫間距著一點,隔著無形的空氣去觸碰畫中人的臉,眸光是一片難掩的柔情:“可惜我畫技微薄, 竟不能得其□□之萬一,只能作出這等次品來,委實是凸顯不出其容貌的萬分之一。” 李安的目光還是被定住了一般的落在那副畫上頭,眼睛都舍不得眨上一眨,聽了盧庭州的話,忽的一道閃電在腦中劃過,急忙對了一句暗號:“天王蓋地虎?!” 盧庭州沒怎么反應過來,當即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寶塔鎮(zhèn)河妖?!” 李安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里頭閃爍的光芒簡直能把人閃瞎:“怪不得我一見先生便覺親切,原來是同道中人,”他難得的笑的有點羞澀,一臉激動的道:“其實我也仰慕公主很久了,萬萬不想,竟在此處遇見了知己……” 借著那一個暗號的光,盧庭州看他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點,語氣也舒緩了不少:“你這個人……雖然長得難看,可也不算是毫無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