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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碧,你要是敢站起來,我就敢傳刑杖!幾十杖下去,不敢說是能斷金玉,可是打碎你的骨頭還是可以的。哦,當(dāng)然了,這也可能是我跟你開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是,”阮琨寧微微一笑,低下頭看著她,冷笑道:“你敢拿自己的兩條腿,跟我賭一把嗎?” 阮琨碧當(dāng)然不敢! 要是贏了也只是可以早一些回家罷了,可若是輸了,自己可是要失去兩條腿癱在床上的! 而且看阮琨寧這種變幻莫測的性子,阮琨碧可不相信她這只是跟自己開玩笑,萬一是真的,那毀掉的可是自己的一輩子! 阮琨碧在心中一番計較,到頭來卻也只能生生的忍下來,可心頭的不忿卻是忍不下來的,他仰著頭,死死的盯著阮琨寧,似乎要把她的面容永遠(yuǎn)的刻在腦子里一般,心里頭恨得太厲害,使得她硬生生的咬破了下唇,沉默了許久,才扭曲著臉叫自己忍了下來。 阮琨寧低頭看著她一臉的屈辱,繼續(xù)笑道:“你也不要覺得,自己傍上了高枝就可以不把任何人都放在心上,你離著飛上枝頭變鳳凰還差的遠(yuǎn)呢。你愿意做夢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我這個人卻有一個壞習(xí)慣——我最喜歡打碎別人的美夢,叫她發(fā)現(xiàn)‘哦,怎么會這樣,竟只是黃粱一夢’了,所以事到如今我也給你留一條生路?!?/br> 阮琨寧眉梢微微一挑,聲音也是春風(fēng)一般的輕柔,似乎是一個美麗的姑娘在同自己的情郎講話一般,道:“金陵的權(quán)貴人家這樣多,有年輕子弟人物能臣的也不少,你既覺得自己有了依靠,滿心的雄心壯志想要一步登天,那我也不妨施一施善心叫你看一看自己靠上去的都是一些什么東西,我把話放在這兒,你跪在這里的兩個時辰里頭,只要有權(quán)貴人家愿意拿著自己府上的名帖來找我為你求情,你即刻就可以走人?!?/br> 阮琨碧原本憤怒的眼神倏地一亮——只是有人遞一個名帖就可以,那委實是太容易了! 阮琨寧慢慢的欣賞著她的驚喜,在心底卻冷笑了一聲,繼續(xù)道:“我只是叫你跪在這里,卻沒有說別人,你身邊的兩個丫鬟以及外面的隨從都是自由的,你大可以安排他們?nèi)フ胰?,整整兩個時辰呢,足夠你去找一找救兵了,”她慢條斯理的道:“你可以去找任何你能找到的人?!?/br> 第142章 選詩記事 她的話中意其實并不是十分的隱晦, 可阮琨碧卻沒有看出其中的真意來,只覺得阮琨寧委實是太蠢,居然會開出這樣的條件來。 只要有人肯帶著名帖來幫自己就可以, 那委實是太過于簡單了。 她這些日子跟著二皇子也很是結(jié)識了許多權(quán)貴, 眼下也叫他們遞個名帖過來罷了,這算是個多大的事情? 頂破天,也就是動一動嘴皮子的事情罷了。 她心里是這么想的,卻不會當(dāng)著阮琨寧的面說出來, 誰知道她好不好臨時改變主意好來折騰自己呢, 她腦海里有了這個擔(dān)憂, 也只好壓住自己心里頭的得意, 臉上冷冷的盯著阮琨寧,直看她一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才輕輕地向著一側(cè)的兩個丫鬟招了招手。 阮琨寧自然看出了阮琨碧臉上隱藏的的興奮與得意,禁不住在心里頭搖搖頭,蠢成這個樣子, 真是沒救了。 “咱們賭一把吧, 賭五文錢, ”她看了看內(nèi)室的幾個人, 慢悠悠的坐下, 道:“她肯定找不到人過來。” 吃瓜子群眾王梁連頭都沒有抬:“我也這么想。” 玉奴跟韋青柯懶洋洋的對視了一眼,道:“大家都一樣嘛?!?/br> “只怕是賭不起來了,”賀文昶微微笑了笑,向阮琨寧道:“我也不覺得真的會有人來。” 阮琨寧環(huán)視了一圈, 終于忍不住壞笑了出來,周圍的幾人會意,也禁不住微笑了起來。 阮琨碧到底是后世過來的,對于如今的那些潛規(guī)則并不是很明白,所以才會覺得阮琨寧說的話里頭有空子,很容易被鉆漏洞,可是事實上,有些事可不是表面上那么一回事。 就沖著她對于阮琨寧的態(tài)度而言,阮琨寧罰她跪下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一個蔑視皇族的帽子扣上,別說讓她在那里跪上兩個時辰了,就是跪到死,在大面兒上頭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至于阮琨碧想的去找救兵?呵呵,那就是更加不可能了。 她是因為藐視皇族不知尊卑的原因才被罰下的,哪個敢拿著自己的名帖去上門求情,是覺得宗室的地位太低,誰都可以過去吐一口唾沫嗎? 這可是要開罪宗室的節(jié)奏,哪一家心要是這么大敢這么干了,明天宗室們就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阮琨碧無論臉面多么大,人際關(guān)系多么的廣泛,都不會有人愿意去幫助她的,除非她能說動一個宗室中人去幫忙,而且還得是輩分極其高的那種宗室。 畢竟阮琨寧本身就是領(lǐng)著嫡出份例的,跟她坐在一起的又有蘭陵長公主的嫡子,以及榮王府的世子,都是宗室中腰桿子最硬的幾個人,哪一個敢真的不要命了過去得罪呢。 再者,就是單論輩分,還有一個王梁坐在那里呢,誰敢在他面前稱大? 這世上有許多規(guī)矩是不會有具體文字寫出來,可卻是真正正正存在的,那就是為人處世之中的潛規(guī)則。 而歷來,那些去打破潛規(guī)則的人都不會被人喜歡的,無論那個人是誰。 所以阮琨寧敢確定不會有人真的傻的一邊冒著泡泡,一邊跑過來幫阮琨碧一把的,就是二皇子也不會。 她想了想今天阮琨碧干的蠢事,便覺得樂得不行,忍不住悠悠的笑了起來,阮琨寧甚至隱隱的能夠猜測到,等到二皇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阮琨碧大概就離死不遠(yuǎn)了,當(dāng)然,那得是在自己跟阮琨碧比完了之后才會發(fā)生的事情。 二皇子跟阮琨碧的事情雖說是隱蔽,可是本就世間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阮琨碧也不是什么懂得蟄伏隱忍的人,她那么愛炫耀,恨不得在全世界來一個廣播——老子傍上大款了! 她既然想著這一點,那自然會或多或少的露出一點馬腳來,金陵的人多精明,怎么會看不出? 而很多秘密就是這個樣子,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了,那這就不再算是什么秘密了,瞬間就會爆炸一般的傳揚出去。 至少現(xiàn)在,金陵的權(quán)貴差不多都知道了阮琨碧跟二皇子的那一點事,只是大家都沒有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