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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這樣惡劣的外部條件下,在皇宮毫無根基的謝皇后卻憑借陳郡謝氏的支持,以及自己的手腕硬是坐穩(wěn)了自己的鳳位,第二年就生下了韋明玄,隔了幾年又生下了韋明玦。 而且,在她入宮之后,后宮里頭居然再也沒有皇子降生,哦不,這么說其實也不太對,容妃的七皇子是生下了的,可是沒能養(yǎng)的住,那就什么用都沒有。 阮琨寧看著幾次交鋒沒有吃虧,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抱住了皇帝的金大腿,所以在皇宮里才能所向睥睨,就是皇后吃了虧也只能硬生生咽下去,不然,阮琨寧可不敢保證自己到底能在宮里頭呆多久。 再者,要是真的把皇后逼急了,做出什么來,那她可是哭也晚了。 別懷疑皇后這么做的可能性,在宮里頭,最可怕的不是陰謀詭計,而是明晃晃的陽謀,要是皇后真的發(fā)起飆來,就算事后自己能報復(fù)那不也是晚了嗎。 有鑒于此,對于一個層次的boss之戰(zhàn),她這種只知道刷臉的小蝦米還是乖乖地退出去吧……【手動拜拜】 崔氏面上是一絲芥蒂也看不出的,不止看不出,反而是笑吟吟的看了看謝湘意,又瞧了瞧皇后,這才贊嘆道:“一看便是皇后娘娘家里頭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這通身的氣派與周身的貴氣竟是迷人眼呢,跟皇后娘娘站在一起,知道的這是姑母與侄女,可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妹呢?!?/br> 謝湘意沒咂摸出這里頭的滋味來,只以為崔氏是順著自己的話贊揚了姑母一句,心頭有些得意,卻也矜持著不好表露出來,只是微微頷首,淡雅的笑了笑,沒有做聲。 與謝湘意的傻白甜不同,皇后經(jīng)驗老道,卻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不對。 崔氏說是自己與侄女像姐妹,到底是說自己年輕,抬著自己與侄女呢,還是說是諷刺侄女與自己一樣老? 這里頭的意味,差的可是多了。 參照陳郡謝氏的精心教養(yǎng),清河崔氏教養(yǎng)出來的姑娘也不會遜色于陳郡謝氏,雖說大家都是幾百年的世家,可是私底下還是彼此較著勁的,根據(jù)皇后對于崔氏女一貫的了解,同自己當代的兩個崔氏女,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她們開口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那種口誤或者含糊不清引人誤會的話的,如果出現(xiàn)了,那也只能說明——她是故意的,故意說得語意不詳給自己添一分不快。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樣給皇后軟釘子碰,隱晦的挑釁皇后的顏面了,可皇后到底是皇后,在不面對阮琨寧這個既搶她老公又搶她兒子而且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護著她的bug的時候,姿態(tài)還是十分收放自如的。 她比崔氏要年長一些,入宮之前也是見過崔氏的,可是到底也差著些年紀,所以實際上,她在同清河崔氏打交道時遇見最多的,就應(yīng)該是榮王妃了,畢竟真的論起來,二人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在皇后嫁進皇宮里頭的時候,又添了一層妯娌的關(guān)系,素日里,同榮王妃的關(guān)系也是不錯的。 為著這層關(guān)系,她原本對于自己要做的有一點歉意的,可是現(xiàn)在在崔氏上來就不輕不重的打了她的臉,那份歉意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她知道自己那么做立即就會消耗掉自己好不容易同榮王妃積攢下來的情分,可是她沒有辦法。 當有一份更大的利益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不能再去盯著之前的蠅頭小利了,道理就是這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先說一句,男主跟他媽是兩個個體,請務(wù)必放他一馬︿( ̄︶ ̄)︿ 第131章 boss之戰(zhàn)(中) 皇后面上的笑意像是無波無瀾的湖面, 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便歸于平靜,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出崔氏話里頭的深意,只是自己慢慢的走回鳳座前坐下, 抬袖示意崔氏幾個人落座, 這才繼續(xù)道:“這些年竟是這般快便過去了,我還覺得只是當年,誰知再一回首,竟已經(jīng)是山長水遠, 物是人非了。” 她說話的功夫, 有宮人款款的上前奉上了今年的新茶, 崔氏姿態(tài)優(yōu)雅得體的端起杯盞, 輕輕地嗅了嗅杯中茶香:“娘娘說的很是,臣婦也常有此感呢。時移世易, 許多事情早已經(jīng)是不一樣了,回身再去看,竟覺得大不似自己記憶中的樣子了。時間一長, 也開始叫人懷疑到底是自己記錯了, 還是世事變得太快, 才叫人覺得面目全非了?!?/br> 皇后勾畫的鮮艷的唇角緩緩的彎起了一個優(yōu)雅的弧度, 唇畔的笑意似春日的暖光, 轉(zhuǎn)向阮琨寧,眼底是恰到好處的關(guān)懷與長輩對于晚輩的疼愛,微笑詢問道:“說起時移世易,本宮倒是想起來, 明沁今年,也已經(jīng)十五了吧?到了這個年紀,也該好好找個人,把將來的事情給定下來了?!?/br> 皇后這句話一落地,阮琨寧便有點吃驚,臉上不露聲色,內(nèi)里頭整顆心卻是一抖,皇后——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當一個對你一直不怎么樣的人突然間開始對你和顏悅色了,說明什么? 當然是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在心里頭暗搓搓的醞釀著放大招了。 阮琨寧心里頭像秋日野地里頭的雜草一般雜亂,想說句話又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正有點心亂的時候,便看坐在自己上首的崔氏不動如山,奇跡般的,阮琨寧一顆心便慢慢地穩(wěn)定了下來。 有阿娘在,總不會叫自己吃虧的,畢竟是高級戰(zhàn)力之間的撕逼嘛,自己的戰(zhàn)斗力,還是適合乖乖的在一邊當一個喝水群眾。 “娘娘這里的茶好香,喝一口竟覺得滿心都是亮堂的,委實不是臣婦家里頭的舊茶能比得了的,”崔氏握住茶盞的手穩(wěn)穩(wěn)當當一絲不抖,緩緩的品了一口才說道,見皇后眼底終于泛起一絲光亮,崔氏這才歉意的一笑,謝道:“只可惜,臣婦怕是享不了福氣的人,喝不慣這么好的茶,總覺得還是自家的陳茶要順口一些。娘娘大度明理,想來不會因此見怪臣婦的吧?!?/br> 皇后眼底的那點光亮像是深夜里庵堂內(nèi)的燈火一般,倏然一陣風吹過順勢滅掉了,隨即便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無聲無息的侵染上來:“崔meimei這可是答非所問了。明沁如今已經(jīng)是公主之尊,婚事自然是要交由陛下做主的,可是陛下也不是那種冷心冷清的人,哪里會真的自己獨斷專行呢,你同永寧侯到底也是明沁的生身父母,你們要是心里頭有了章程,求到陛下面前去,難不成陛下還能硬生生拒絕了不成,自然是要玉成一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