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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換個清淡些的吧,王家jiejie出閣才穿紅呢,我今日穿了一身紅上門,又算是怎么回事,爭著搶了人家風(fēng)頭不成嗎?!?/br> 大齊的風(fēng)俗便是婚儀結(jié)束之后,賓客齊聚,新娘在當(dāng)眾掀蓋頭的,若是相貌長得好些,圍觀的人自然是贊譽(yù)的話一句接著一句,比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么的,若是相貌差上幾分,礙于男方的臉面,也會說幾句氣質(zhì)出塵端莊可親之類的吉利話,總歸是臉面上過得去就是了。 按照習(xí)俗,也并沒有什么不能穿紅去參加婚宴的習(xí)俗。 可阮琨寧容貌太盛,若是也穿了一身紅紅,叫人與新娘子一起評頭論足起來,那豈不是尷尬,壞了人家的好日子,反倒是不美了。 這倒不是阮琨寧自戀,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實(shí)。 事實(shí)上,阮琨寧每次出席宴會的衣衫,都會成為世家貴女出門前的必賭內(nèi)容——賭自己的衫裙不會同她撞了。 撞衫這件事情在現(xiàn)代叫人難以接受,在古代這些驕矜至極的名媛貴女之間就更加是叫人難以忍受了。 若是兩個年紀(jì)相仿的貴女穿了一般顏色的衣裙,一個把另一個壓得抬不起頭來,光彩全無,那才真叫尷尬呢,貴女們也都是萬般嬌養(yǎng)著有自己傲氣的,哪里愿意叫人壓一頭呢。 靜蘇也是知道此類規(guī)矩的,面上微微一紅,暗道一聲自己糊涂,連忙自責(zé)道:“奴婢糊涂了,竟忘了這一節(jié),該死該死,姑娘還是自己看著,哪一件好些呢?” 阮琨寧對衣衫首飾這些倒不是很介意,反正她有顏值什么都不怕,隨意的瞟了一眼衣柜,道:“那件艾綠色就很好,同發(fā)髻上的首飾也是搭的很?!?/br> 靜繡上前去取了下來,口中笑道:“咱們姑娘生得好,哪一件不是一樣呢。” 二人伺候著阮琨寧穿上,將上頭不存在的褶皺撫平,打量著沒有大礙,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靜蘇道:“夫人說,三姑娘此次同咱們同去,請姑娘好生關(guān)照這些呢?!?/br> 阮琨寧點(diǎn)點(diǎn)頭,渾不在意的樣子:“阿娘同我說過了,你且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br> 不就是防著阮琨碧出去倒貼嗎?這有什么難的。 崔氏作為侯府的當(dāng)家主母,同阮琨寧這類的閨閣少女是不在一起的,世家之間又是盤根交錯的厲害,彼此之間總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為此便早早地出門去了。 阮琨寧想著或許出嫁了的阮琨煙也會過去,一時之間心里倒是有了幾分期盼,眼見著周身沒有大礙了,這才款款的起身,往外頭去了。 異能帶給她的好處之一就是精神力水平的提高,以及對于五感的敏銳。 比如,此刻與三姑娘阮琨碧相隔老遠(yuǎn),便聽見了她與貼身丫鬟的低聲絮叨:“都說六meimei是無雙的出眾,可我冷眼瞧著,只看她沒有早早在此候著咱們,便瞧出是個什么性子了,虧她也是師從大儒謝宜昉呢,真真是品行低下,那副皮囊生的再美,又有什么益處呢。” 阮琨碧不喜歡阮琨煙,因?yàn)檫@個大jiejie占據(jù)了侯府的嫡長女身份,最為貴重,在府里的時候就生生的壓了所有人一頭,奪走了所有的光亮,人前的時候每每做出一副高潔的樣子,對其他人諸多管教,好像她自己如何閨范十足一般,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再者,她嫁的人家又好,眼見著兒女雙全了,而自己眼看著是該許人家的年紀(jì)了,卻連個婚約都不曾有,其他人在背后對自己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從沒有停過,如此對比之下,對阮琨煙自然是愈加不喜。 而她更加不喜歡的,就是阮琨寧了。 她同阮琨煙畢竟是差著幾歲,又不是一起說親的,對比還不是那般明顯,可阮琨寧就不一樣了。 為著她,這一屆的金陵四姝都只評了一個,說是其他人不足以與她并列,阮琨碧簡直要呵呵噠了。 阮琨煙好歹還給別人留了一條活路,可阮琨寧呢?簡直要趕盡殺絕了。 每每要出門的時候,自家姐妹總是要站在一起的,可別人的眼睛看見的永遠(yuǎn)都是阮琨寧一個人,連余光都不會給自己一眼! 都是侯府出身的姑娘,憑什么呢? 靜蘇見阮琨寧走著走著卻突然停下,面色也是微妙的很,不由得疑問道:“姑娘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 阮琨寧嘴角輕輕地?fù)P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無事,咱們走吧,可別叫三jiejie等急了。” 三姑娘穿了水紅色的牡丹紋衫裙,發(fā)髻上插了一支赤金石榴花的簪子,耳畔是紅寶石的菱形墜子,她容貌原本只是中等偏上,稱不上一等一的出色,便只能靠著衣衫首飾增光添彩了,今日又是她準(zhǔn)備擇一優(yōu)秀大腿而抱之的好日子,就更加要注意了。 到底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通身鮮妍下來,倒是很有幾分嬌艷欲滴的風(fēng)流媚態(tài),七分的顏色也成了十分。 她也知道今日阮琨寧對于她的重要性,聽著阮琨寧一行人的腳步聲近了,便連忙換了一副關(guān)愛姐妹的笑面,款款的迎了上去:“六meimei來了,可是叫jiejie好等呢?!?/br> 阮琨寧只穿了艾綠色的衣裙,發(fā)髻上的首飾也并不繁多,整個人清素的很,可那張花一般的面容足以令世間所有華服珠寶失色了,這才真真是造化鐘神秀呢。 阮琨碧捏著帕子的手不易察覺的緊了緊,嬌容上的笑意也略微僵硬了一瞬,想著現(xiàn)在還離不了她,到底還是贊譽(yù)道:“meimei可真是……越發(fā)的出色了呢,叫我這個女子看了,都覺得心動不已呢?!?/br> 比起阮琨碧的親熱來,阮琨寧倒是神色淡淡的:“三jiejie謬贊了,meimei不過是蒲柳之姿罷了,哪里當(dāng)?shù)闷鹑绱搜哉Z,時間已是不早了,咱們還是上車吧,勿要耽誤了時辰才是。”說完,也不顧及阮琨碧僵硬的臉色,便自顧自的登上了馬車。 呵,她就是這種人,看人下菜碟,雖說是勢利眼,可這個世間,哪個人又不是如此行事的呢。 以德報怨這種事從來都只有傻子才會去做的,她又不打算當(dāng)和尚普度眾生,有哪里會滿身的佛性去寬恕他人呢。 方才阮琨碧背著她說的話,如果說是從一個公府夫人或者是皇親國戚的嘴里冒出來的,或許阮琨寧就這么忍了,人家又沒有什么地方求著你何必要夸你呢,再者,哪個背后不說人呢,又不是當(dāng)面,自是也不必計較什么。 可阮琨碧既然有事要求著她,還敢背著她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