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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阮承瑞,他還是了解的,只要自己咬死了這是自己寫的,他是絕對不會當(dāng)場便撕破臉的,這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臉面,也是整個永寧侯府的臉面,抄襲總比兄弟倪墻要好聽一些,崔先生礙于崔氏情面,想也不會四處張揚。 事后左不過是自己花些心思,再去哄哄他,此事也就過去了。 至于大伯母,卻不必?fù)?dān)心事后她告知崔先生,雖說崔先生是她的族人,但是想必她也是不愿叫外人看見府里內(nèi)斗如此難看的,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阮承峻打定了主意,便定了定心向崔先生施了一禮:“家弟年幼,難免有行為不到之處,還請先生不要計較?!?/br> 這就是承認(rèn)阮承瑞竊取了自己的文章了。 崔先生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轉(zhuǎn)向了阮承瑞:“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阮承瑞只白著臉望著阮承峻,身子無力的晃了晃,嘴唇哆嗦了幾下才道:“沒有了,學(xué)生身體不適,今日便先行告退了?!?/br> 崔先生顯然也不太想搭理他,擺擺手叫他退下了。 阮承瑞走到屋外,便聽見崔先生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總算還有幾分羞恥心,知道自己做的事見不得人。” 阮承峻和氣的聲音也隱隱的傳了出來:“到底還小呢,先生不要生氣了,承瑞想來也只是一時糊涂罷了。” 阮承瑞不由得閉上了眼,一直忍著的眼淚終于簌簌的落了下來。 阮琨寧在崔氏的屋子里看阮琨煙做刺繡,聽順安說了此事便火冒三丈,連阮琨煙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崔氏自己倒是淡淡的:“他人呢?” 順安像是吃了一斤苦瓜一般愁眉苦臉道:“公子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奴才們怎么叫都不答應(yīng)呢。” 崔氏精心畫起的眉梢輕輕抬了抬,便輕描淡寫道:“由著他去,不必管他?!?/br> 阮琨寧卻是急了,她雖偷偷管阮承瑞叫二哈,但骨子里卻很喜歡這個三哥,此時聽了學(xué)堂的事,很有幾分不平:“阿娘,怎么能看著三哥受委屈!” 崔氏看了看她,卻轉(zhuǎn)向阮琨煙:“阿煙怎么看呢?” 阮琨煙眉頭皺了皺,又很快平復(fù)了下來,輕輕笑道:“未必不是個好事?!?/br> 崔氏心里添了幾分滿意,點了點阮琨寧的額頭道:“你還有的學(xué)呢?!北悴辉僬f話了。 阮琨寧:“……” 第17章 霸氣 這事兒鬧的不小,府里頭不說是沸沸揚揚,但是正經(jīng)主子卻全都心知肚明。 三夫人歡喜的晚飯都多吃了一碗,朝著身邊的陪嫁嬤嬤張氏志得意滿道:“你瞧瞧,往日里我就說那賤人與她那小賤種不是個好的,老爺竟不相信,反倒是說我沒有正妻肚量,不懂得愛惜后輩,眼見著今日打了臉,叫他瞧瞧他好兒子的德行!” 張氏見了三夫人神色,眉頭動了動,試探著問道:“夫人,到底是錯在三房,咱們要不要去大夫人那里說一聲?好歹是表個歉意?” 三夫人嗤笑了一聲,隨手扭了扭自己腕上的鐲子,閑閑的道:“事情又不是我干的,做什么眼巴巴的湊上去找罵賠笑臉,大房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且看他們狗咬狗去,咱們是不必管的,一切照常也就是了?!?/br> 張氏嘴唇動了動,想著勸一勸,可到底也知道自己主子不是個能聽得了勸的,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就由她去了。 當(dāng)天夜里,秦姨娘就慘白著臉,帶了阮承峻跪在了正堂前,對于阮承峻所做的事情供認(rèn)不諱,卻也只說阮承峻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為了自己聲名,一時糊涂,才做出了這種事情,還請大嫂盡管責(zé)罰,自己與阮承峻絕無二話。 秦姨娘說的悲悲切切凄凄慘慘,母子相擁著在月色里流了一地的鱷魚眼淚,把阮琨寧惡心的不行。 大房里頭一眾仆從侍女目光里的鄙夷,簡直要化為實質(zhì),直直砸在他們身上了。 阮琨寧在屋里冷冷的看著這對母子唱戲,加個琵琶什么的演奏工具,簡直可以吹拉彈唱來一場演唱會了。 真是好笑,現(xiàn)在說的這么好聽有什么用? 阮承峻誣陷阮承瑞的時候,可不是現(xiàn)在這副楚楚可憐的神態(tài)。 現(xiàn)在跑到這里擺出這副姿態(tài)做什么,當(dāng)了婊/子還想著立牌坊不成! 阮承峻知道身上罩著竊文之名不好聽,傳出去叫人看輕,難道這個名頭落在阮承瑞身上就是光環(huán)了不成?! 再者,秦姨娘這個賤人頭頂上的氣泡明晃晃的:“我只管先做了求饒的姿態(tài)再說,崔氏難道真敢打死我們母子不成,還不得乖乖吃了這苦果!素日里仗著出身名門在我面前擺譜,且看她還能囂張幾時!” 簡直是反了天了,你們兩個碧池! 不屑的哼了一聲,阮琨寧忍了又忍,還是覺得不能就這么輕輕放過這兩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念了這些年的圣賢書,二哥總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難道這些話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秦姨娘抽泣了兩聲,保持跪著的姿勢朝阮琨寧俯下身,哽咽著開口:“都是我素日里教導(dǎo)不周的緣故,峻兒才做了糊涂事,六姑娘為自己的兄長抱不平,只管朝著我出氣就是了,只要能消氣,我絕無二話?!?/br> 阮琨寧嗤笑了一聲,閃身避開了秦姨娘的禮:“秦姨娘這話說的真有意思,要是誰做錯了事,都可以這樣輕飄飄的說幾句空話掀過去,那牢獄恐怕只能用來養(yǎng)豬了。” 秦姨娘現(xiàn)在才上門,無非就是覺得這總是家丑,張揚出去是損了整個侯府的名聲。 崔先生也是崔氏族叔,自然也是崔氏去吃瓜落兒,總是壞不到三房頭上。 大房為了自己的名聲,也要吞了這個苦果,最后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罷了。 這份險惡心思,阮琨寧想想就覺得惡心。 好處都叫他們得了,現(xiàn)下卻來做出身不由己的樣子,而且還是踩在自己頭上得的,著實是讓人生恨。 秦姨娘被噎了一下,索性繼續(xù)摟著阮承峻,梨花帶雨的抽泣了起來,身子也不由得戰(zhàn)栗,不知情的,還以為別人怎么欺負(fù)他們了。 阮承峻抬起頭來,話里頭帶了幾分譴責(zé),向阮琨寧皺眉道:“六妹何須如此咄咄逼人?總不過是我的過錯,你心里有氣也只管朝我發(fā),我受著便是了,何苦牽連阿娘,叫她平白承受這無妄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