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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某種無形的威脅,“——你就是不能老老實實地像其他人那樣真誠而大聲地稱贊我?guī)拙??——比如:英俊威武的神域之王,你眼中奇跡的光輝如太陽耀眼明亮這樣?” 塞拉被他的厚顏無恥驚了幾秒,她沉默半晌,然后搖了搖頭,坦誠地回答道,“抱歉,我說不出違心之言?!?/br> 洛基眉梢微動,瞇了瞇眼,聲音愈發(fā)低沉柔滑了,“你知道嗎,親愛的,總有一天,你會因為誠實死在這個世上?!?/br> “誠實不會讓我死?!比f,頓了頓,注視他的目光,“——你會?!?/br> 洛基陡然間就笑了起來,眼神意味不明,“你應(yīng)該離開這里,趁你還能這么做?!?/br> 塞拉挑眉,“離開?……可是我走了,你該怎么辦呢?——我可是你唯一的‘朋友’?!?/br> 朋友?多么陌生而虛偽的字眼。洛基愈發(fā)湊近她,幾乎是在她耳邊,用他那磁性迷人的嗓音,和天真而無辜的語調(diào),緩緩開口—— “不,塞拉,你只是一個卑微的,低賤的侍女……永遠見不得人的,無法繼承正統(tǒng)的私生子罷了。我們可不是什么朋友——我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朋友?!?/br> 塞拉完全沒有被他這充滿惡意的話嚇到,她甚至輕快地聳了聳肩,“完全無法反駁呢?!?/br> 洛基頓了頓,轉(zhuǎn)過頭,直視她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眸,微笑,“你以為你和你的故事很風趣?” “當然不,”塞拉無畏地笑了,“風趣的只是我,而我的故事可都是真的?!?/br> 這句話仿佛觸到了他某個隱秘的節(jié)點,洛基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幽深而森冷,他靜默了片刻,握緊了手里的神槍,朝她露出一個優(yōu)雅迷人的笑容,“你知道一些什么呢,我的朋友?” 還未等她開口,洛基又低聲補充了一句,“——注意,你接下來要說的話,也許會決定你以后還能不能用你這甜美迷人的聲音繼續(xù)放聲歌唱……” “我知道很多東西,”塞拉也湊近了他的耳畔,呼吸悄然彌散在他敏感的脖間,絮絮低語,“不然你以為,我那些動人的故事……從何而來?” 洛基下頷瞬間收緊——在約頓海姆被冰霜巨人襲擊卻安然無恙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他體質(zhì)的異常,于是憤然前去質(zhì)問奧丁,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卻也意料之外的回答:他不是奧丁之子,神域二王子,他甚至不是阿斯加德人,而是冰霜巨人的后裔,那個敵對種族頭領(lǐng)的兒子。他存在的意義只不過是被當成奧丁用來牽制敵人的工具——這就很好地解釋了為什么從小不論他如何努力,如何盡力討奧丁的歡心,都得不到一點點回應(yīng),他永遠都活在兄長托爾的陰影之中。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奧丁的血脈,他是一個外鄉(xiāng)人,敵人之子,他們從來都不是父子。 可是這件事連托爾都不知道,唯二的知情者只有神后弗麗嘉——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洛基忽然伸出手,蒼白的手指看上去雖然溫柔而紳士,力度卻堪比大理石,強硬地握住了她的下巴,湊近她平靜的面容,他的嘴唇近在咫尺,沙啞,慵懶,迷離,性感的聲音如魔咒般鉆入她的耳朵—— “告訴我,女巫……你的那些故事,為你帶來故事的風聲……它們也曾溜入了奧丁的大殿,傾聽過他訴說的秘密嗎?” 塞拉陡然就笑了,她沒有推開洛基如鎖鏈般的手指,甚至還微微揚首,更加靠近他的臉,聲音輕柔得如同喃喃低語,“如果我可以做到這一點……也許我和你,很早之前就會成為‘最好的朋友’了……不是嗎?” 洛基瞇起眼,打量她的眼睛。那是一對冰冷的首飾,混合著鐵與金,以及熾熱燃完之后的灰燼。 他該不該相信她這甜美迷人的嘴唇,和這嘴唇里說出來似真似假的秘密呢? 洛基緩緩揚起唇角,松開自己的手指,又恢復了一貫的優(yōu)雅和鎮(zhèn)定,甚至面帶友好純真的微笑,“好吧,我的朋友……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句,最有趣的一句——” “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呢?” 塞拉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下巴,目光瞥向?qū)Ψ焦鉂嵃尊南骂h,“也許是托爾很早就繼承了眾神之父的胡子。” 他的兄長完全就是阿斯加德人一脈相承的長相,威武高大而粗獷。但面前這位……就面向而言,和他的哥哥相比,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個漂亮柔弱的小白臉。 洛基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看上去似乎覺得這個論據(jù)不錯,但他說出口的話卻和他眼里的神色截然相反,“不夠有說服力,小女巫?!?/br> 塞拉眨了眨眼睛,目光上移,“嗯……我喜歡你的黑頭發(fā),和綠眼睛?!?/br> 弗麗嘉,奧丁,托爾都是金發(fā)藍眼,二王子跟隨在他們身后時簡直突兀得就像是神話一眾天神里混進去的小惡魔。 洛基揚眉,“如果真的如此明顯……卻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塞拉,“當然不。只有我敢說出來而已?!?/br> 洛基嘴角揚起惡意的弧度,聲音再次放輕了,“你就不怕我讓你永遠消失?——相信我,親愛的,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這很容易。” 塞拉聳了聳肩,“把你唯一的朋友弄走,洛基,我完全能夠想象你以后的生活該有多無聊?!?/br> 無聊?……唔……這的確一直都是他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好吧,”洛基吹了聲口哨,俏皮又狡猾,“你暫時說服了我,小女巫——恭喜你,你通過了考驗。成功當上了我御用的,也是唯一的一位歌唱家?!?/br> 他朝她眨了眨眼,“所以……想為此慶賀一下嗎,塞拉?” …… …… 深夜,阿斯加德洛基的宮殿中。 火焰在石壁中熊熊燃燒,照亮了半個空曠的大殿,也讓色彩偏冷的灰白色墻壁鍍上了一層熱意和暖光。洛基令人呈上了rou類,水果和烈酒,擯走了所有侍衛(wèi),在這個他平日都不怎么待的宮殿中,舉行了只有兩個人的晚宴。 洛基似乎刻意取下了那個“除了掩蓋發(fā)際線沒有其他優(yōu)點”的黃金頭盔,恢復了他最俊美而且無害的模樣,他姿態(tài)優(yōu)雅地為她斟滿了一杯蜂蜜酒,親自端著遞到她面前,看著她接過去然后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他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笑,然后坐到她身旁,懶洋洋地靠過去,聲音仿佛也映染了火焰的熱意。 “怎么……華納神族都不喜歡喝酒?” 塞拉穩(wěn)穩(wěn)地端著黃金酒杯,聞言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他,二王子靠得很近,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和宮殿中格格不入的,來自他身上微涼的寒意。他黑色的頭發(fā)光澤流動,一半臉被火光照亮,那雙眼睛在深夜里是墨綠色的,濃黯又深邃,仿佛是埋藏在無光冰窖中的綠寶石,美得幽暗又冷漠,棱角鋒利,卻又價值連城。 塞拉輕笑了一聲,如此美色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