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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看得見一個人躺在那兒。 查爾斯倒吸一口涼氣,不顧一切就想走過去掀開它們—— “慢著,查爾斯——”埃瑞克謹(jǐn)慎地拉住了他,他皺緊眉,眼神有些不安,“太-安靜了……不對勁——” “她就在那兒,我很清楚!”查爾斯第一次如此用力地甩開了好友的手,他大步走了過去,在簾幕前頓了頓,吸了口氣,伸出手緩緩拉開它們,手指在輕輕發(fā)抖—— 當(dāng)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時,情不自禁地停住了呼吸,眼眶立刻就濕了。 埃瑞克注視著好友僵住的背影,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嘴唇微抿,慢慢走了過去。 一個人……準(zhǔn)確而言,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躺在那里。 數(shù)不清的輸液管從她的頭,脖頸,肩背,手臂,大腿,小腿上深深插-入了她的皮膚,有的是在注入一些透明的液體,更多的則是緩慢地往外抽著血以及探測她的身體數(shù)據(jù)。她全身赤果地躺在明亮的白熾燈下,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各種鋒利的刀痕深深刻在她蒼白的表皮上,甚至可見剛剛才被完整切割下來的剩余部分皮膚組織。因為她的身體可以自動從周圍吸收少許能量的緣故,她也被賦予了緩慢自愈的能力,即便遭受了如此殘酷的對待,依然還有著輕微的呼吸跡象。但這只是揭露了一個更殘酷的事實—— 如果她真的可以治愈自己……那么不僅僅是皮膚組織,她的每一寸身體表皮,器官,血液,脂肪層,骨骼,甚至內(nèi)臟……都會成為他們毫不憐惜的實驗品。 根本無法想象她在這幾天里遭遇了些什么……只要一想,他幾乎就要為此崩潰! “不,塞拉……”查爾斯驚慌失措地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她,卻因為那驚心動魄的傷口而膽怯不前,他的眼里淚光閃現(xiàn),目光流淌在她閉上的雙眼,小心翼翼,近乎絕望地輕聲呼喚,“塞拉……塞拉——我是查爾斯……我找到你了……” 埃瑞克目光復(fù)雜極了,有些不忍地側(cè)過頭去,無聲嘆息。 “塞拉……”查爾斯不曾放棄希望,他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她,在察覺到對方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呼吸有片刻的停滯后,立刻揚起了笑容,嘴唇輕輕顫抖,安慰地低聲開口,“我在這兒……我?guī)慊丶摇?/br> 終于,她的睫毛微微一顫,然后緩緩睜開了眼。 在查爾斯看到她眼睛的剎那,他就愣住了。濃重的悲傷從他的眼底漫了上來。 那曾經(jīng)是多么漂亮的眼眸,沉靜,柔和,聰慧,深邃,總是隱約含著笑意。他喜歡長時間地注視著它們,并為里面些許的起伏而心緒波動。那是他心中可遇不可求的寶藏,美麗的心靈深埋在暗河之中。 而如今,它們變得如此空洞,麻木,冷漠,無神,堅硬,深不見底。宛如黑洞。 就像是靈魂隨之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不——不不不……塞拉!塞拉,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查爾斯試圖喚回她的神智,他的聲音顫抖不休,“只需看著我……我?guī)慊丶摇竽懔恕沂遣闋査?,我找到你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砰! 一聲轟鳴在門外響起。埃瑞克看了一眼,提醒他,“他們炸開了門,馬上就要沖進(jìn)來了,我們必須離開這里,查爾斯,快!” 年輕的教授脫下自己的大衣用極輕的力道蓋在女人身上,他看上去似乎是想扶她起來,可又怕觸到了她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正在進(jìn)退兩難中,他們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很輕,很低,很弱,仿佛是毫無意義的喃喃自語。 “什么……你說什么……”查爾斯沒聽清,他略略低下頭,耳朵湊近塞拉輕輕開啟的嘴唇。 在聽清楚那些語句后,他立刻就僵住了。 那是一首詩歌。他很熟悉其中的每一個字節(jié),因為那本書就被放在他的床邊最顯眼的地方—— “當(dāng)我看見那往昔的繁華 被時間的殘酷之手毀容” “當(dāng)我看見舊時高樓倒塌 劫難腐蝕恒久的黃銅” “當(dāng)我看見那饑餓的海洋 侵占著陸地王國的土地 海里又填起結(jié)實之土壤” “當(dāng)我看見世道如此多變 連宏偉本身也淪為衰朽……” ——最終,我仍然一無所有。 查爾斯渾身都顫抖起來,他緩緩抬起頭,垂眼,注視著仿佛丟失了魂魄一般反復(fù)輕念詩歌的女人,痛苦地閉上了眼。 “不……塞拉……不——” 埃瑞克驚異地看著原本宛如死去般的女人緩緩坐起了身,帶動了身后仍然接駁在她骨rou里的細(xì)管,伴隨著窸窸窣窣的塑料聲響。他甚至都不用問也知道那究竟會有多疼。 而她卻仿佛感受不到般無聲無息地坐了起來,然后用那雙幽深干涸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他和查爾斯。 “塞拉……”教授喃喃。 她聽到了這聲呼喚,頓了幾秒,然后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他。 “查爾斯·澤維爾……”她輕聲念出他的名字,低弱得宛如鬼魂,“查爾斯……查爾斯。” “這,就是你要守護(hù)的人類……所謂的弱者……文明人……充滿希望的族群……” 她每說一個字,空氣里就接連產(chǎn)生了某種無形的波動,她身上的傷口也以更加快的速度愈合著。而她邊說著,邊伸手用力拔下那些接管,絲毫不管不顧噴射出來的鮮血在軀體上蔓延,只盯著他的眼睛,微微歪過頭,就像是一個天真無辜的孩子,甚至帶著些好奇的語氣,輕聲問他—— “這就是你喜愛的那群人對我做的一切,你高興嗎?感到驚喜了嗎?——你看到他們對我做了什么,對你的同伴都做了什么……難道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變種人存在的意義?” “塞拉——”查爾斯痛苦地閉上眼,“請別這樣……別折磨自己——” 塞拉眨了眨眼睛,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臉上甚至露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然而那雙漆黑的眼睛里反映不出一絲光芒,如黑洞般吞噬了一切—— “你是在請求我原諒他們嗎,查爾斯?——原諒一群毫無人性,把我當(dāng)畜生一樣使用的劊子手?” “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啊我差點忘了,你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心靈感應(yīng)者,你可以入侵他們的腦子,那你肯定看到了這里發(fā)生過的事情……需要我再給你講一遍嗎?” 查爾斯倒吸一口冷氣,他的眼里隱約有了淚光,幾乎是懇求般地低聲開口,“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行嗎,塞拉?” 她卻仿佛沒有聽到,只是執(zhí)著地輕輕開口,就像一個想要討得糖果的孩子,“——你瞧,不管我如何懇求他們放過我,他們?nèi)匀荒弥蹲痈钇屏宋业钠つw,看著那粘稠的液體慢慢流進(jìn)那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