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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日復一日,甚至逐漸蓋過了那位德國的黑魔王。 圣徒里自然有人不滿她逾矩的舉動,在這幾年中這種反對聲浪逐漸匯聚成了另一種力量——他們甚至慢慢拋卻了往日的隔閡,以菲利克斯·福特為首,自發(fā)組織在了一起來抵抗來自黑鳳凰的恐懼,而其余的……除了蓋勒特·格林德沃最忠心的下屬,皆臣服于她的冷酷統(tǒng)治之下。 圣徒的步伐早已越出了德國界限,邁向歐洲,逐漸開始占領大洋彼岸的不列顛群島。這遭到了英國巫師的奮力抵抗,其中有一位聲名卓越的白巫師逐漸崛起,對魔法卓有研究,也頗具手腕和心計,居然讓圣徒鐵蹄般的步伐在此險遭滑鐵盧,第一次出現(xiàn)了慘重傷亡。 這一役似乎有些挫傷了某些主戰(zhàn)派的信心,組織里一些主和派開始步步逼近—— 長長的餐桌上坐滿了人,蓋勒特·格林德沃坐在最上方的位置,而他的左手邊坐著菲利克斯·福特,右手邊則坐著塞拉·貝克曼,一個主和,一個主戰(zhàn)。 每次到了這個集會的日子,場面就會變得格外火熱——主戰(zhàn)主和之間的爭吵從未停止。 格林德沃撐著臉頰懶洋洋地掃視著下面人的臉。菲利克斯面沉如水,手指繃得青白,幾乎要失去了平日里的風度。他旁邊坐著的全部都是他的支持者——或者更準確而言,黑鳳凰的反對者。 他們大多都是貴族純血統(tǒng)出身,有著難以磨滅的高高在上的自尊和榮耀,不會容許一個試圖玷污他們權柄的英國和德國的混血踩在他們頭上,而且她才不到二十歲——二十歲!巫師的生命比一般人要更為漫長,誰知道她能活多久,她是一個極其出色的黑巫師,有的是違背自然規(guī)律延長壽命的禁術! 菲利克斯想要接受阿布思鄧布利多投來的停戰(zhàn)協(xié)議,他認為巫師的血是極其珍貴的,一滴都不能浪費,而因為這場侵略戰(zhàn)爭死去了不計其數(shù)的巫師,其中還包括很多純血!貴族最不缺少的就是巧言善辯的金舌頭,長桌左邊的人神情傲慢不斷強調停戰(zhàn)帶來的種種好處以及這些年來圣徒所作出的犧牲,反觀右邊,卻是一片沉默。 看上去就像是他們的獨角戲。尷尬而且可笑。 每到這個日子,為了保持貴族榮耀,菲利克斯他們總會穿上代表著自己家族的華麗衣袍,光鮮體面。而右邊……一排手下整齊而沉默地站著,他們全部穿著漆黑的長袍,沒有任何裝飾,烏鴉鴉佇立著一片,沒有人開口說哪怕一句話,氣勢卻壓迫得對面連聲音都不自覺放低了。 格林德沃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菲利克斯,輕輕側過頭,目光落到了坐在他右手邊的女人身上。 三年過去,最初那種青澀和稚嫩早就從她臉上褪去。塞拉·波爾·貝克曼,那個被無數(shù)人成為“黑鳳凰”,她的名字就代表了統(tǒng)治和死亡的女人——她的美麗比從前更甚,臉色蒼白如死,一雙鈷藍色的眼睛幽深看不見底,沒有血色的嘴唇輕輕閉著,她的臉上有一種近乎厭世的冷漠,讓她看上去陰郁并且極難接近。哪怕被她的余光輕輕一掃,那股冷意的戰(zhàn)栗就會從骨髓里泛了出來。 多么漂亮的戰(zhàn)利品——他親自見證了她所有的成長,將她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強大如同一柄舉世利劍,甚至超越了他。 格林德沃近乎是著迷地凝視著她的臉。 就像他預料的那樣,利劍往往容易傷及己身。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也曾試圖將這種危險掐死在萌芽之中——可惜她成長的速度遠遠超出預測,她的魔力,她的心智,她的經驗……他確信她仍然愛慕著他,仍然愿意聽他的命令,為他沖鋒陷陣——這幾年她就是這么做的??珊鸵郧安煌氖?,他再也無法輕易從她那雙迷人深邃的眼睛里窺測出她的思緒——她變得更美麗,更沉默,也更危險。 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再也不敢像推出曼德森夫人那樣試探她——這些年來,他身邊來來去去過不少人,她也從來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可每一個得到過他歡心的人不久后都會死去,以各種名義——直到現(xiàn)在,他身邊空無一人,只有她。 瞧他無意中帶回來一個什么,狡猾冷酷的頭狼?她還領導著忠心耿耿唯她是從的群狼。 那群人無一不是能力強大以一當十的狠角色,大多數(shù)是家族里不受重視飽受欺凌的私生子,或者流落街頭卻身懷技藝的麻瓜。在挑人這方面她的確極具天賦,幼年悲慘的遭遇讓她對人心有著極為苛刻的定義,她完美再現(xiàn)了當初他施展在她身上的那一套:將人置于最絕望的境地,然后親手將他們從沼澤中救起,他們會自己毫不猶豫地將忠誠雙手奉上。 更別提,她是這樣年輕,美麗,優(yōu)雅,冷漠。對他們這樣的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勢力漸漸滲透了整個圣徒,時間越久他就越發(fā)感到了手中權杖的動搖。不是沒有考慮過根除了她,可這勢必會讓圣徒大傷元氣,失去最精銳的戰(zhàn)力,從此無法和那個人帶領的組織所抗衡。時局錯綜復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即使他痛下決心要剜去自己的右臂也得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布置,更何況…… 他舍不得。 男人對愛慕自己的女人總是多了一份包容,而這個女人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就像父親和情人一樣見證了她最青澀最懵懂的歲月,看著她一路腥風血雨地走來,曾經柔軟的心變得堅硬,怯懦的眼睛變得幽冷而深不見底。他因此而自豪,目光漸漸不能從她身上移開,旁的男人女人幾乎再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逐漸為她而目眩神迷。 可他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他狂放不羈而驕傲自得,他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會自己送上門來,慣不會放下自尊去求取。即使是這個在他心中占據(jù)了特殊地位的女人,他也不會為此而低頭。 可這幾年來,她似乎逐漸把那份愛慕藏得更深了,只在極少的機會能讓他窺出一二。她似乎因為早年他那段風流歲月而變得有些灰心,不再輕易展露那種特別的眼神,她的目光慢慢從他的身上移到了更遠的地方,不再以各種借口接近他,她蓬勃的野心開始迅速生長蔓延,與此同時則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在她心中分量的減輕。 他開始有些不滿了。她手里的權杖皆是來自于他,他隨時可以決定收回——即使要付出一些代價,可如果能重新?lián)Q來她渴望的眼神,他仍然覺得很值。 權勢是個容易讓人上癮的東西,可他已經得到過而且開始厭倦,不再像當初那樣握緊權柄不放松絲毫。多少個夜晚他在無人陪伴的寂寞中度過,年紀越大,就越想有一個對他全心全意的人可以一步不離地在他身邊。他見識過形形□□的人,男人,女人,漂亮的,內心豐富的,過盡千帆,如今也終于產生了愿意安定下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