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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們中大多數(shù)都是孤兒,若真有了意中人,也不必?fù)?dān)心聘禮的問題,我會和寧王打招呼,但凡有弟子想出來成家立戶,寧王都會從我名下的財(cái)產(chǎn)里撥出一部分來支持你們?!?/br> 這些話,越聽越像遺言,將離忍不住再次濕了眼眶,“師父,您為何一定要走?” 當(dāng)然是急著回去給漫漫賠罪,希望還能有挽救的機(jī)會。 宗政初腹誹了一句,笑笑,“我要去找你們的師娘,帶著她隱居避世,再不出來?!?/br> 將離張大嘴巴“啊”了一聲,“師師娘?” 師父何時(shí)有了意中人,他們這些弟子為何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收到? “對,師娘?!毕肫鹇谡跹劢敲忌叶既旧狭藵獾交婚_的柔情蜜意。 “那那師父可以把師娘接來忘憂谷的??!”將離還是舍不得宗政初就這么離開。 “你師娘靦腆,她不愿來。”宗政初笑得越發(fā)溫和,“所以只能我去找她了。” 將離很疑惑,“師父,師娘是哪家的千金呢?” 宗政初沒再答話,對他來說,不管前世今生,漫漫都是他生命里的無可替代,從前是他沒有好好珍惜,回去以后,必會傾命來愛。 希望,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希望,漫漫還在。 讓將離退下去以后,宗政初借著月色一個(gè)人沿著人工湖邊的小路慢悠悠走著。 “剛才的事,為難你了?!?/br> 斜刺里傳來梵沉的聲音。 宗政初駐足,挑眉看著來人,“你指的是老王爺讓我喊他一聲爺爺這件事?” 梵沉頷首,面色有些晦暗,“到底是我父王對不起你們母子,讓你這么稱呼,是為難你,我代替我爺爺給你道歉?!?/br> “道歉就不必了?!弊谡鯏[擺手,“我沒想那么多。” 梵沉一愣。 宗政初聲線慢慢黯然下來,“我還記得小時(shí)候,我瞞著師父悄悄去看我母親,有一回我問她,想不想回來找楚王,她告訴我,她和楚王的那一頁已經(jīng)翻篇了,我當(dāng)時(shí)很不忿,想為母親出氣的念頭一再膨脹,結(jié)果把風(fēng)離痕給激出來了,他手段比我殘忍,直接放狼群等在半途咬死了楚王,雖然我不喜歡這種做法,但有句話不說不快:殺得好?!?/br> 梵沉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宗政初和師父青花是受害者,他們有發(fā)言權(quán),站在他們的立場,是有權(quán)利討伐楚王的,所以,宗政初如今說什么都對。 如若他父王不死,那么青花師父和他母妃的處境必將有一方極其尷尬,這種局面,不是梵沉想要看到的。 兩人并肩走了一小段,宗政初又道:“我殺了你父親,你殺了我母親,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br> 梵沉心中堵得慌,三字緩緩出口,“對不起。” “我母親死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這不是相思病,而是一種毒,專門折磨人的毒,她親自服下的?!?/br> 梵沉陡然一驚,“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母親知道楚王是被我殺死的,又知道我給你下了催眠術(shù)將你困于噩夢中,她曾萬念俱灰,險(xiǎn)些就尋死追隨楚王去了,幸好我?guī)煾讣皶r(shí)出現(xiàn)阻止了她,后來她懷揣著滿心愧疚,這才主動下山將你帶去醫(yī)治,就是想幫我還債。不過她何時(shí)服下的那種毒,我卻是不知。但她的用意很明顯,想讓你親手殺了她以報(bào)我殺了楚王之仇,讓你我之間兩清,不再冤冤相報(bào)。” 說到這里,宗政初苦笑,“雖然很多事都是風(fēng)離痕做的,可站在我的立場,我不認(rèn)為有什么不對,反而很支持他。我母親是個(gè)重情重義的善良人,可你父王怎么能因?yàn)樗屏季碗S意玩弄她的感情?我不管他娶你母妃這件事背后有多大的隱情,你父王終究負(fù)了我母親,這是既定事實(shí),所以我恨他。”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梵沉道:“換了我是你,說不準(zhǔn)做出來的事會更偏激?!?/br> 頓了頓,問宗政初,“那你恨我嗎?” “恨過?!弊谡鹾敛槐苤M就承認(rèn)了,“很小的時(shí)候特別恨你搶走了我親生父親,不過看到風(fēng)離痕把你困在噩夢里整夜整夜嚇得睡不著覺癡癡傻傻的樣子,我到底還是心軟,否則,你不可能安然在我母親身邊待這么多年。” 梵沉揚(yáng)唇,“兄長,謝謝你?!?/br> 宗政初身子一僵,“你你方才喚我什么?” “你本來就是我兄長?!辫蟪凛笭?,“永遠(yuǎn)都是?!?/br> 宗政初怔然一瞬回過神,“告訴我,我母親的靈位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在法門寺。”梵沉道。 宗政初愕然,“法門寺不是供奉你父王靈位的地方么?” “是我故意讓師父的靈位也去法門寺的,生不能在一起,死,讓他們的靈位供奉在同一個(gè)寺廟吧,雖然沒在同一個(gè)位置,但好歹也算是重聚了,這是我唯一能為師父做的。” 宗政初捏了捏拳,“明天一早,你陪我去法門寺進(jìn)香。” “好。”梵沉答應(yīng)得干脆。 他每年都會去法門寺給他父王和師父進(jìn)香,就是希望能替他母妃贖罪,今日既是宗政初主動提出來要去,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 “時(shí)辰不早,你快些回去歇著罷!”梵沉看他一眼。 宗政初搖搖頭,“馬上就要走了,突然有些眷戀和不舍,想一個(gè)人多待會兒。” “那我陪你?!辫蟪另槃菰谕ぷ永镒?。 宗政初也沒拒絕,在他對面落座。 梵沉望向被碎月映襯得波光粼粼的湖面,“在你走之前,有句話我想對你說?!?/br> 宗政初好整以暇地等著。 “感謝你,幫我培養(yǎng)了這么完美的妻子?!?/br> 宗政初早料到他會這么說,挑眉,“那是我愛徒,我自然要好好培養(yǎng)?!?/br> “也感謝你,讓她有再世重來的機(jī)會。” “為了愛徒,師父做什么都是甘愿的?!?/br> 梵沉還想開口,卻被宗政初先一步打斷,“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不想再聽那些索然無味的話,要就來點(diǎn)實(shí)際的,明天去進(jìn)香,可別遲到了,我這個(gè)人對男人一向沒什么耐性?!?/br> 梵沉心思動了動。 “還有?!弊谡鯂诟?,“我走后,你要對小丫頭一天比一天好,否則我就想辦法再回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