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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到底被震懾到,“三皇叔此言當(dāng)真?” “微臣豈敢欺君?”顧北羽不緊不慢地道:“這些,的確是攝政王的原話,他還讓微臣轉(zhuǎn)告皇上,在他回來之前,皇上都必須跟著微臣學(xué)權(quán)謀帝王術(shù)。” 小皇帝神情恍惚了片刻,“那……那他還有沒有說別的?” “有,很多?!鳖櫛庇鹂粗溃骸叭羰腔噬峡下犜?,那么往后微臣定會全部說給你聽。” 小皇帝急了,忙走過來抱著顧北羽的胳膊,小臉急切,“三皇叔,朕一定好好聽話,好好念書,你能不能把小叔叔跟你說的全部告訴朕?” “嗯,好?!鳖櫛庇鹞⑿χ^他的小手,溫聲道:“只要皇上肯乖乖像以前一樣好好念書學(xué)治國之策保西秦國泰民安,攝政王一高興,說不準(zhǔn)就提前回來了?!?/br> 小皇帝滿心滿眼都盼著他的小叔叔回來,此時聞言,便點頭如搗蒜,“朕會聽話的。” 顧北羽唇角揚(yáng)了揚(yáng)。 子玠就是他親手帶大的,所以他對小孩子非常有耐心,況且小皇帝平素是很乖巧的,無奈顧禾的突然離開刺激到了他,所以這兩日情緒不穩(wěn)定,會耍小性子也無可厚非。 這些,顧北羽全都能理解。 “三皇叔,咱們?nèi)ビ鶗堪?!”小皇帝迫不及待想要跟著顧北羽學(xué)習(xí),就是為了小叔叔能在看到他的努力以后提前回來陪他。 “好?!?/br> 顧北羽被小皇帝拽著衣袖快速往御書房行去。 顧禾走之前就與朝中大臣打了招呼,這段時日,由賢王顧北羽入宮給皇上伴讀,所以顧北羽暫且能隨意出入御書房。 有了顧禾做目標(biāo),小皇帝學(xué)得很賣力,他本就天資聰穎,許多地方顧北羽稍稍提頭他便知尾,甚至還能有自己獨(dú)到的見解。 如此天資,直讓顧北羽暗中咂舌,想著顧禾果然不愧為能與梵沉比肩的少年公子,他調(diào)教出來的人,的確與眾不同,按照小皇帝這種領(lǐng)悟能力和學(xué)習(xí)速度,用不了幾年便能獨(dú)當(dāng)一面,將來必成千古名君。 * 從御書房出來,顧北羽去了鐘粹宮。 景太淑妃正在喝牛乳燕窩,聽到宮婢稟報說賢王殿下來了,她心中大喜,頓時沒了食欲,讓人快速撤下去。 顧北羽進(jìn)殿后,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地上給她磕頭,“兒臣見過母妃。” 沒想到真相大白過后顧北羽還能這么稱呼自己,景太淑妃激動得熱淚盈眶,提著裙擺行至顧北羽跟前將他扶起來,“我兒快快起來?!?/br> 顧北羽站穩(wěn)身子后看了景太淑妃一眼,問:“母妃這三年來過得可好?” 景太淑妃早就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此時聽顧北羽如此問候,更是欣喜若狂,連連點頭,“好,好,哀家這三年一切安好,倒是我兒清瘦了許多,想必這三年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鳖櫛庇鹦πΓ翱偹惆踩换貋砹?。” 得他這般對待,景太淑妃還有什么是放不開的,眼含淚花,“哀家一直以為你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蘇穎,所以自她臨盆那一夜過后就一直不敢出宮去看她,怕的就是她會因為孩子的事一時沖動把你的身份捅出來,到時候可是要惹大禍的呀!” “兒臣明白?!鳖櫛庇鹈佳坶g俱是一派清淡,“以前的事,過去了便過去了,大家都各自退讓一步,既往不咎,但從今往后,還希望母妃能明白,穎兒是我此生唯一的王妃,若有人再敢往賢王府強(qiáng)行塞人,便休怪我不客氣了?!?/br> 景太淑妃震了一震。 “就算那個人是母妃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鳖櫛庇鸢氩[著眼,眸底殺氣凜然。 景太淑妃大喘了口氣,“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們母子既然已經(jīng)坦誠相對,那哀家也絕無可能再以權(quán)逼你做什么,只要你還肯認(rèn)哀家,喚哀家一聲‘母妃’,那往后你喜歡做什么,哀家便都由著你?!?/br> 顧北羽面色回暖,唇角勾笑,“如此甚好,那么,兒臣在此替穎兒謝過母妃?!?/br> 景太淑妃動了動唇。 母親死了,兄長被關(guān)進(jìn)大牢終身監(jiān)禁,二哥那邊與她根本不親近,三弟一家被貶官去了柳州府,她現(xiàn)下是孤家寡人一個,就指望著顧北羽能給她送終,只要這個養(yǎng)子還能認(rèn)自己,很多事她都能不計前嫌的,譬如,她和蘇穎之間的芥蒂。 見到顧北羽要走,景太淑妃忙喚住他,“北羽,你們府上的那個孩子……” 她久居深宮,身邊又沒什么得力的人,對外面的事情鮮少有了解,只是偶聽宮人們私下議論說賢王此次回來還帶了個娃娃跟著,所以一時禁不住好奇。 “是我和穎兒的親生兒子?!鳖櫛庇鸾舆^話,既然打算繼續(xù)認(rèn)景太淑妃做母親把這真相隱瞞到底,他覺得這件事根本沒必要隱瞞。 “親生兒子?”景太淑妃臉上寫滿了難以言說的震驚,“你們的孩子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 “沒死。”顧北羽淡聲道:“是我讓人把孩子抱走的,這兩年多一直帶在身邊?!?/br> 震驚中破碎出一抹欣喜,景太淑妃喟嘆,“那真是太好了!” 顧北羽看她一眼,“所以,不管今后如何,還希望母妃能記住今日說過的話,不要三天兩頭挑穎兒的刺,否則,我會不高興的?!?/br> 最后這一句,顧北羽幾乎是帶著滿身冷冽殺機(jī)說出來的,聽得景太淑妃一哆嗦,她現(xiàn)如今就指望顧北羽給她送終,哪里還敢去挑釁顧北羽心尖尖上的人??? “北羽,母妃今日說過的話,自然全都是作數(shù)的?!?/br> 心中雖怕顧北羽翻臉,但面上還是得裝一裝鎮(zhèn)定。 “作數(shù)就好?!鳖櫛庇鹨蝗邕M(jìn)來時的神情淡然,再一拱手,“母妃若沒什么事,兒臣告辭?!?/br> 從鐘粹宮出來,顧北羽又去了一趟永壽宮。 太皇太后高居首位,垂目看著下頭的孫子,語重心長地道:“北羽啊,這三年出海尋梵氏分支下落,卻被外界非議有心謀逆,真是苦了你了?!?/br> 顧北羽翹了翹唇,“皇祖母言重了,孫兒從來就沒在乎過那些所謂的‘謀逆’言論,為朝廷效力,是每一位顧氏子孫應(yīng)盡的責(zé)任,北羽心甘情愿?!?/br> 太皇太后眼眸幽深了些,壓低聲音問他,“你可知顧禾此次出戰(zhàn)的勝算是多少?” “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