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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見過他為哪個女人奔波至此嗎?如若是做戲,他何苦為你這么個小蝦米整夜不眠不休,更何況,他還重傷,而手心里的那些傷,都是為了救你而留下的,說明人家是真的在意你啊! 第一個聲音又在作亂:言楚楚,你別忘了他之前怎么對待你的,他一次又一次地趕你走,分明就是嫌你礙事,否則他要真喜歡你,為何要對你說出那些絕情的話來?你難道忘了,他說過再見只是陌路人的。 第二個聲音勸道:言楚楚,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為何要揪著不放,那個時候他對你絕情,是因為真的無情啊,沒有感情的時候,怎么可能對你好?更何況,你喜歡的,不就是殺伐果斷的大都督嗎?從前那是他的真性情,也是吸引你一次次靠近的原因?,F(xiàn)在不同了啊,現(xiàn)在他開始關(guān)注你,喜歡你,會害怕失去你,這是個好機會,你若不給自己也不給他這個機會,那么一旦錯過就將會是一輩子。 兩個聲音不斷在腦海里交替出現(xiàn)。 “打他,先出一口惡氣再說?!?/br> “不能打,他受傷了,昨夜又沒睡覺,現(xiàn)在很虛弱,你一巴掌下去,他會受不住的。” “打他!” “不能打!” “……” 暗暗深吸一口氣,言楚楚揚起巴掌來,神色凌厲。 薄卿歡看出她的意圖,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 言楚楚終是沒能把巴掌落在他臉上,就哭著一下子撲進他懷里,然后握緊拳頭不斷捶打他的胸膛。 “薄卿歡,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到現(xiàn)在才明白我的心意?!?/br> 薄卿歡沒說話,只是唇角牽了牽。 言楚楚覺得自己很沒骨氣,一個人的時候分明那么堅強,可是一在他面前,眼淚就忍不住洶涌出來,所有的不委屈就都變成委屈了,好像怎么都哭不完。 “你再哭,本座的衣服就被你浸濕了?!卑肷?,他道。 “就哭!”言楚楚故意把眼淚往他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誰讓你這么混蛋的!” 薄卿歡默了默,“要哭可以,先把我背回去再接著哭,想哭多久都行。” 這混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言楚楚哭聲戛然而止,惡狠狠瞪他,“你怎么這么沒情調(diào)!” 這種時候,他不安慰她也就算了,還煞風(fēng)景地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果然本性難改! “大小姐,情調(diào)是需要體力的?!彼裘?,“而我,現(xiàn)在很累?!?/br> 言楚楚抿了抿唇。 也是,他傷成這樣還出去找她一夜,能撐到現(xiàn)在沒倒下,真的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快速抹了眼淚,言楚楚蹲下身,“那你上來吧!” 薄卿歡勾勾唇,一點都不客氣地趴在她背上。 言楚楚起身后沿著昨天那條小路一直走,她咕噥,“我是看在你重傷可憐的份上才會這么好心背你的,否則你若是好好的,我指定打你!” “為何?”他問。 言楚楚又委屈了,扁了扁嘴巴,“因為我等這一天等得好辛苦,就連靠近你,都得小心翼翼,就怕你一個不高興又趕我走,不讓我待在你身邊。” 薄卿歡敲敲她的腦袋,“等不得,你不會自己先說出來?” “我不敢?!彼浜?,“萬一被你拒絕,再被你罰一頓,那我多虧多尷尬??!不說的話,起碼還能與你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說出來被拒絕了,那以后我就不可能待在你身邊了,或許,連想見你一面都難?!?/br> 薄卿歡問:“你知道我為何要松開你的手讓你墜崖然后再跟著你跳下來嗎?” 言楚楚大驚,“你不是發(fā)生意外才會落下來的嗎?” 薄卿歡又敲了敲她的腦袋,“誰告訴你的?” 言楚楚抗議,“別敲了,敲傻了怎么辦?” “本來就傻,也不在乎多敲兩下了?!北∏錃g有些好笑。 言楚楚黑臉,“你下來,我不背了!” “下來可以。”他道:“但你想知道的,我就不說了?!?/br> 又威脅她! 言楚楚切齒,“那你接著說?!?/br> “那你背不背?” “背——”言楚楚拖長了尾音,“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本姑娘不與你一般見識?!?/br> 說完以后,她滿心滿眼都在期待他說出跟著她跳崖的原因,耳邊卻聽得他睡著時傳出來的均勻呼吸聲。 言楚楚滿額黑線,“薄卿歡,我跟你沒完!” “嗯?”背上的他被吵醒,從鼻腔里發(fā)出一絲慵懶的哼音。 言楚楚嘴角抽了抽,“你不是說要告訴我隨著我跳崖的原因嗎?話沒說完你敢睡?” “哦?!彼銖姄沃郏拔沂怯X得你這么笨的人,一定找不到辦法自救,說不準(zhǔn)摔下來就直接死了,所以打算跟下來看看?!?/br> “……就這樣?”言楚楚臉更黑了。 “不然你以為是怎樣?” “我還不如別問!”她跺了跺腳,原以為是什么生死相隨的浪漫情調(diào),沒想到從這個黑心黑肺的毒舌嘴里出來,就成了惡俗,聽得她渾身一陣惡寒。 薄卿歡看著她追悔莫及的反應(yīng),暗暗失笑。 再次回到竹屋,言楚楚把薄卿歡安頓好以后,快速檢查了他的傷口,然后清洗換藥,做完這一切后,她道:“既是一夜未睡,那就好好休息,我去燒火做飯?!?/br> 薄卿歡眼皮跳了跳,明顯對她的廚藝很不放心。 言楚楚捏拳威脅,“看你一臉的欠扁樣,看來是不想睡了?那就起來,你去下廚,讓我休息會兒。” 他立刻乖乖閉上了眼睛。 言楚楚哼哼兩聲,去廚房挎了小竹籃去菜園子里摘菜。 原本要離開的她突然得了他傾心表白,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言楚楚整顆心都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而又充滿夢幻般的幸福,嘴角掛著滿足笑容。 這頓飯,她做得很順暢,端進房間的時候,薄卿歡還在熟睡。 言楚楚沒有叫他,她心思一動,輕手輕腳坐到床榻邊去,撩起一縷發(fā)絲往他耳朵里撓癢癢。 薄卿歡眉頭皺了皺,猛地睜開眼,見到言楚楚在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