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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至于嫁妝,楚王府會給我出,就不勞您費心了?!本巴鸢醉暱淌樟搜蹨I,微笑著說:“只是苦了祖母您,之前謀殺大姐不成,今后就得好好享受報應了?!?/br> “你滾”景老夫人手指更抖,半晌嘶吼出兩個字來,卻是說得不利索。 景宛白笑意更深,“祖母,孫兒專程來看您的呢,您怎么能這樣不領情趕我走,好歹我也是一片心意??!” “滾!”方才的嘶吼,已經(jīng)耗盡了景老夫人大半力氣,這一回的聲音便顯得有氣無力。 景宛白坐著不動,“孫兒今兒個過來,還有一個好消息想轉告您。” 景老夫人眼皮狠狠一跳,心中涌上不好的預感。 景宛白不疾不徐,緩緩道來,“右相出事的時候,景太淑妃曾經(jīng)親臨攝政王府求情,后來惹惱了攝政王被軟禁了,你該不會還指望著你那個女兒能過來救你吧?” 景太淑妃被軟禁了? 景老夫人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會這樣? 景太淑妃可是先帝寵妃,顧禾不過是攝政王而已,他又不是皇帝,憑什么軟禁景太淑妃? 景宛白仔細觀察了景老夫人的神情轉變,緊跟著溫言細語,“孫兒忘了說,景太淑妃去攝政王府求情的時候,皇帝陛下也在,她哭哭啼啼的樣子讓皇帝陛下很不高興,惹惱了他,所以幽禁景太淑妃乃皇帝陛下的旨意,老夫人不是一向在外人面前仗著自己一品太夫人的身份耀武揚威么?你若是不服,不如讓人帶你入宮去覲見皇帝陛下,你去他跟前耀武揚威,看皇帝陛下會否被你的威勢給嚇到,然后瑟瑟發(fā)抖地放了景太淑妃。當然了,若是你再強勢一點,說不準把皇帝陛下給嚇哭了,他還會順便把你那個鋃鐺入獄的兒子也一并放出來,豈不是一舉雙得?” 紫蘇被景宛白這番話驚得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三小姐從前中規(guī)中矩,哪怕是恨極了右相府的人,也絕對不敢公然與老夫人叫板的,可她今兒個不僅當著景老夫人的面出言不遜,還敢詛咒老夫人,簡直讓人驚掉下巴。 看到景老夫人被三小姐氣得嘴巴都歪的樣子,紫蘇又忍不住心中暗喜。 自從夫人去世后,三小姐在右相府中的待遇便一落千丈,連溫飽都成問題,更別提各房主子三天兩頭找她麻煩了,這些仇,也是時候報了。 “滾你滾!” 景老夫人眼皮一張一合,想來是被氣得狠了,呼吸非常急促,喘個不停。 景宛白勾唇一笑,“祖母安心將養(yǎng),過兩日孫女又會來探望你的?!?/br> 景老夫人當然不希望景宛白再來,這個小賤人,來一次只會氣她一次,她擔心自己身子骨還沒垮下,就會先被景宛白給活活氣死。 可是景老夫人有心無力,她只能想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景宛白看向她,微笑著挑眉,“祖母的意思,我懂的,你放心,我會盡快再來,不會讓您老人家感到孤單?!?/br> 景老夫人腹內氣血翻涌,眼珠子都快鼓出來。 景宛白輕笑兩聲,喚上紫蘇,“咱們走?!?/br> 紫蘇馬上跟著景宛白走了出去。 那主仆二人走后沒多久,羅姨娘和姜氏就帶著幾個婆子把景瑟送來的床墊和床褥送過來,讓人把景老夫人挪個位置以后快速換上。 謝嬤嬤看著那價值不菲的的料子,問羅姨娘,“你們不是說老夫人先前用的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一套嗎?怎么又拿出一套來了?” 羅姨娘怔了一下,還未及開口,姜氏就笑著接過話,“這是大少爺那邊剛發(fā)下來的,說是朝廷體恤,念及冬季將至,所以提前讓尚服局的人給備好了,一人一套。” 姜氏的話半真半假。 顧禾掌權以來的確新增了一項獎勵,每到冬季之前,尚服局都會根據(jù)每個官員報上去的尺寸用國庫存余多年的料子做錦褥發(fā)放。 按照攝政王的意思,那些料子都是宮妃們挑剩下的,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發(fā)揮最后一點余溫,還能安撫不少朝臣的心。 只不過,今年宮里獎勵的錦褥還沒回來,且宮里用的那個料子不及楚王府送來的這個好。 宮里會發(fā)錦褥這件事,謝嬤嬤去年就見識過了,因此當下聽到姜氏這么說,便也沒再過多追究,放下心來。 換好以后,婆子們又將老夫人挪回原來的床榻上,羅姨娘在榻前坐了好久才回院子。 姜氏要帶孩子,所以早就羅姨娘之前就回來了。 “鳶兒,你為何不直接告訴老夫人,那些東西都是楚王府送的?” 一進門,羅姨娘就問。 姜氏搖頭,“娘,您應該曉得,老夫人與寧王妃不對付,若是讓老夫人曉得那些東西出自楚王府,她必然不樂意,萬一動怒再引起中風,到時候我們怎么辦?” 羅姨娘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說得對,是我沒有考慮周全?!?/br> 姜氏笑笑,“最近府中事情頻多,娘顧及不到也屬正常,其實莫說您,就連我也是焦頭爛額的呢!” “鳶兒近來受苦了?!绷_姨娘心疼地看著她,“又要帶孩子,又得cao心那些有的沒的,往后關于后院那些人的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只需照顧好彥彥一個孩子就成,其余的事,自有我會cao心?!?/br> 姜氏忙搖頭,“娘,您是長輩,哪有我閑著,讓你一個長輩去cao心的道理,還是我親自來,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br> 羅姨娘勸了幾次都無果,索性只得作罷。 姜氏莞爾,“等哪天有時間,咱們專程去楚王府拜訪拜訪寧王妃,順便答謝她今兒的救急之恩?!?/br> 羅姨娘點點頭,“嗯,咱們是該好好謝謝她。” 這兩日,景老夫人的中風有些好轉,她勉強能動彈也能開口說話了,卻總覺得身上癢得厲害。 謝嬤嬤見不對勁,問:“老夫人,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景老夫人不好意思抓,只道,“大概是躺了幾日沒洗身子的緣故,你們趕快去準備一下給我沐浴?!?/br> 謝嬤嬤遲疑,“可是老夫人您還走不得路呢!” 景老夫人已經(jīng)忍不住了,先伸手抓了抓奇癢難耐的頭皮,結果抓下一大把花白的頭發(fā)來,當即驚叫一聲。 謝嬤嬤猛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