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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卿歡一時激動,脫口而出,伸出手胡亂抓了一把,終于握住一截纖細(xì)的皓腕,他如獲珍寶,緊緊攥在手心,眼睛卻怎么都睜不開。 “阿黎,我就知道你沒走,你還活著對不對?” 被他握住的那截皓腕僵了一瞬,隨即慢慢從他手心抽離出來,還未完全離開,就又被他緊緊握住。 “不要走?!彼y得的眉頭深鎖,語氣帶著孤獨(dú)凄清的哀求,“不要離開我?!?/br> 皓腕的主人又是一僵,這一回不管他說什么,對方都不再逗留,狠狠掰開他的手就離開了。 薄卿歡猛地從夢中醒過來。 房內(nèi)一片寂靜,清冷的月光自窗縫篩進(jìn)來,照得屋里滿是凄清。 薄卿歡捂住疼痛的心臟位置,待稍微平緩后抬起掌心端詳了片刻,手心似乎還有著一股不屬于他本身的灼熱溫度,可是他很確定,房里根本沒人進(jìn)來過。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深吸一口氣,他緩緩躺下去繼續(xù)睡。 看清爽的就到 第034章 納妾風(fēng)波 一大早,尹十九就端了早飯來敲門。 薄卿歡被敲門聲吵醒,他睜著眼睛看向帳頂,卻未起身,只清清淡淡道了二字:“進(jìn)來!” 尹十九推門而入,見他已經(jīng)完全蘇醒,心下一喜,“大都督,您今日可有感覺好些?” 薄卿歡轉(zhuǎn)眸,看他一眼,“這點(diǎn)傷對于本座來說,還算不得什么?!?/br> 關(guān)于昨日之事,尹十九已經(jīng)從趕車隱衛(wèi)的嘴里了解了七八成,當(dāng)下便是一個字都不敢多問,將早飯擺到薄卿歡床頭案幾上,準(zhǔn)備親自喂他。 薄卿歡慢慢撐著坐起來,一揮手,“退下去?!?/br> 尹十九愣了一下,“大都督,您的傷還沒好?!?/br> 薄卿歡面色微沉,“傷沒好便不能自己吃飯了?” 尹十九頓時一噎。 “出去!”薄卿歡再一次命令,聲音比先前更冷。 尹十九無奈,只好心中默嘆一聲,起身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薄卿歡掃了一眼房間四周,又想起昨夜自己做的那個夢,不由暗自冷嘲,片刻后端起小碗開始吃早飯。 言楚楚那一劍刺得過深,他只要稍微一動作就能牽扯到傷口,疼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薄卿歡頓時沒了胃口,自枕頭下摸出錦帕慢慢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他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原想讓尹十九立刻起程的,卻無奈渾身無力,只好重新躺了回去。 一炷香的時辰后,尹十九進(jìn)來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見薄卿歡沒動過幾口,他心下不忍,“大都督,是否早飯不合胃口?” 薄卿歡背對著他而躺,沒說話。 尹十九知道自己又多言了。 收了東西,他沒敢多做停留,再一次退了出去。 一整天,薄卿歡都沒有吃飯,只是到了時辰喝了藥就躺下了。 這一夜,他又做了同樣的夢。 夢中有人將他抱在懷里,輕輕解開他的衣袍,溫柔而仔細(xì)地替他清理傷口,對方的懷抱極其暖和馨香,讓他想起故去一年多的阿黎,夢中的他像個走丟的小孩終于尋到溫暖之所,不由自主就將疲憊的身子軟軟貼近對方懷里。 他眼皮沉重,一點(diǎn)都睜不開,但很明白這是個夢,一個能讓他感覺到阿黎氣息的夢。 不想醒過來,他就一直睡,因為只有這樣,阿黎才不會離他而去。 然而,這個夢沒多久就結(jié)束了,那雙溫柔的手將他的衣袍一點(diǎn)一點(diǎn)穿起來以后就徹底離開消失不見了。 他還是沒法睜開眼,并非困極,倒像是被藥物所致。 沒多久,真正沉睡過去。 再一次醒來時,天光大亮,薄卿歡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傷口處并沒有昨日那般疼痛了,似乎減輕不少。 他一雙琥珀眸驟然瞇起,猛地坐起來解開自己的衣袍看向被綁了繃帶的傷口處。 與昨日的一般無二,就連打結(jié)方式都沒變過。 丹鳳眼慢慢浮上一絲疑惑,他眉頭微鎖,莫非自己近兩日來都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怪夢? “尹十九!” “大都督。” 薄卿歡的聲音才響起,早就在外面候命多時的尹十九馬上就推門進(jìn)來,開口便詢問他的恢復(fù)狀況。 薄卿歡不答,轉(zhuǎn)而問,“昨夜可有人進(jìn)過本座的房間?” “沒有?!币诺溃骸皩傧乱恢痹谕饷媸匾沟?,若是有人來了,屬下不可能沒發(fā)覺?!?/br> 薄卿歡面上狐疑更甚,抬眸看向窗戶。 尹十九見他神情不對,小心翼翼地問:“大都督,怎么了嗎?” “沒什么?!鞭D(zhuǎn)瞬回過神,薄卿歡面無表情,“今日啟程?!?/br> 尹十九大驚,“可是大夫說了,短時間內(nèi),您都不能隨意下床走動的,否則傷口會復(fù)發(fā)。” 薄卿歡掀開錦被,披上外袍站起來,冷冷一句,“死不了。” 尹十九被他噎得啞口無言。 薄卿歡走到窗邊,輕輕打開窗戶看向外面。 盛夏的天,一碧如洗,澄澈明凈,明亮得像那個人的一雙眸子。 猛地回過神來,薄卿歡甩了甩腦袋摒棄紛亂思緒,心中暗惱,竟會想到她? 因為薄卿歡的固執(zhí),一行人還是在他未完全恢復(fù)的情況下就回了金陵。 這一路上,尹十九都吩咐趕車的隱衛(wèi)盡量放慢速度,莫顛簸了大都督,但到底是被傷得深,中途還是復(fù)發(fā)了好幾次。 然而奇怪的是,白天才復(fù)發(fā)的傷口,過了一夜又會恢復(fù)好幾成。 若非尹十九每晚都在外面守夜,他幾乎懷疑有人暗中相助了。 到達(dá)金陵時,薄卿歡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基本無大礙。 沒見到言楚楚回來,言風(fēng)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去問薄卿歡,只好私底下去問尹十九。 尹十九不敢把在江南水鄉(xiāng)發(fā)生的那些事告訴言風(fēng),只是撒謊道:“大都督給楚楚安排了任務(wù),短期之內(nèi),她回不來?!?/br> 尹十九想著,大都督只是一時在氣頭上,或許再過段時間,等他能正視自己感情的時候,就會讓人去把楚楚姑娘接回來了,所以當(dāng)下沒必要說實話再讓言風(fēng)跟著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