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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完全沒有把握,她試探地道:“可是楚楚已經(jīng)在五軍都督府簽了契約,還有……大都督不是說了我欠你銀子么?” “你有錢還?”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沒有。”言楚楚腦袋垂得更低。 四十九萬九千兩銀子,給她十輩子,看能否有哪輩子命好投胎在皇家成為天潢貴胄,否則她永遠(yuǎn)都別想還清這筆債了。 “沒有就滾,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突然低吼了一句。 言楚楚愕然抬頭之時,瞧見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竟然紅了。 眼皮猛地一跳,言楚楚不敢再看,迅速撇開眼,心中不知為何竟難受起來。 她盡量克制住情緒,“所以,大都督是準(zhǔn)備放我出府了嗎?” 薄卿歡不答,“唰”一聲抽出繡春刀來遞到她面前,眼中的赤紅不減反增,“要么,你刺本座一刀,要么,我殺了你,二者選其一,半刻鐘的時間考慮。” 言楚楚面色大變,馬上起身跪在他面前,“大都督,楚楚不敢?!?/br> “不敢刺本座一刀,是嗎?”他的語氣寒徹入骨,讓她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是。” 言楚楚緊咬著下唇,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會讓自己做出這樣艱難的決定來,不管是刺他一刀,還是讓他殺了自己,都不是她愿意的。 薄卿歡用繡春刀的刀尖挑起她的下巴,俊臉逼近,表情帶著妖魔的邪佞,“那么,本座就殺了你!” 言楚楚一陣心顫。 不! 她不可以死。 起碼,她要死得明白些。 主動直起身子,她看著他,“大都督能否給我一個傷你的理由?” “怎么,改主意了?”他嘴角輕挑,陰冷一笑。 “楚楚不想死,也……不能死?!彼龍远ǖ捻庀褚皇鴱?qiáng)烈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 “本座不允許有任何不符合常規(guī)的人或事存在?!?/br> 她的存在,一再讓他失了理智和分寸,險些對不起死去的阿黎。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言楚楚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所以,楚楚的存在打破了大都督的所有常規(guī),是嗎?” 言楚楚幾乎是含著淚問出來的,喉嚨哽得她好想放開聲音痛痛快快哭一場,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何這樣難過。 趁他分神,她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繡春刀,刀尖直直指著他的心臟位置。 薄卿歡看著她淚光閃爍的眸,神情巋然不動。 “刺你一刀,你就能放我走,是嗎?”她更近一寸,刀尖已經(jīng)刺穿衣襟,即將到達(dá)皮rou。 薄卿歡抿唇不語。 狠狠將下唇咬出血,言楚楚握住刀柄的力道緩緩加重,尖端往前推,只聽得“嗤”一聲刀尖刺穿肌膚,從皮rou中劃過的聲音。 此時此刻,看著那汩汩涌出來的鮮血在他的衣襟上綻開刺目的血花,他本就半透明的面容此時更是慘白如紙。言楚楚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從握住繡春刀的手到心臟,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顫動。 猛地將繡春刀拔出來“哐啷”一聲扔在地上,言楚楚連忙撲過去要檢查他的傷口,他橫臂一攔,低低咆哮,“滾!從今往后,別讓本座再看見你。”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一定要如此絕情地趕我走?”她抬袖抹淚,可還是忍不住想哭。 親眼看到他流血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其實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管外表怎么掩飾,始終隱藏不了她喜歡他的那顆心。 他受傷,她會痛。 薄卿歡始終沒再抬頭看她,聲音低沉而幽暗,“本座說過,你活著,就錯了,從今往后,你我割袍斷義,今后若再讓本座見到你,本座必會親手殺了你!” “那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言楚楚站著不動,心痛得難以呼吸。 “滾——”他因疼痛而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冷汗直冒,“如若不然,你就再刺本座一劍好了。” 既然用她的命威脅不到她,那用自己的,總可以了罷?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篤定她在乎他,但他很明白,他們之間,一輩子都無可能,既然注定了沒有結(jié)局,為何還要放任這個錯誤的開端延續(xù)下去? 果然,言楚楚一聽,整個人都不知該做什么反應(yīng)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面如死灰,“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 薄卿歡冷嘲,“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著要離開五軍都督府?本座如今給你機(jī)會,你還賴著做什么?” 言楚楚心痛如割。 薄卿歡艱難地彎腰將繡春刀撿起來遞給她,“不想走,就再給本座一刀。” 言楚楚看見他握住刀柄的那只手上占滿了刺目的鮮血,她才止住的淚再一次模糊了雙眼。 “好,我走,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她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一轉(zhuǎn)身掀簾出去,飛身騎上自己那匹馬,朝著反方向揚(yáng)塵而去。 尹十九大驚失色。 他高聲喊了言楚楚好幾下,對方根本就不打算回過頭來,只是越走越遠(yuǎn),最后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內(nèi)。 尹十九不明所以,但他明顯感覺得到馬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詭異。 顧不得那么多,他縱身躍下馬,迅速來到馬車旁,對內(nèi)輕喚:“大都督。” 薄卿歡此時痛極,捂著胸口處,也不打算點xue為自己止血,眼瞳有些渙散,他虛弱地靠在大引枕上,臉色如霜。 為什么! 為什么她都這樣狠心刺向他,他還是生不出半分恨意來? “大都督?”尹十九嗅到了血腥味,馬上掀簾進(jìn)來,一眼看到薄卿歡被刺傷的這一幕,他馬上瞪大了眼睛,驚呼:“您這是怎么了?” 一面說一面從馬車暗格里取出備用的醫(yī)藥箱來準(zhǔn)備給薄卿歡清洗傷口并包扎。 “滾開!” 尹十九剛碰到他的時候,薄卿歡寬袖一揮,語氣凌厲。 “大都督,您受了傷,屬下必須為您包扎。”尹十九急得不得了,他很想知道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分明只有楚楚和大都督兩個人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