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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小姐有所不知,這一帶過于平坦,并無山洞之類的藏身之所,好在官道并不泥濘,馬車還能趕路,咱們呀,只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鎮(zhèn)上找到客棧住下就行了?!?/br> 言楚楚恍然,深深吸了一口雨后帶著泥土氣息的空氣。 青霜笑嘻嘻,“小姐是被雨聲吵醒的,想來還沒睡夠,要不再接著睡一會兒?” 言楚楚搖頭,“不了?!?/br> 她可不能再繼續(xù)貪睡,否則養(yǎng)成了偷懶的性子,到時候回了五軍都督府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大都督肯定得想盡辦法懲罰她。 大都督的那些變態(tài)刑罰,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都能害怕得抖起來。 染冬勸她不動,又問,“小姐可是餓了?” 言楚楚還是搖頭,體能訓(xùn)練也是她的入門基礎(chǔ),餓上一天完全不成問題。 到達(dá)小鎮(zhèn)客棧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大雨還在下。 染冬和青霜二人各撐著傘將言楚楚送去訂好的客房。 言楚楚泡了個熱水澡就歇下了。 深夜風(fēng)急雨驟,喧鬧的聲音吵得言楚楚根本沒法安睡。 好不容易雨停歇了一會兒,她慢慢閉上眼睛,卻在沉睡中不知不覺發(fā)了高熱。 睡夢中的言楚楚渾身都燙,好像有灼熱的火焰燒著每一寸肌膚,將身體內(nèi)的水分慢慢蒸干,她不斷地尋找清涼之所尋水喝,可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被熱氣熏蒸,渾身燙到?jīng)]法支撐。 “水……” 言楚楚不覺出聲,微微張著干裂guntang的雙唇,閉著的眼睛卻是怎么都睜不開,夢境還在繼續(xù)。 這時,鼻端突然傳入熟悉的微澀青荇味道,帶著一股沁人的涼意。 言楚楚被燒得神志不清,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嗅到過這種味道。 她好想睜開眼看一看,無奈眼皮有如千斤巨石,重重壓住眸子,讓她分毫動彈不得。 干澀的唇邊忽然湊上一抹冰冰涼涼的東西。 是茶杯邊緣。 言楚楚用僅存的理智確定了之后,張開小口就慢慢喝了起來。 這高熱終究來得厲害,讓她連喝水的過程都能陷入沉重的夢境。 夢中是自己做錯了事被大都督罰的畫面,而她還發(fā)著高熱。 這個變態(tài),還真是毫無人性一刻也不肯放過對她施虐的機會?。?/br> 想到這里,言楚楚皺起眉頭,嘟著嘴巴委屈地罵:“薄卿歡你個沒人性的大混蛋,又罰我!整天只會欺負(fù)我!” 她都燒成這樣了還被罰去泡寒池,他到底還是不是人了?就不能憐香惜玉一回么?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雖睜不開眼,卻感覺得到握住杯子的那只手頓了一頓,僵了一僵,片刻后毫不猶豫地拿走了。 才喝了一口,言楚楚根本還沒解渴,茶杯就被取走,她急得低呼:“水……水,我要水……” 然而喊了半天,水再也不會自己長腳跑過來了。 倒是她這一動靜驚醒了隔壁的染冬和青霜。 那二人匆匆起床穿衣過來敲門。 半晌沒聽到里面有聲音,兩個小丫頭急壞了,直接撞門進(jìn)來。 染冬去掌燈,青霜則是一個箭步?jīng)_往床榻邊。 當(dāng)看清楚言楚楚因為高熱而燒得整個人臉色潮紅時,二人驚呼,“六小姐?” 言楚楚迷迷糊糊,火燒一般的嘴巴艱難吐出一個字,“水……” 青霜聽罷,馬上起身去桌邊準(zhǔn)備拿起茶壺去下面取水,忽然驚訝地“咦”了一聲,“桌上竟然擺放著一杯溫水,莫不是六小姐先前自己就起床來喝過了?” 染冬想也不想,“那肯定是這樣啦,難不成六小姐的房間還能出現(xiàn)第二個人么?” “說得也是?!鼻嗨プツX袋,拿起茶壺,馬上去樓下值夜小廝處要了開水回來倒在茶盞里吹冷才敢給言楚楚喝。 高熱的時候,喝熱水完全是無濟(jì)于事的。 言楚楚喝了一杯又一杯,還是覺得渴,不停地要水。 青霜無奈,“染冬jiejie,這可怎么辦,六小姐燒得太厲害了,我不敢給她喝冷水,現(xiàn)如今又是深更半夜,咱們也沒地兒去請大夫,再這么燒下去,到了明兒個早上,非得重病不可?!?/br> 染冬端了一盆冷水進(jìn)來,將毛巾浸濕再拿出來擰干一半,然后折疊起來敷在言楚楚額頭上,面上也是有幾分無奈。 “沒辦法,只能繼續(xù)給小姐喝溫水,冷水是萬萬不能的,一旦喂了只能加重病情,這會子請不到大夫,咱們二人也別睡了,就守在床榻前,待天亮就馬上去把大夫請來給小姐看看。” 青霜點點頭,“好?!?/br> 兩個小丫頭就這么一直守在言楚楚的床榻前,言楚楚不知喝了多少水方才消停下去,染冬一直用冷毛巾給她敷額頭,水換了一盆又一盆。 天明時分,言楚楚的燒總算是退下去些許。 青霜站起來,顧不得整理裙衫,一溜煙就往下跑。 染冬正要將水端出去,言楚楚卻忽然醒了。 染冬心下一喜,忙放下木盆,雙眼一瞬不瞬盯著言楚楚,“小姐,您醒了?” 言楚楚揉了揉腫脹的太陽xue,渾身酸痛沉重?zé)o比,腦袋里也昏昏沉沉,那股燥熱似乎還未退去,她鼻息間全是熱辣辣的,難受極了。 “我這是怎么了?”從小到大,言楚楚都是很少生病的,在五軍都督府的時候雖然訓(xùn)練很殘酷,可她也未曾生過病。 確切的說,她是沒有機會生病,因為每次訓(xùn)練完,都會有大夫前來給她把脈,一旦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就會馬上開藥方給她預(yù)防。 聽尹十九說,五軍都督府的那位神醫(yī)最擅長的不是醫(yī)治,而是預(yù)防。 他能從人的脈相探出這個人本身即將會患什么病,從而在那種病患來臨之前想辦法將其扼殺于搖籃中。 這才是真正的神醫(yī)?。?/br> 當(dāng)時言楚楚是這么感慨的。 當(dāng)然,她如今也還是這么認(rèn)為。 “小姐昨夜發(fā)了高熱,一直昏迷不醒呢!”染冬很是擔(dān)憂,“您如今感覺如何?可還是難受?青霜已經(jīng)去請大夫了,一會兒就能到,小姐先忍一忍?!?/br> “原來是發(fā)了高熱?!毖猿⑽櫭?,“難怪我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