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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來,你是長輩,又是景氏嫡系的當(dāng)家主母,你說什么,我能有反抗的余地嗎?” “宛白!”程氏瞧著老夫人臉色不大對勁,馬上厲喝一聲,“你這是在做什么?” “陳述事實?!本巴鸢茁曇舨懖惑@。 她何嘗不知這些話已經(jīng)觸了老夫人的霉頭? 可她更明白今時不同往日,在這森森后宅內(nèi),她只能靠自己,越是忍讓,只能讓對方越覺得自己懦弱好欺負(fù)。 反正她沉默是錯,說多也是錯,倒不如先發(fā)xiele心頭憤懣再說。 老夫人鐵青著臉搖搖欲墜。 自從上次在楚王府被景瑟氣得吐血之后,她的身子愈發(fā)不好了,大夫囑咐過不能輕易動怒,否則像她這般上了年紀(jì)的人,一旦怒過頭了,容易一口氣上不來,會有性命之憂。 “老夫人息怒?!背淌厦退樍隧槡?,再奉了茶過來。 景老夫人接過,喝了一大口勉強把怒意壓下,囑咐程氏,“一會兒吩咐下去,從今日起,禁了景宛白的足,要是敢踏出玲瓏院半步,就給我家法伺候打斷她的腿為止!” 景宛白一點都不在意,就算不禁足,她也出不去大門,如今不過是縮小范圍連院門都出不去罷了,她沒什么好傷心的。 趕走了景宛白,景老夫人一屁股坐下,身子歪靠在大引枕上,氣喘吁吁。 程氏上前,輕輕替她揉著太陽xue,輕聲道:“老夫人,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不知輕重的幾句話罷了,沒必要與她計較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br> 老夫人恨得磨牙,“我哪是因為景宛白?還不是看到她就想起景瑟那個滿身劇毒的女人來?!?/br> 程氏嘆了口氣,“那位都已經(jīng)嫁了,老夫人就莫cao心了,您現(xiàn)今最重要的就是頤養(yǎng)天年,兒孫自有兒孫福,您想那么多,未必就有人肯領(lǐng)你的情,cao心再多還是沒用。” 景老夫人抬袖擦了擦眼角,“老太爺去得早,留了這么大個家業(yè)給我這個老太婆cao心,雖說我也是繼室,可族中上上下下見了我誰不尊稱一聲主母?這么些年,若非我兢兢業(yè)業(yè)打理,這個家指不定早就變成了什么樣子,沒想到到頭來我不但討不得好,還落得個被兒孫怨恨的地步,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br> 早年因為蘇樂瑤的死,她與晉國公夫人結(jié)下梁子,后來二房因為楊綺珍的死與大房徹底鬧僵,三房因為景舒嬈與大房不和,整個后宅烏煙瘴氣,勾心斗角的戲碼時時上演,紛爭不斷。 她不過是想好好守護(hù)家族不讓已故的老太爺在天有靈看到了失望而已,為何形勢越來越糟? “我讓你找的姑娘可有音信了?” 竹筒倒豆子似的發(fā)xiele一通,老夫人終于緩過氣來。 程氏道:“還沒呢,一來一回畢竟得耽擱不少時日,老夫人安心等著,一有音信,媳婦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br> * 景宛白回了玲瓏院,紫蘇見她面含笑意,心中忖度自家主子定是遇到什么好事兒了,說不準(zhǔn)是穆王殿下要提前娶她。 一想到這里,紫蘇就抑制不住地興奮起來,她忙迎上去,“三小姐這么高興,可是有什么大喜之事兒?” 景宛白頓足想了一下,“有啊,我被禁足了?!?/br> 紫蘇馬上垮下臉來,“什么!” 三小姐莫不是被老夫人給氣糊涂了?被禁足也能高興成這樣? “三小姐……”緊張地看著景宛白,紫蘇滿臉擔(dān)憂。 “我還沒糊涂呢!”景宛白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伸手戳戳她的腦袋,“你想啊,老夫人為何要緊我的足?肯定是被我氣得不輕了唄,反正我如今一無所有,老夫人又因為忌憚大姐和姐夫不敢動我,我就隔三差五氣一氣她也挺好,免得我閑著無聊。” 紫蘇深深皺眉,繼而嘟噥,“奴婢還以為是穆王殿下讓您這么高興呢!” 提及顧乾,景宛白就想起了之前在后園他為自己戴了一朵陪襯牡丹的芍藥花。 面上笑意頓收,景宛白問紫蘇,“你看看我頭上的那朵芍藥花可還在?” 紫蘇頷首,“在呢!” 不解地嘟著嘴,“三小姐為何會戴芍藥?您這般國色天香,自當(dāng)只有牡丹才能配得上啊!” “連你也覺得牡丹與我甚是相配?”景宛白蹙著眉問。 “奴婢說得句句是真心話。”紫蘇答,她家小姐是西秦第一美人,姿色乃天下人公認(rèn)的,怎可佩戴作為陪襯的芍藥花? 景宛白心頭微惱,一抬手將腦袋上的芍藥花扯了下來狠狠扔在地上。 紫蘇不解,“三小姐這是怎么了?您要不喜歡的話,奴婢去給您摘牡丹來戴就是了,不必發(fā)這么大火,您生氣是小事兒,仔細(xì)傷了身子??!” 景宛白重新?lián)苷X袋上的發(fā)釵,淺笑,“沒事,在我眼里,牡丹與芍藥一般無二,既不喜歡戴芍藥,那我也是不稀得佩戴牡丹的。” 紫蘇并不知景宛白先前在后園與顧乾發(fā)生了什么事,因此當(dāng)下聽不懂景宛白的話外之音,只是將地上的芍藥花撿起來扔進(jìn)花圃里,這才顛顛跟上景宛白。 坐在畫堂,景宛白撐著額頭,神情有些苦惱,“原本我出不去大門,禁足與沒禁足是一樣的,只是禁足了以后,我便沒辦法找借口去找大夫人要對牌悄悄去楚王府找大姐了?!?/br> 紫蘇眸光微閃,“三小姐莫非忘了,奴婢可是有幾招拳腳功夫的呢,要想輕易混出府也不難,您若是有什么要緊事兒,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奴婢替您去楚王府轉(zhuǎn)達(dá)?!?/br> 景宛白雙目一亮,“對啊,我怎么沒想起來你是會幾招功夫的。” 紫蘇笑道:“白天有那么多護(hù)院,奴婢可不敢在他們跟前耍花招,但晚上就不同了,奴婢可以摸黑翻出院墻去,三小姐是有什么要事嗎?” 景宛白想了想,“倒是有幾句話想讓你去楚王府轉(zhuǎn)達(dá)給我大姐?!?/br> 說罷,她附在紫蘇耳邊低語了幾句,紫蘇聽后連連點頭,“三小姐大可放心,等天一黑,奴婢便想辦法混出去,一定幫您把話帶到?!?/br> 景宛白慨嘆一聲,“紫蘇,我如今在這府里可就只有你一個能信得過的人了?!?/br> 紫蘇靦腆一笑,“奴婢省得,奴婢亦只有三小姐一位主子,奴婢會盡職盡責(zé)照顧您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