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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線說,你還去喝酒了,嘖……真給我丟臉?!?/br> “薄!卿!歡!”尹相思切齒,“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手!”薄卿歡蹙眉,看著她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爪子。 “我就不放你能怎么著?”尹相思氣哼哼地瞪圓了眼,這個人的潔癖實在是過分嚴重了,連meimei都不能碰他一下。 薄卿歡斜睨她,“那位云世子還在驛館等你,趕緊的入宮去見太皇太后,然后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別窩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的,老頭子若是曉得了,指定得笑話死你?!?/br> 尹相思嘴角肌rou直抽搐,“有這樣一個兄長,有那樣一個爹,本姑娘真是前世造了孽。” “所言極是?!北∏錃g微笑著扒拉開她的爪子,“所以,你這輩子再造回去還債?!?/br> “我不回去!”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毒舌兄長,尹相思開始撒嬌,“反正我不管,你給我安排一下,我暫時就留在西秦?!?/br> “為了梵越?” “想得美!”尹相思冷哼,“我只是不想回去被娘逼婚,你是不知,她三天兩頭給我安排相親宴,盛京那些世家大族的少年公子都被她給請過來了,還真是不擇手段??!” “你嫁不就得了?”薄卿歡道。 “嫁誰?”尹相思耷拉著腦袋,“至今沒遇到對眼的?!?/br> “驛館那位該是巴巴等著你的?!北∏錃g忽然一笑,“你不如將就一下。” 尹相思惱怒,“金陵城這么多姑娘喜歡你,你怎么不將就一下?” 薄卿歡勾唇,一本正經(jīng)地補刀,“因為我沒被逼婚?!?/br> 尹相思:“……還是不是親哥了!能不能別老是揭我傷疤?痛!” 薄卿歡淡淡瞟她一眼,沒再多言。 方才退出去的言風(fēng)突然去而復(fù)返,臉色凝重,神情帶著幾分悲戚和不安。 “何事?”薄卿歡一看便知不對勁。 言風(fēng)抿唇片刻,突然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這一舉動,連閉上眼睛假寐的尹相思都被他給驚動了,驀地坐直起來,愕然瞪圓了眼。 “屬下有一事想求大都督?!毖燥L(fēng)手指蜷了蜷,明顯有些緊張。 “說說。”薄卿歡修長的玉指扣了扣案幾。 言風(fēng)沉聲道:“家父不久前辦一樁案子,追捕歹徒的途中反被歹徒所傷,不幸去世,屬下方才收到來信,想到家中只剩一個meimei……” “你想回去為你父親辦后事?”薄卿歡不喜歡啰嗦,直接來了句重點。 “不?!毖燥L(fēng)搖頭,“屬下想從此退出錦衣衛(wèi),回鄉(xiāng)照顧meimei?!?/br> 驟然瞇眼,薄卿歡修長的手指又在案幾上毫無規(guī)律地敲了幾下,每一下都好像重錘敲打在言風(fēng)的心尖上,讓他忐忑不已。 縱然跟隨大都督多年,他卻從未了解過大都督的性情。 這樣的喜怒無常,最是讓人膽寒。 “你meimei這么大的人,還需要你照顧?”不知過了多久,薄卿歡突然來了一句。 言風(fēng)輕咬下唇,“畢竟家父才剛過世,楚楚她一個人定然難過。” “你能照顧她一輩子?”薄卿歡又來了一句,不帶任何感情,卻聽得人心驚膽戰(zhàn)。 這一次,言風(fēng)是徹底找不到話說了。 總而言之,他很明白大都督的意思就是不準他退出錦衣衛(wèi)。 尹相思一聽,怒了,抬腳狠狠踹了薄卿歡一下。 由于薄卿歡不防,著著實實挨了一腳,他皺皺眉,轉(zhuǎn)眸看過來。 尹相思瞪他,“你怎么這么冷血,人家親爹都不在了,就放了他又如何,你身邊高手這么多,難道還缺言風(fēng)一個?” 言風(fēng)悄悄抬眸,看了尹相思一眼,眸底隱約有幾許感激之色。 薄卿歡兀自喝茶,就是不松口,“你若要回去,本座可以準你假,但要退出錦衣衛(wèi),絕無可能!” 言風(fēng)早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他并沒有多意外。 尹相思卻是咬牙切齒,但她也知自己這個兄長本就是因為冷血才會被西秦先帝看中,將權(quán)柄交付與他的。 凝眸片刻,尹相思看向言風(fēng),“不如這樣好了,你回去安排好你父親的事兒以后,就把楚楚帶來五軍都督府?!?/br> 尹相思還沒說完,薄卿歡就先皺了眉,一臉嫌惡,“五軍都督府不收留女人!” “你!”尹相思氣急敗壞,“你把她當男人看不就行了?” 薄卿歡看著她。 雖然那種眼神足夠懾人,但尹相思分毫不懼,她仰著頭,“上一次阿黎生病的時候,楚楚不眠不休照顧了她那么長時間,后來去南雪山采藥,若非她也跟著去,你以為憑借尹一一個人就能安然把藥材帶回來?薄卿歡,你再沒有良心,‘知恩圖報’二字總該知道是何意了罷?” 言風(fēng)聽得心神一凜,臉色陡然變了。 這位七爺,他們只知道是大都督一個很要好且極為精通毒術(shù)的朋友,沒想到他不僅敢直呼大都督名諱,還敢這樣氣勢洶洶地對大都督,最重要的是,大都督一點都沒生氣,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七爺?!毖燥L(fēng)小聲道:“屬下多謝您的大恩,但……” 他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薄卿歡。 “看他作甚?”尹相思微惱,“有話就直說,不必怕他!” “屬下告假回去便是了。”言風(fēng)道。 他可不敢因為自己和meimei而讓七爺和大都督鬧翻,否則七爺一旦走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你告假回去,用不了幾日就得回來,那你meimei怎么辦?”尹相思緊擰著眉。 “她……”言風(fēng)神情黯然。 “不必再說,讓她來就是。”薄卿歡難得開了尊口。 言風(fēng)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但,本座有言在先,進了五軍都督府,不管是男是女,是何身份,都得遵錦衣衛(wèi)鐵律,若敢有半分逾越,則按照錦衣衛(wèi)鐵律處置。” 言風(fēng)還未綻開的笑容頃刻僵住。 錦衣衛(wèi)鐵律有多殘酷,他是知道的,絕不比詔獄內(nèi)的酷刑松多少,楚楚若是真壞了規(guī)矩,將來可如何是好? “怎么,有異議?”見到言風(fēng)愣神,薄卿歡語氣更冷。 “屬下不敢?!毖燥L(fēng)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