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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喻。 尹瀧直接暴怒,再一次從禁衛(wèi)軍手里奪過銀槍往府醫(yī)脖子上一架,準備準備當場殺了他。 “皇叔,我這里有一份東西,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在他動手之前,宣王突然揚了揚手中的小冊子,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尹瀧震住,“你說什么?” 宣王緩緩道:“這是彤史女官記錄的太后起居日常,剛好記錄了兩月前的某一夜,太后深夜召見攝政王,只不過,沒有人看到攝政王是怎么離開的。如今當著百官的面,皇叔要不要給所有人來個合理的解釋?” 尹瀧眼底漸漸浮上驚恐。 那一夜,他記得,太后心情不大好,讓他來慈寧宮陪她,當時屏退了所有宮人太監(jiān),整個內(nèi)殿只有他們兩個人。 激情纏綿至半夜,他是從密道走的,而太后也像往常一樣悄悄服下了避子湯。 這么多年,他們用這種辦法幽會了不知多少次,從未有一次被人發(fā)現(xiàn)。 彤史女官的冊子上從來都記錄不到這些,太后更是沒有過懷孕的跡象。 可是這一次,亂了!全部都亂了! 宣王手里的冊子,竟然記錄了太后的日常起居,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太后又為何突然懷孕? 尹瀧面部一再扭曲猙獰。 百官卻是已經(jīng)炸開了鍋。 御史臺的老御史們憤然站出來,一個個黑著老臉,口誅筆伐,“太后竟然與攝政王珠胎暗結(jié),此乃東璃有史以來的天大丑聞,如若傳揚出去,東璃必將淪為天下人的笑柄!還望宣王殿下做主,誅殺這對jian夫yin婦!” “還望宣王殿下做主,誅殺jian夫yin婦——” 大殿內(nèi)頓時響起百官群情激昂的聲音,人人臉上如蒙了一層霜雪,難看到可怕。 本就對太后垂簾聽政有異議的那一群大臣此時更是有話說,從皇室顏面扯到民心穩(wěn)定,從民心扯到江山社稷,總之所有的話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一張張伶牙俐齒直把太后和攝政王的惡行批斗得體無完膚。 尹瀧赤紅著眸,還在垂死掙扎,“胡說!本王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尹夕翻冊子的手一頓,微笑道:“巧了,本王恰巧看見這一頁上的記錄,是八年前的,當時我父皇出征邊塞,恰逢衛(wèi)皇后生辰擺宴,我父皇沒來得及趕回來,就讓當時身為齊王的皇叔你快馬加鞭送了禮物回來,更巧的是,當夜衛(wèi)皇后也召見了皇叔你,依舊沒有人發(fā)覺你是何時離開,如何離開的?!?/br> 宣王話音一落,百官紛紛呆若木雞。 八年前…… 如若推算回去,那么,皇帝尹夕的身世……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精彩紛呈,不知該用什么語言來描述。 莫不成尹夕是個孽種?! 御史臺那幾位老御史的臉更加黑了,簡直恨不能抹脖子上吊來除去自己效忠了一個孽種多年的黑歷史。 尹瀧恨聲道:“你們?nèi)急恍躜_了!他不過是想爭奪帝位,因此于今日設下連環(huán)計來污蔑本王,污蔑太后,宣王才是罪魁禍首!” 盡管尹瀧喊得聲嘶力竭,此時此刻卻再無人肯信任他,百官們木著臉,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無盡憎惡和嘲諷。 尹瀧心知大勢已去,他后退一步,喉嚨里腥甜不斷。 宣王冷冷勾唇,大袖一揮,“來人!把尹瀧抓起來!” 馬上有鐵甲森森的禁衛(wèi)軍涌進來,手中閃著寒光的長槍不由分說就架在尹瀧的脖子上。 “尹澄!”尹瀧暴怒,厲喝,“本王乃先帝遺詔親封的攝政王,你竟敢讓人抓本王,你想造反嗎?” 宣王淡淡一笑,“皇叔,您莫不是忘了,先帝遺詔并非只有四年前那一份,還有一份,在我皇姑母永安大長公主手里。” 尹瀧目眥欲裂,“四年期限未到,遺詔不可啟封,本王依舊是攝政王,尹澄,你今日若敢動本王一根汗毛,先帝留下的星辰衛(wèi)必會殺進皇宮來,到時候,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宣王眉梢揚了揚。 星辰衛(wèi)的確是先帝留下來的,與西秦的錦衣衛(wèi)效用差不離,都是專門為了保護皇帝而設,只不過,星辰衛(wèi)究竟效忠于誰,還說不準! “此一時彼一時?!毙踅z毫不懼,“皇叔執(zhí)政多年,當明白這句話的深意,先帝遺詔不可啟封的前提是東璃天下太平,然而今非昔比,太后和攝政王竟然珠胎暗結(jié)多年,蒙蔽百官,蒙蔽皇室列祖列宗,此等有辱宗族的駭事,豈可留到遺詔啟封后再解決,自然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拿個最有效的說法出來快速肅清局勢方為妙?!?/br> 說完,也不等尹瀧反應,尹澄直接對外吩咐,“來人,傳永安大長公主入宮覲見!” 馬上有宮女太監(jiān)齊齊前往公主府傳旨。 尹瀧怒得幾近發(fā)狂,猩紅的眼一遍一遍地掃向百官,“宣王才是幕后主使,你們絕對不能相信他!” 他奮力掙扎,奈何脖子上被禁衛(wèi)軍的長槍架住,動彈不了分毫。 宣王神色淡淡,垂目看著跪在地上的尹瀧,“皇叔,你可知我父皇為何會在駕崩之時留下第二道遺詔?” 尹瀧已經(jīng)怒到極致,頭頂冒火。 “因為,我父皇要用四年的時間讓所有人都等一個人的歸來。”宣王字字句句皆溫柔,每個字卻如同冰冷堅硬的鋼針,狠狠扎在尹瀧的心臟上。 “那個人就是……太子尹澈,我的,親哥哥?!?/br> 此言一出,百官嘩然。 整個東璃百姓都知道,太子尹澈早就在四年前打獵時不慎墜崖身亡了,也正是因為此事,先帝才會一病不起,繼而一再加重病情,最后不治身亡。 可誰能料到,太子尹澈非但沒有死,還一直蟄伏在暗處? 尹瀧頓時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他拼命搖頭,“不,不可能,尹澈已經(jīng)死了,你在撒謊!” “皇叔?!毙跽酒饋恚徊揭徊奖平鼮{,唇角笑意愈發(fā)明艷,“當初你和衛(wèi)皇后合謀害了我皇兄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遭報應的一天?” 宣王竟然知道尹澈是自己同衛(wèi)太后合謀害了的! 尹瀧渾身都在恐懼,他撐著身子往后退,卻因脖子上的長槍限制住,無法挪動,手指才動了一動就被宣王狠狠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