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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天才。若是那個女人還活著,我便是休了蘇尋與晉國公府撕破臉也要得到她!” 泰和帝突然冷笑,“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來朕跟前挑唆,你以為就憑這幾句話便能成功威脅到朕?” 顧北銘道:“兒臣可沒時間與您干耗。” 說完,自錦袖中拿出一早備好的傳位昭書緩緩打開,“兒臣曉得父皇是個極其謹(jǐn)慎的人,便是此次來圍場狩獵,您都把玉璽帶在身邊,既如此方便,那我也不廢話了。父皇,交出玉璽,兒臣便放了西苑的所有公卿大臣,如若不然,那些人就全都得葬身火海,包括錦衣衛(wèi)!” 泰和帝怒極,指節(jié)攥緊,手背上青筋突兀,“孽障,你敢威脅朕?” 顧北銘目露殺意,“我連弒父的準(zhǔn)備都做好了,如今不過是小小威脅父皇一下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泰和帝突然閉上眼,“那你就殺了朕,朕倒要看看我死后,你活得了幾天?!?/br> 顧北銘瞳眸一縮,“這么說來,父皇是寧愿死也不愿交出玉璽了是么?” 泰和帝平靜道:“祖宗基業(yè),如何能交到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手里?朕雖無太祖之才,掌權(quán)數(shù)十載卻也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半分懈怠,唯恐百年之后無顏去九泉之下見列祖列宗,沒料自己養(yǎng)了一個敢逼宮傳位敢弒父的好兒子,朕若是就此妥協(xié)交出玉璽,豈不留下千古罵名?” 顧北銘目光清冽了些,“父皇若是交出玉璽,兒臣可留您一條命,奉您為太上皇,今后就留在這燕山行宮頤養(yǎng)天年。” 泰和帝冷呵一聲,“做夢!” 顧北銘面色一狠,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錚亮的匕首,寒光一閃后準(zhǔn)確無誤架在泰和帝的脖頸上,“父皇,別逼我?!?/br> 先前說那番話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不少精力,泰和帝已經(jīng)懶得多費(fèi)唇舌,再一次緩緩閉上眼。 顧北銘見狀,怒意橫生,手上力道加重了些,泰和帝的脖子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血痕,若再進(jìn)半寸,必死無疑。 都這樣了還換不得泰和帝松口,顧北銘握住匕首的手指一再收緊,“既如此,那就恕兒臣冒犯了!” 說完,顧北銘咬著牙,腕上用力,泰和帝生死就在剎那。 宮殿門突然被人踹開,一支速度極快的飛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進(jìn)來直接刺中顧北銘握住匕首的那只胳膊,緊跟著,一把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來。 “本宮還沒死,二皇兄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上位,怕是為時過早?!?/br> 顧北銘手腕吃痛,整個人力道一松,橫在泰和帝脖子上的匕首“哐啷”落地,他捂著流血的手臂,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身來,才剛剛看清楚顧乾的身影,脖子上就被顧乾身后的甲士架了長劍。 “你不是遠(yuǎn)在漠北么?怎么可能回來!”這一句,顧北銘幾乎是歇斯底里吼出來的,因?yàn)樵陬櫱霈F(xiàn)的這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徹底敗了,逼宮傳位,這可是死罪! 顧乾瞇了瞇眼,他記得自己出發(fā)前是因?yàn)槭盏搅祟櫛便懙膫餍?,信上說皇帝重病于燕山行宮休養(yǎng),此乃逼宮傳位的好時機(jī),如若顧乾能在半月內(nèi)趕回來襄助,那么待成功讓泰和帝交出玉璽之日,就讓顧乾登基為帝,條件是封顧北銘這個有從龍之功的人為一字并肩王,世襲罔替。 顧乾安插在各處的眼線也說泰和帝正在燕山行宮休養(yǎng)。 收到密信的時候,顧乾并非沒有懷疑過這其中有詐,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太子之位是他嘔心瀝血才得到的,絕不能就這樣拱手送與人。 于是他才會在當(dāng)夜急急忙忙突襲敵營,致使敵軍撤退百里之后點(diǎn)兵五千日夜兼程往燕山方向趕。 如今卻聽到顧北銘用這種語氣同自己說話,顧乾瞬間就明白了,那封密信是假的,根本不是顧北銘傳給他的,而是有心之人的設(shè)計。 可是,到底是誰在背后cao縱了這一切? 好在,他出發(fā)前已經(jīng)毀了那封信,絕不會留下任何證據(jù)。 顧北銘顯然不知顧乾在想什么,手臂被飛鏢深深刺中的疼痛讓他扭曲了面容,“無詔令私自帶兵回京,老四,你以為你就能逃一死?” 顧乾眸色深濃了些。 顧北銘偏頭看了一眼龍榻上氣息奄奄的泰和帝,又重新看向顧乾,“事已至此,你我皆無退路,如若你肯,咱們合作,讓父皇交出玉璽來,皇位給你,但我有個條件?!?/br> 顧乾目色一閃,話說前頭,“想讓我封你為一字并肩王?” 顧北銘有片刻迷茫,顧乾怎么會猜中他的心思? 瞧見顧北銘這般反應(yīng),顧乾又陷入了沉思,如若那封信不是顧北銘傳給他的,那么信上的內(nèi)容與此刻顧北銘所說的如出一轍,這又如何解釋? “老四!”見顧乾出神,顧北銘重重喊了一聲,“你無詔令回京是死罪,我逼宮傳位也是死罪,若你不肯與我合作,那我們兄弟二人今日就同歸于盡!” 顧乾面色冷了些,他深知顧北銘這個時候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自己信了他,就是進(jìn)了圈套。 嘴角勾起一抹笑,顧乾道:“二皇兄說得甚是有理,咱兄弟二人今日若是不好好合作,將來怕是再沒機(jī)會了。” 說完,顧乾不著痕跡地給顧北銘身后的甲士遞了個眼色。 甲士會意,握緊了手中佩劍。 顧乾笑吟吟看著顧北銘,“那么,二皇兄就配合配合我,先去死,可好?” 顧乾才說完,甲士就迅速抽出佩劍,直接從顧北銘后心刺進(jìn)去。 “噗——”顧北銘完全不察,身子踉蹌兩下,撲通跪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瞪圓了眼看向顧乾,“老四……你,你好卑鄙!” “兵不厭詐!”顧乾冷冷一笑,“二皇兄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子,竟還沒學(xué)會這個道理么?” 龍榻上泰和帝已經(jīng)坐了起來,伸手一抹脖子上的血,雖然整個人被顧北銘的湯藥折磨得有氣無力,但此刻眼中的懾人寒光把上位者的威嚴(yán)盡現(xiàn)到極致。 “太子,你回來得正好。”泰和帝此時根本顧不上去追究顧乾為何突然從漠北來了燕山,他看著顧北銘,對顧乾道:“給朕殺了這個孽子!” 顧乾拱手躬身,“兒臣救駕來遲,讓父皇受驚了?!?/br> 泰和帝深深看了顧乾一眼,復(fù)又收回視線,稍稍彎身,將顧北銘后背上的那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