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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榨干凈嗎? “姨娘。”眼見著甄姨娘神情有松動,景舒娣小聲試探,“咱們去見老夫人罷。” 甄姨娘還在猶豫。 景舒娣道:“四jiejie都這樣了,如今三房只剩一個三哥和我,我總覺得老夫人不至于這么狠心讓我也跟著去家廟的?!?/br> 甄姨娘心一橫,打算賭一把,拉著景舒嬈,母女倆直接往老夫人的千禧堂而去。 老夫人正準備歇下,忽聽謝嬤嬤進來稟說六小姐求見。 她皺了眉頭,“都這個時辰了,六丫頭還來作甚?” 謝嬤嬤答:“老奴不知,甄姨娘也一道來了,看樣子,似乎是真的有急事?!?/br> 老夫人不耐地擺擺手,“讓她們進來。” 謝嬤嬤出去傳話,不多時,景舒娣就跟在甄姨娘身后進來了,二人規(guī)規(guī)矩矩給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一眼掃下來,問:“六丫頭,都這個時辰了,你們怎么還過來?” 還未及說話,景舒娣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老夫人恕罪,孫女并不想這么晚來打擾您歇息,孫女實在是有不得已的事,所以才……” “何事?” 景舒娣平素是最安靜的一個,因此,老夫人雖然不滿她深夜來擾,說話的語氣倒也不算鋒銳。 “母親讓我明日跟著四姐去家廟,及笄之前都不得歸來?!本笆骀纷肿址置?,慢慢道來。 老夫人臉色霎時就難看下來,“你說什么?” 柳氏膽子竟然這樣大,私自決定讓景舒娣去家廟? “孫女不敢有半句虛言。”景舒娣伏在地上,聲音不算大,但足夠老夫人和謝嬤嬤聽分明。 “好一個柳氏!”老夫人當即就怒得摔了茶碗,臉色陰沉,“老身還沒死呢,這府中的大事兒何時輪到她做主了?” 甄姨娘和景舒娣齊齊被嚇到。 謝嬤嬤動作利落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狼藉,又重新給老夫人沏了一盞,然后安安靜靜退到一旁。 已經有了多年的侍奉經驗,謝嬤嬤深知這種時候不適合她一個仆人插嘴。 “老夫人息怒?!闭缫棠锘剡^神來,也跟著景舒娣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已,她原以為老夫人是不重視景舒娣的,因此來時并未抱多大希望,如今見狀才意識到老夫人氣得不輕,這完全出乎了甄姨娘的意料,她一時無措,只能低垂著頭,心中盼著這件事快些揭過去。 老夫人看向景舒娣,聲音柔和下來,“六丫頭,你今夜就宿在千禧堂,一會兒我讓墨梅給你安排廂房,明早醒了就直接來暖閣,我倒要看看,你不回去,柳氏會否有那個膽量過來當著我的面把你給強行帶走!” 景舒娣霍然一驚,抬目看向老夫人,“祖母……” 老夫人已經示意謝嬤嬤出去吩咐墨梅安排廂房了,她道:“你莫慌,有我在,沒人敢把你送去家廟?!?/br> 景舒娣猶疑道:“母親先前讓孫女收拾四姐去家廟要用的東西,孫女若是宿在千禧堂,豈不是耽誤了事兒?” 老夫人皺眉,“你雖是庶出,卻也是千金小姐,如何能去做那些粗活,莫非三房的丫鬟婆子都死光了?” 景舒娣渾身一凜,“孫女不是這個意思?!?/br> 老夫人截斷她的話,“好了,你別再說了,今夜就宿在千禧堂,誰敢找你問罪,讓她先來過我這一關!” 景舒娣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見老夫人如此臉色,她定了定神,干脆把話都給憋回去,隨著謝嬤嬤直接去了廂房。 景舒娣走后,甄姨娘也同老夫人辭行回去了。 * 翌日,天剛亮,送景舒嬈去家廟的馬車已經停在角門外。 柳氏去往景舒嬈院子時,丫鬟已為她梳洗穿戴好。 左右掃了一眼,沒瞧見景舒娣,柳氏頓時皺了眉,厲聲問丫鬟,“景舒娣還沒起床嗎?”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br> 柳氏一張臉陰沉如水,她抬步出門匆匆去往景舒娣的房間,推門卻見里頭空無一人,繡帳內錦褥疊得齊整。 柳氏摸了摸床榻上,冰涼一片。 很顯然,并沒有人睡過。 莫非景舒娣不想去家廟,連夜逃了? 一念至此,柳氏怒意橫生,她憤然轉過來,吩咐外面的丫鬟,“給我去找六小姐!” 忽有一人站出來道:“三夫人,昨夜奴婢瞧見六小姐同甄姨娘去了千禧堂,后來甄姨娘回來了,六小姐卻沒回來?!?/br> 柳氏聽罷,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說什么?六小姐沒回來?” “是?!蹦擎九卮鸬脩?zhàn)戰(zhàn)巍巍。 柳氏臉上肌rou抖動了兩下,景舒娣這個小賤人,竟敢提前去找老夫人,簡直太過分! 讓人關上門,柳氏匆匆去了千禧堂。 老夫人已經在暖閣就坐,見到柳氏進來,她問:“四丫頭送走了嗎?” 柳氏賠笑道:“還沒呢,媳婦琢磨著先過來給老夫人請安?!?/br> “這倒不必了?!崩戏蛉说溃骸拔疑狭四昙o,本就喜清凈,你們每天那么多人前前后后來給我請安,你們跑得累,我也嫌煩,往后就這么定了,早上不必過來請安,黃昏時來一次即可。” 柳氏屈膝,“媳婦記下了?!?/br> 老夫人見她還不走,不由疑道:“你可是還有什么事?” 柳氏道:“昨夜六丫頭在四丫頭房里伺候,后來四丫頭發(fā)作,媳婦擔心傷到六丫頭,就讓她先回房了,誰料今早丫鬟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六丫頭的房內空無一人,六丫頭從來不會夜不歸房的,媳婦擔心她會否出了什么事,所以特意過來稟報老夫人?!?/br> 老夫人瞇著眼,“就這么件事兒?” 柳氏當然不敢說自己逼迫景舒娣去家廟的事,面上適時露出悲戚來,“四丫頭已毀,如今三老爺就只有六丫頭這么一個庶女兒,若是六丫頭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同三老爺交代?” 說完,柳氏抬袖抹了抹本就沒有的淚。 老夫人目露譏諷,轉瞬而逝,淡淡瞥向柳氏,“你說得沒錯,四丫頭出了這檔子事,老三確實只剩下六丫頭一個女兒,雖是庶出,但好歹也是親骨rou?!?/br> 柳氏附和著點點頭,面上好不悲戚。 “我早就